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战争的间歇（2/2）

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两人正躲藏在距离战场一段距离的地方，她们用魔法制造了一个小屋，又在附近布置了防护和隐秘的结界。

熊熊燃烧的篝火驱散了小屋中的寒冷，散发着迷人香味的食物，两位美丽的少女真享着让人羡慕的惬意生活。

她们正在讨论白天所发生的战争，难得的两名少女的观点出现了分歧，爱丽丝认为因为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愚蠢，阿缇拉人最终会取得胜利，而赛米拉米斯则认为，阿缇拉军此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因为后勤和内部问题而走向崩溃。

“赛米拉米斯，虽然说阿缇拉的败亡更符合我们波罗的海帝国的利益，但是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他们之间力量对比就摆在那里，就算是不玩阴谋诡计的打过去，也很容易的就获得胜利。”

“你指的是阿缇拉和那两名骑士，以及比蒙吗？我承认他们的确是很强，特别是阿缇拉，斯堪的纳维亚帝国里面并没有能够可以以之进行抗衡的人。”

“但是，爱丽丝，斯堪的纳维亚帝国里面没有，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有，我可不会觉得你带着我来这里，是心血来潮的来看这场大戏。”

说道这，赛米拉米斯看向爱丽丝的目光中就带着几分的不满，几分的笑意。

笑意是希望看此时爱丽丝脸上的此时的尴尬，而不满则是，赛米拉米斯知道这并不是一次纯粹的旅游，她们也不是真的是来旁观收集消息的。

“好吧，好吧。”

爱丽丝转过了头，岔开了这个话题，原本说带赛米拉米斯出来逛一逛，结果却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多多少少在内心中都有着内疚的情绪。

“明天的局势，你觉得如何，斯堪的纳维亚人如果没有醒悟过来，那么明天豺狼人将会登上墙头，而你觉得在连绵不绝的豺狼人攻击下，斯堪的纳维亚人又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错了，爱丽丝，如果豺狼人登上城头，那么败亡的必定是阿缇拉人，在这样的白刃战中，斯堪的纳维亚人可是要强于豺狼人，而且你觉得，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军队中没有其他的底牌？”

“你是说？”

爱丽丝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西格妮你还记得吗？在第二次斯堪的纳维亚防御战，也被称为第二次西征的战斗中，西格妮可是使用了神术。”

“你是说，她所吟唱的那一首用来记载奥丁神事迹的诗歌吗？的确，如果是西格妮的话，有着她这样一位巴鲁森格的公主，再加上很可能会出现在战场的齐格蒙德，他们的确拥有可以同阿缇拉军相抗衡的力量。”

说道这里，爱丽丝回忆起了那一次西格妮所展现出来的神术，在之后的某次机会，她已经从西格妮那里把这个神术弄到手，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信仰问题，还是神术之中有着奥丁神所下的禁忌，她根本就无法使用。

“不，西格妮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上一次的相会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西格妮的肚子里面有了新的孩子，以西格尔的性格，以他对西格妮的爱，他是绝对不会让西格妮冒这个风险的。”

“在说了，这场战斗的一方是斯堪的纳维亚人主导的联军，而不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军队，以西格尔的性格，很难相信他会让他手中的力量出现在这场战争之中。”

爱丽丝出于对西格尔的了解，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那个男人是一个绝对的政治怪物，可以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就绝对不会用暴力，用经济去解决。

和爱丽丝有着截然不同的三观，爱丽丝认为，利益是一切的基础，利益之下的是政治，政治之下的是暴力，是只有在最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去实行的手段。

因为在爱丽丝看来，实行暴力的胜利必然会要付出一定的损失，而这些损失，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来避免。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名被人们恐惧的，连名字都不敢称呼的【灾厄少女】，其实是一名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的和平主义者。

“爱丽丝，你不能这样想，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虽然是斯堪的纳维亚联军，而不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但是你要看到，这里聚集的其实就是帝国的主力和精锐，如果他们丧生在这里，那么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就名存实亡了，连像样一点的抵抗都无法组织起来。”

“我们和弗朗西斯·德雷克可以给他们提供大量的物资，但是我们没有办法给他们提供士兵，无法给他们提供人口，更何况这场战争失败后，我们就需要考虑怎么去应对阿缇拉军了，这一次绝对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在战场上正正经经的战争。”

赛米拉米斯反驳着说道，她没有从西格尔的性格去进行分析，而是从一名成熟的统治者的角度来出发考虑，如果她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统治者，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愤怒，不管怎么怨恨，都会在大局的面前低头。

她可不会像某些蠢货一样，说出【宁予外贼不予家奴】这样的话，那样除了把自己放在火上烤，根本不会获得任何的好处，最糟糕的是，神灵绝对不会继续偏爱这样的蠢货。

“也许吧，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这场战斗也才刚刚开始，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斯堪的纳维亚人绝地不会重复乌普兰的错误，不会在这方面给阿缇拉一点机会。”

“而且，这场战争还没有到真正激烈的时候，这场战争可是关系到斯堪的纳维亚这片土地的归属，关系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结局，你觉得那些神灵会这样无动于衷的吗？”

爱丽丝并没有收到布伦希尔德的信息，虚空之中那些火巨人和霜巨人已经让神灵焦头烂额，但是她仍然能够感觉到，神灵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这场战争，也许是在等待一个可以插手的机会，也许是在等待为勇士献上祝福的机会。

“也许是洛基，也许是奥丁，也许是别的什么的神灵，我相信这场战争，最终改变的不只是北地的局面，它将影响到整个主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