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昊天城(2/2)
丁鹤的话,许承自然深信不疑。
不过丁鹤哪里知道,这许承自打知道了这个,那这琼草熬的解毒水就成了每天他们都要喝的东西,许承是自然而然的当这是好事,而丁鹤……他迟早有一天要喝腻歪了解读水。
不过此时,丁鹤倒是开始诓骗许承修炼了。
他当然不需要许承有多少法力,只希望他能强身健体,在种田的时候,略略能有点儿风调雨顺的本事就好。
到了晚上,丁鹤果然去弄了一篓河鲜,许承没办法,拿了两根琼草熬水,与丁鹤各自喝下——琼草的味道偏甜,喝起来与蜜水并无二致,但要更香,比蜜水里的花香味儿还要香甜,尝起来仿若在吃糖。
许承喝了一口就着了迷——他这就更觉得这丁鹤与那老牛先生都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子弟了。
就为了这好喝的琼草水,许承发誓一定要把这琼草好好养出来!
不得不说,这食物果然是动力,许承原本想要好好种庄稼也不过是因为丁鹤喜欢,可现在他是因为这琼草实在好喝,这才决定要养出最好的琼草来。
吃过了晚饭,许承照例收拾好了正殿,这番溜溜达达的去看自己种下的庄稼。因怕来进香的香客踩坏了,他找了些柴火,在种好的地周围圈了一圈,做成了简易的篱笆。
丁鹤走了过来,指着那一片根本看不出什么的地,小声问他:“你可知五行?”
许承点了点头。
丁鹤这才又说:“五行相生相克则万物生长,承哥儿,你要想要种好地,就该知道这些,再问你,可能静心敛气,抱元守一,将所有的气都含在丹田,种地的时候,略外放,这才能在一边种地的时候一边强身健体。”
丁鹤的话让许承一愣,忙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清晨,许承早早起来侍弄庄稼,倒是想到了丁鹤的话,也开始静心敛气的慢慢弄那满手的黄土,这一弄竟然忘了时辰,整个人都好似钻到了泥土里了一般,他只觉得口鼻之间都是草木之气,身上又满是潮湿之意,整个人都悬浮着,又被泥土包裹,仿佛自己就是一颗种子一般。
许承的这种入定状态,丁鹤是始料未及的。
丁鹤只觉得凡人要是能领悟一二,那便是天才了。却不曾想,许承就因着十分信他,竟然早早就得了其中三昧,也是因缘巧合得了福报。
两个人在庙里当然是你说你的心得,我教我的道术,倒是相安无事不说,还关系越发的好了起来。
而他们哪里知道,那郑秀才,他虽然一无是处,却也是个秀才,这一下子怀了孩子,也是坏事传千里,一时间大家都知道了,还对他采取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第二天,就有一伙道士找到了他。
这道士们与郑秀才倒是没多大关系的,但是听说这郑秀才怀了孩子,道士们只以为是“元婴”,这才来见他。
可谁知见到了人之后才知道,哪儿是元婴,竟然真的是个婴孩儿!
莫说是道士,换成有些修行的仙长,也要因这个事儿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你说那送子庙里的庙祝让你怀了孩子的?”道士甲一听,倒是头皮发麻,叹道,“真是个淫邪之人,竟然让男人怀孕,也是……”他看了一眼郑秀才,不得不摇了摇头,“也算是他饥不择食了。”
郑秀才被说得一脸耻辱,更兼之满心愤怒,气得不行,忙叫两个妾室把人赶出去才算。
只是那几个道士就算是被赶出去了,又哪儿能真的走了?
他们第二站就选择去送子庙。
几个道士到了庙门口,却透着门,看见那庙里有人。
说起来,庙里的人正是许承与丁鹤。
许承手掌摊开,从丁鹤那里拿了两根琼草,继续反手往下种。
二人做事默契得很,哪儿像是还要强迫一个郑秀才?
于是,这事儿就变得明朗了许多。
丁鹤倒是见了那几个道士,远远的瞥了一眼,他便知道这些道士虽然是来管闲事的,但实则却是来探虚实的,便伸手按了按许承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且等一会儿,那门口来拉几个道士要给秀才讨说法了,你就把你的事儿跟那几个道士一说。”
许承一惊,忙看向丁鹤,有些为难地说道:“我那什么事儿,要给几位道长去说?”
丁鹤笑道:“你那事儿倒才算是真正的奇闻异事,别的也就罢了,那郑秀才能怀了孩子,也都是他应该的,毕竟他那么想要孩子,跟你又有什么相关?你只说他不是人的地方,免得以后还有道士啊和尚的找咱们麻烦。”
许承这方才点了点头,勉强应承了。
他站起来,转身去一边洗了手脸,再转身时候,丁鹤已经引了几个道士过来。
这几个道士丁鹤虽然不认得,但是他认得他们穿着的“校服”,那一身的水蓝,又非要滚着一圈黑色的细边,这便是昊天城的校服配置了,更不用说这几个道士人人佩剑,剑上的剑穗又是雨过天青色,这明显就是昊天城正经儿的入室弟子的配备,故而他这才要许承给他们讲一讲郑秀才,免得以后许承给这些人欺负下绊子。
“丁道友,这位是……”带头的昊天城道士果然是一脸的浩然正气,看得许承心头一颤,变生出要向其妥协投降的意思来——倒是丁鹤,见这道士施展了法术,也就把自身的鹤灵之音放了出来,开口道:“承哥儿,你且来!”
许承这才恍然清醒。
原本,这世界对于许承来说就是他的房子跟六亩地,现在,他却发觉,这世界变得越发玄幻了不说,那道士说话也能迷惑人心,那书生做事也能把人活活祸害死——他一晃头,这就才算是稳住了心神。
丁鹤一脸不满地看向昊天城的道士。
那道士有些讪讪,却不曾开口道歉,只跟许承问话。
许承当然已经答应了丁鹤就不曾计较那道士的无状,与他说了自己的事情。
旁边一个女冠子一听,忽然就哭了一声。
“师妹,你这是何来?”那为首的道士忙问。
女冠子说道:“师兄有所不知,我与这小哥也没差多少,当年我家遭难,父母双亡,家中颇有几分薄产……那乡里村里,多少人恨不得能把我杀了,甚至不惜诬陷我与他人有染,要把我活活沉塘!”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好在是师父路过,把握救了下来,不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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