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技高一筹（1/2）

妖仙的声音淡雅清脆，但类似平常，总是略带笑意的声音中，却有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欣喜，如同小女孩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糖果，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感觉萦绕口舌，直入心田……

苏渊似乎都能感觉到妖仙心底的情绪……不对！不是似乎能感觉到，而是完全的感同身受啊！这种小女儿般的情怀，让苏渊觉得诡异的同时也莫名尴尬。

“主人，感觉如何？”妖仙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苏渊心中回道：“你这家伙又自作主张了吧？说！灵魂融合失败的话到底会是什么后果？还有这灵魂融合未免太过强大与古怪了吧？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将自己的精神力叠加在我的精神力之上吧？”

对此，妖仙回应的是一串略带俏皮的口哨声，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了。

“你这家伙……”苏渊微微摇头，正如他能感觉到青行灯的心灵情绪一般，另一边的青行灯也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两个人都是嘴上互怼，心里浮现的情绪简直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甜度。

“啊啊啊！甜到掉牙了！可恶可恶，居然当着人家喂狗粮！人家的牙好疼！”位于苏渊精神空间中的盖亚小手捂着腮帮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整个精神空间中都浮现出无形的情绪，一缕缕精神力高兴地跳跃浮动，将精神空间似乎渲染成一片甜甜的粉红色。

阿赖耶淡定地瞧着满地打滚的盖亚，微微摇头，声音空灵淡漠：“不过居然做到了灵魂融合这种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灵魂融合可不是像青行灯说的那么轻松，妖仙忽悠忽悠自己队友还可以，但忽悠不了她们，所谓距离产生美，生灵与生灵之间总要隔着一段距离才会觉得轻松，才能够觉得自如，随着关系的变好，心灵的接近，这段距离会越缩越短。

不过，灵魂融合是完全零距离乃至负距离的接触，两个灵魂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如同人被扇了一巴掌会痛一样，随着融合，基本上就会对侵入自己心灵的对方下意识抗拒，那时候……

“要是内心中有一丝丝抗拒，苏渊的灵魂还好说，青行灯主动化身精神意志体融入苏渊灵魂，被排斥的话五成可能灵魂重创，五成可能灵魂消亡。”盖亚停止打滚，趴在地上转头看向阿赖耶，“阿赖耶，你是人类意志，能明白青行灯为什么这么做吗？咱看不太懂啊。”

稳妥的方法还不有少，但青行灯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极端的方法？

“这种方法如果成功，回报自然也就够大。”阿赖耶淡淡地说道，“此外，青行灯大概是想要测试吧。”

“测试？”

“测试她自己能不能做到完美，测试苏渊能不能做到完美。”阿赖耶目光宁静，摆着三无脸，宛如看到了某个总是猜不透心思的妖仙的内心，“曾经为人，后化为妖……人性与妖性的融合就是青行灯，再加上掌控灵魂领域的力量……”

“通读人心的生命，比什么都理性，也比什么都感性。”

强大，即使不特意凝神感知，大半个星球的情况也映入脑海之中，有多少生命、陆地有多大、海洋有多深、气流的动向、土壤的凝成……

如此复杂繁多的信息，却占用不了多少意识，让苏渊有种沉迷之感，宛如全知。

此刻，苏渊将注意力集中到脚下渐渐变化成一只十条尾巴摇动，有上百米之长，无比庞大，脑袋上顶着一个硕大的瞳孔的十尾，那个瞳孔呈现血红的颜色，瞳孔中一圈圈波纹相互套着，里面三圈波纹上，每一圈波纹都有三个勾玉。

九勾玉轮回眼，属于大筒木辉夜的眼睛。

同时，苏渊还感觉到空气中、大地中，那些不正常的能量流动，那些是大筒木辉夜被分裂散落在大地上的查克拉，感觉到了十尾复活，这些查克拉本能地蠢蠢欲动，在不知多少里下的大地中流动，如同血液汇聚到心脏一般，源源不断向着十尾脚下的大地汇聚。

此外，苏渊还能看到太空之中，正在和科技化军队战斗，由阿尔托莉雅率领的英灵军团，即便此刻是白天，也能看到不知多少光年外的恒星散发出的光芒，整片星空似乎在白天浮现，每个恒星的光辉构成一幅星图，其中关于距离的信息不断在脑海中流动……

抬手一按，十尾立刻被压在地上，整个身体被压入大地十几米，数十里内的大地轰然晃动，地面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纹路。

强大，苏渊只能形容此刻的感受，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苏渊还是青行灯，或者说他清晰明白自己是谁——苏渊与青行灯。

苏渊抬起头，闪烁着淡青色眸光的轮回眼看着远处的桔梗和恋，开口出声：“我这里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多加小心。”

淡雅中带着懒散，清越里有流露出一抹清脆，并非将苏渊和青行灯的声线重叠在一起，而是完全融合为一个声音的奇怪感觉。

而在灵魂深处，苏渊还在和青行灯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

“……苏渊，青行灯？”恋脸上掠过一抹混乱，淡紫色瞳孔带着疑惑地看着远处脚踏十尾的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苏渊也不是青行灯，即是苏渊也即是青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