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飞将之名(1/2)
赤菟的度快到令人瞠目,方才还远在天边的身影,晃眼间就已经冲到了众人眼前。
借着巨大惯性带来的冲击力,在离鲜卑战阵丈的位置处,赤菟低啸声,豁然跃起,好似匹生出双翼的天马。鲜卑士卒们不由自主的抬头,惊愕的望着那道掠过他们头顶的火红骏马,在那么瞬间,它遮蔽住了天空中的太阳,犹如长虹贯日。
四蹄从空中稳稳的砸入地面,溅起尘土飞扬。
闯入战阵之中的赤菟几乎是和他主人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傲脾性,丝毫没将周围的鲜卑人纳入眼中,撒开蹄子,直奔吕布而去。
两名鲜卑骑卒挡住了赤菟的去路,提着枪杆中间位置,话不多说,朝着赤菟脑袋猛地扎。
许多人见到这幕,都忍不住为之叹息。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但凡是在行伍之中的,又有哪个不爱骏马,这匹高达尺的火红色马儿,无疑是马中的极品,如今眼看就要丧命于此,当真是可惜了。
孰料,就在众人惋惜之际,那马儿竟似通了灵性般,生生停住前冲的步子,后腿站立促使前腿的双蹄抬起。那两杆刺来的长枪扎空,赤菟甩了个马鼻,前蹄在空中连踏两下,重重印在了两名士卒的胸口。
当初吕布都不敢硬接赤菟的攻击,更别说这两名鲜卑士卒了,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赤菟踢碎了胸骨,大吐血水,从马背上往后飞了出去。
“好!干得漂亮!”
冲骑营的士卒们瞧见后,眉飞色舞的为之大声喝彩,提着的心重新又放回了肚子。
此时,有名鲜卑士卒落下马背,他远远的瞅了眼吕布,弓身捡起地上的弯刀,步步悄悄的摸向吕布身后。待到仅剩丈余距离,这名士卒猛然前冲三四步,手中弯刀直取吕布的项上人头。
而此时的吕布,早已随着赤菟的到来,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身后的杀机他又岂能不知。
吕布迅疾转身,右手提拳,刚想利用避过这刀的空隙,来狠狠给上此人拳。然而赤菟的动作比他更快,只见其尾部奋力摆,夹在马鞍左侧的黑墨画戟飞射而出,戟尖的点寒芒犹如黑夜之中的流星绽放,瞬间透过了那名鲜卑士卒的胸膛。
偷袭的鲜卑士卒身死之际,仍是愕然的侧头看着那边的赤菟,他至死也不肯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匹马的手里。
尸身被飞来的方天画戟带着向右滑行了数步,吕布还未挥出的拳头松开成掌,张开的五指伸出,握住了那杆恰好停在面前的黑墨画戟。
冰凉彻骨的寒意从手心流经全身,啊,多么熟悉的感觉。
此时的赤菟已经冲到了吕布跟前,它瞧见自己的主人浑身是血,伸出舌头舔了舔吕布的脸颊,然后又用脑袋不断的去蹭吕布的颈子,像是在邀功讨赏。
吕布哪受得了这个,赶紧将赤菟的脑袋从脖子里薅了出来,谁又能想到,战场上纵横无双的飞将军,居然也会怕痒。
吕布伸手轻揉着赤菟脑袋上的鬃毛,看着它脸享受的舒坦模样,吕布忍不住笑道:“好久没见,你又长膘了……”
赤菟听到这个,立马就不高兴了,抖擞身子,喷了吕布脸的鼻息不说,眼神还尤为嫌弃的嗔视着吕布,大眼瞪小眼儿,仿佛是在说,这叫膘吗,这是四肢有力,体格健硕。
吕布被赤菟的反应弄得哈哈大笑,连带长时间厮杀带来的疲乏感,也随之减缓了许多。
看着吕布在那开怀大笑,鲜卑人不乐意了,这主仆公然在数千人的围观之下‘打情骂俏’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拿正眼看上他们眼,这完全是没将他们数千鲜卑儿郎放入眼中,简直狂妄之极。
感觉被轻视了的鲜卑人再度将战圈缩小,誓要诛杀吕布。
面对鲜卑人的气势汹汹,吕布此刻倒显得不慌不忙,他翻身骑上赤菟马背,朝着不远处仍在死死抵抗的雷虎等人大喊了声:“尔等在原地结阵防守,我去取了那敌将级便回。”
冲骑营的士卒们听到这话,心中是热血激昂,千军之中取敌将级,这是何等的霸气。倘若是换作了其他人,他们铁定是不信的,但眼前的这个青年似乎有种独特的魅力,仿佛只要他说了,就定可以做到。
方天画戟在手,胯下赤菟疾驰如风,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卒被吕布顿猛冲,撞击得人仰马翻,根本阻挡不住。如果说步战的吕布是头暴戾的猛虎,那骑上赤菟的他就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出海的恶蛟。
冲破战阵之后,吕布的目标不言而喻。
察尔特身边的众亲卫自然不会坐视吕布杀来,纷纷挥动着手头兵器,催马上前阻杀吕布。
锁定察尔特的吕布自然没心思搭理这些小鱼小虾,冷冷的道了声:“不知死活。”
赤菟从这群冲来的亲卫中间飞掠过,手中挥舞的画戟似头倒海翻江的恶龙,张牙舞爪,待到穿插而过的时候,两排冲锋上来的亲卫几乎同时落下马背,皆是戟毙命。
察尔特坐不住了,三叉戟跺地面,直冲吕布。
虽然直觉告诉他应该先行撤离,但若是此刻逃走,那之前所花的功夫,岂不是功亏篑。再者说了,他察尔特在鲜卑军中也是素有名声,身武艺自不必说,再加上刚刚吕布奋战许久,体力应该早已消耗殆尽,他若还赢不了此人,将来传了出去,他这张老脸又该置于何地。
呛~呛~呛~
迎面碰上的瞬间,两杆兵器便已交锋多次。
吕布拨马回头,记大圣劈挂,重戟砸下,力求戟毙命。
察尔特心头惊,左手连忙滑至三叉戟杆的末端,向上横向挡。
铛~
与刚刚清脆的金属声相比,这声就显得沉闷了许多。
“这厮好大的气力!”
察尔特看着虎口处裂开的血口,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了声。双臂麻之余,连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吕布在戟砸下之后,似乎并没有起戟的意思,而是通过方天画戟不断的往下施加压力。这令察尔特苦不堪言,被压得死死的他只能选择被动抵抗,同吕布斗力。
在力气上,鲜卑第勇士蛮赫儿都未必斗得过吕布,更别提察尔特了。
画戟点点的往下渗透,察尔特额头上渐渐生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他根本腾不出手去擦拭,只能脸色可怖的咬着两排钢牙,拼尽身力气来抵挡上方所施加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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