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思熟虑寻新友(上2)(1/2)
“视频的背景是2009年的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会议目标是商讨2012年至2020年的全球减排协议。它是在你们所谓联合国于今年提出的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上发展起来的一个全球性会议,每隔几年就会在不同地点举行。”鲁西华稍微介绍了一下视频的大致背景。
“有人知道关于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信息吗?”智者发问了,不能老靠着仙人来为大家解释地球上的事啊,华夏一帮子官员、专家都是吃干饭的吗?
“这个我们环保局知道一些大致情况~”大家回首一看,原来是国家环保局的同志。1988年,国家环保局从原国家城乡建设环保部单独出来成为国务院直属局,现在只是一个正厅级的直属单位。
“这个公约现在还只是一个意向性的草议,联合国之前还在召集各国讨论,目标是将地球大气内的温室气体浓度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在该水平上人类活动对气候系统的危险干扰不会发生。”环保局局长大人满头大汗,正厅级的他,如果不是属于国务院直属部门,今天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参与历史。
鲁西华点点头,“不错。作为工业化文明的象征,那就是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关于二氧化碳,本真人认为大家都不会陌生吧,你们都是它的制造者。”
“哈哈哈哈~”不少人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总算没有这么凝滞了。
“二氧化碳是大气当中一种微量成分,它是以pp这样一个研究的组织,它也是各国的科学家在一起拿出一份报告。而且也是因为有了这个报告作基础,全世界的国家才会到那儿去开一个气候的大会,所以给我们的印象,它是得到了世界主流科学界的认同的。
丁:科学家有主流吗?科学家是根据人多人少来定的吗?科学是真理的判断!
女:ipcc并没有对发展中国家提出要求啊~
丁:它有一个总量,8000亿吨,给发达国家定了一个量,剩下的是发展中国家的,发达国家人均排放权是发展中国家的2.3倍,而1900-2015年发达国家人均排放是发展中的7.54倍。
女:ipcc是不算过去的,而且发达国家率先减了80%。
丁:减排说起来好听,但发达国家排放基数是发展中国家的4.8倍。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陷阱。如果是今后的排放是一个非常严格的国际上的限制的话。那么二氧化碳的排放权就会变成一种非常非常稀缺的商品。就是你想要排就有可能得买。你要不够排你就得买。如果是你承认二氧化碳排放配额或者叫排放权是一种稀缺商品的话,那么8000亿吨里面蛋糕分配的过程当中就是真金白银的财富,多分一点,少分一点,是多大的利益?!
女:当然我们也看到有发达国家的首脑在当时就表达了比较强烈的意见,他会认为说我给我自己定指标还不行吗?
丁:那当然是不行,你定指标就是你自己定切蛋糕的大小。那我也可以自己定:我以后的排放,我人均排放跟你一样多,这我不过分吧。我历史上比你少排很多吧,今后40年的排放,我跟你一样多。或者华夏说得更直白一些,我从1990年到2050年,我的排放只需要你的人均排放的80%就行,那行不行?
女:那他会觉得说华夏是一个人口大国,你这么一乘的话,那个基数太大了。
丁:好的,那么我就问你了,华夏人是不是人?这就是一个根本的问题了,为什么同样的发展,一个华夏人就应该少排?你这个算是以国家为单位算的?还是以人为单位算的?
女:它现在提出的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不管你是人均,还是说贫富,常规都是以国算。
丁:这就是在耍流氓了,那我没必要跟你算,摩纳哥多少人,我们华夏跟摩纳哥比?讲不讲理了?
女:这里的常规指的是碳排放大国,排放量大的按照国家计算。
丁:可以,我可以承认我是碳排放大国。那你给我们一个数,我们能排多少?你发达国家你要排多少?你们倒是好,先为自己分配了一个数,你这个减排80%就是分配了一个数了?你是把你分配的大,给我们分配的小,是不是?那我就说,我们如果是一样的行不行?根据g8的方案,27个发达国家取走的是多少?取走的是44%。他多少人口?他27个国11亿人口,余下的55亿人,分56%的蛋糕,你说公平不公平?
女:我看到大会的方案也提出了7个不同方案。欧美拿出了方案,你们为什么不接受?
丁:ipcc这七个方案有一个是公平的么?既然不公平,华夏为什么要接受?
女:您现在是直接指责ipcc?
丁:对!为什么不能?科学是可以批评的,如果你承认你是科学,你就要承受人家的批评,我在《华夏科学》写的文章就是直接批评ipcc!
女:我看到您的措辞其实是很激烈的~
丁:非常严厉!
女:有这么严重么?
丁:非常严重!如果告诉你,真按照这个方案执行,2020年后华夏每年将要花一万亿华夏币去向别人买排放权,你怎么想?你还觉得它公平么?华夏要不要发展?华夏人民要不要生活?
女:科学家在谈论一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激烈的带有情绪色彩的字眼?这样合适么?
丁:光说批评不公平他们是不会理你的,我必须用激烈的语言引起重视。
女:那您理解的最公平的概念是什么?什么是公平?
丁:我对公平的理解是,我把排放权视为发展权,视为基本人权,所以我就是说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个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间。
女:您看您原来是研究古气候的,都是一直很专业的科学家。但实际上在这次气候谈判中,您一直是在做政治解读,甚至在提出很多的方案跟策略。别人为此也许会对您的身份提出一定的疑问,您觉得自己的行为适当还是不适当?
丁:你就直接说我这个搞科学研究的就不应该去了解这后面的政治问题?
女:这倒不是,他们可能会觉得科学家甚至不应该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而应该比如在人类共同利益的这个前提下去制定方案。
丁:我没有否定人类的共同利益,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保证发展中国家的千年发展计划落实,这难道不是人类的利益吗?这是国家利益吗?这是个人利益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女:假如像您所说的现在这个方案,发达国家又不接受的话,如果它就这么拖下来,这几年下去,会不会环境情况就变得更糟了?
丁:我很乐观,我是地质学家,我研究几亿年以来的地球环境气候演化。这不是人类拯救地球的问题,而是人类拯救自己的问题,同拯救地球是没有关系的,地球用不着你拯救。远古时候,地球温度比现在高十几度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的浓度比现在高10倍的时候也有的是。地球一直都是这么演化过来,到现在都是好好的,只不过上面的生物换了好几茬了。环境毁灭的只是物种,毁灭的是人类自己,所以是大家面对的是人类如何拯救人类的问题,不是人类如何拯救地球,地球不用你救。
女:您一直强调人类拯救的只是自己,那请问人类到底能不能拯救自己的核心取决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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