第五十八章 行动之乱杀(1/2)
第五十八章行动之乱杀
虹口,萨摩町餐馆。
这是一个典型的日式装修的餐馆,简约、淡雅,颜色朴素自然,线条清晰,整个餐馆分部了七八个雅间,外厅是个共用餐厅,两者之间隔出一段空间,使之不会影响到雅间客人的用餐。
餐馆的地面除了外厅,雅间都铺上了榻榻米,榻榻米的表面用稻草编织而成,散发出淡淡的道草香。
雅间的家具布置得很简单,一张两人案桌,两张平底靠椅,三面墙上或画着浮世绘,或放着一瓶花,或挂着一把琴,整一个空荡荡的感觉,随后会发觉其布局带有一种自然空新的韵味,让人处于宁静沉思的感觉。
每当夜晚降临,正是虹口北四川路的酒馆、饭馆、夜总会、妓院生意最火红的时间。虽然淞沪战役过去已经一年多了,这里的商业氛围仍旧远不如战前的时候,店铺和住房原来的主人或自己卖掉远离,或被日本人赶出家门霸占了。如此一来,原本繁华的商业地段人流物流大幅减少,日本人为此投入资金大力恢复,也是人气不旺。
萨摩町餐馆,陈伯康来过五六次了,最初面对餐馆的老板和侍女是一句日文都不说,在郑萍的鼓动下,到现在也能和他们说上几句,有时由于用词不准确,引得他们哈哈大笑,并教会他正确的用法。
老板和侍女都知道他在学习日文,对他也特别的客气,还时常送一些点心小吃过来,说一些鼓励的话。
看着老板和侍女和蔼亲切的模样,陈伯康就有种朋友或者一家人的感觉,可回头一看到他们一身的和服,心中又不禁燃烧起厌恶与愤怒。
这是一种煎熬,当和你的敌人相处的越久,你就越容易产生一种莫明的感觉,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是生死仇人,偏偏狠不下心用刀刺入他们的胸膛。
这种情绪在它刚冒起的时候,陈伯康就把它给压了下来,深深的埋在心底,虽然它还不时的窜动。陈伯康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在虹口待着,它就不会消失,只有把这行动执行完后,也许就会慢慢平复了。
郑萍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日文和他说话,坚决不说中文,这让陈伯康有些懊恼,有几次还搞点恶作剧作弄她。郑萍有一次气不过,把他压在榻榻米上一顿猛打,听到声音的老板和侍女以为出事了,吓得跑进来一看,马上又笑呵呵的连声说对不起。他们以为两人正在谈恋爱,互相嬉戏呢。
这一切的言语和行为,陈伯康都表现的极其自然,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痕迹。他对自己的掩饰能够深刻的感受,第一次面对众多人的面表演,并且让他们都深信不疑,这无疑就是巨大的成功。
此时的陈伯康并没有为自己的表演而高兴,眼睛一直都不时地紧张地观察着,耳朵也听着老板在大堂招呼进出的客人。他在等着岗田的出现,心中也在暗暗祷告,这个岗田今晚快点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陈伯康的心里有些微微泛凉。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宵禁的时刻,失望也越来越大。
“雅子,你还是这么勤快,我可真是羡慕你老板啊。井上那个家伙如果不娶你,我可真要抽打他一顿。”
“瞧您说的,我怎么能配得上老板,说出去不是被人笑话吗。岗田先生,您还是先请进来坐下再说吧。”
这说话的声音一进到陈伯康的耳中,他立刻精神一振,“真是老天的眷顾啊!”
郑萍看到陈伯康的脸色有点跟刚才不同,用手敲了敲他的手背,说:“喂,我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去看下医生吧?时间差不多到宵禁的时刻了。”说完看了看腕表,已经十点40了。
“不用,不用,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温室里的花草,别动不动让我看医生去!”
“呦呵,你还知道温室!好啊,******啊******!你再给我说一些高深一点的词啊,说呀!你说呀!说出来让我听听啊!”
郑萍的的突然发火让陈伯康感到烦躁,也下意识的注意到自己说话犯错,时常冒出一些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词语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面对着喋喋不休,纠缠自己的郑萍,陈伯康心中焦急万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急中生智对她说:“萍姐,我要去方便一下,这些话待会再说好吧。”说完起身就跑出去了。
“你!”郑萍恼羞的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陈伯康跑出门直接向厕所所在跑去,同时用眼角余光环视了一下前堂,没有看到岗田的身影。他心中有些郁闷,这才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人影了?
陈伯康一推厕所门,开了,心中暗说了句万幸,反手把门锁住,径直走向窗户,一推,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迅速的逃出窗外,又从兜里拿出一张手纸揉成团垫在窗户下,这才向街道走去。
沿着小径,转了个弯,走上了海宁路,左手边是虹口大楼,右手边是威利大戏院,好像日本人把它改称为昭南剧场了;而挂着松阪的招牌就在这中间地段,街道上的人流已经变得很稀疏了。
陈伯康看着几乎空荡的街道,心中有些失落,难道这****的是属狗的,警觉性这么高?
“嗨”,陈伯康叹了口气,准备放弃这次的行动。
刚一转身,就听见“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是日语,这意思陈伯康听得很明白。
但是,跟着的一句话让他欣喜若狂,“八嘎!福田,你敢这样对我说话!难道你不想为帝国效劳吗?你要明白这钱不是给我个人的!”说话的人这正是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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