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查看（1/2）

长顺说:“刘家是十年前搬来的，搬来的时候刘老头是病的，而且腿还瘸。 w w w . v o d t w . c o m他家的俩儿子那时大的十一、小的才八岁，天天跟着他们的娘到处做零工，给刘瘸子赚药钱。这刘瘸子别看身体不好但脾气可不小，三天两头打骂老婆孩子。”

安萍儿冷哼一声，她最看不惯这种欺凌妇孺的男人了。真有本事的男人有怨气的时候都冲着外人撒，只有那些屁都不是的怂货才仗着一点点的肌肉优势跟女人孩子动粗，怂到家了。

“近两年刘瘸子的病更重了，基本是卧床不起。他老婆留在家里伺候他、俩儿子出去干活。他们家生活苦、赚的钱大部分都给刘瘸子买药了，剩下的那点钱也都攥在刘瘸子手里。他家大小子今年都二十一了还没娶媳妇，二小子今年十八岁，也到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可他们家那条件……”长顺一个劲地摇头咂嘴。

安萍儿难得地说着刻薄话：“久病床前无孝子。嗯，挺好，麻溜把人埋了他老婆孩子也算是解脱了。”

长顺点了点头，说：“刘家母子这么急着埋人八成也是不想再多看刘瘸子一眼了。人活到这份，呵呵……诶，到了，这家。”

城南本是福阳县较贫苦人家的聚居地，而刘家外观能看出来是贫苦人家的贫苦人。

低矮的院墙多处破损，一扇木门歪歪斜斜地永远关不严。院子里堆放了很多破烂东西，显然是拾荒回来准备凑够一定数量拿去卖的。房子只有东西两间，外间屋里除了几件破旧家具外只剩四面灰突突的墙了。

屋当间站着一位手足无措的妇人，花白的头发、皱纹明显、眼神木讷，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愣是整出快六十的感觉。这位应该是死者的妻子。

妇人身边站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跟申鹏的年龄差不错但从体格到面色差很多了，显然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他应该是死者的儿子，他与他母亲一样穿着破旧衣衫，一样是紧张得手足无措。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还低头蹲着一个人，他只是在安萍儿进屋的那一刹那抬了一下头，然后没了动静。安萍儿看不到他的容貌和表情，只能根据长顺的情报猜测这人是死者的另一个儿子。

长顺跟着安萍儿走了进来，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况，问那个低头的人：“刘大，你爹在里屋？”

那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依然没抬头。刘母和她身边的少年也跟着慌里慌张地嗯着、点着头。那少年微微先前迈出了一步，似乎是想给安萍儿带路，但马又把脚缩了回去，不敢有所行动。

安萍儿没说什么，转身向里间屋走去。

刚一进里间屋安萍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这药味应该是持续很多年了，仿佛已经渗透进四周的墙壁，整间屋子像个药匣子般。这间屋里的家具外间屋好一些，虽然家具用料不是什么好木材，但至少是卧室的整套家具。

靠北墙边摆放着一家架子床，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光着半身。想必这是死者刘瘸子了，安萍儿走到跟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