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老翁与老妪（1/2）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是么。

曲终人散，人去楼空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很快的，上巳节便这么过去了，但，只消有这么一天寂凉便知足了，她，不贪心的。褪去美丽的华服，好好的将它收藏，再次换上她的便服，似乎今日只是一场梦。寂凉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果然现在的才是真正的自己。切不可有所迷失，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所能想的，一夜无眠。

故成风似还醉在寂凉那浅浅的酒窝之中，翻来覆去在床上，似乎，有些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凉儿那曼妙的舞姿，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最后只得放弃，遂起身，拿了壶酒，上了房顶，凉儿屋内的蜡烛似乎还亮着，就这么一直往嘴里灌酒，一直看着寂凉屋处的亮光直至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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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故成风微微眯着双眼看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摸了摸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脸，哎，好难看，宿醉诶。

昨日，自是很快乐的一天，但他一直都没敢忘他此行的目的──遏制风家发展江南势力，趁着他们还没有在江南扎根的时候，一网打尽。

之前的故家还在的时候，有很多交情匪浅的旧友部下，现在，是时候联系他们了。

据下属来报，那风家晌午要在那玉居坊，邀请能人雅士共聚一堂，呵呵，是要收买人心吗，那他定要叫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揭开他的假面，人心涣散，还他江南一片净土，两人若是有什么仇恨，不需牵扯到这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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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凉接到老爷贴身死士的通知已是巳时，那贴身死士只简单地对寂凉说三字：“乔装下。”该以什么身份进入那玉居坊呢，她似乎并无聚贤帖，可聪慧的寂凉一下便想到答案了，若说这聚贤会，时至正午的话，必是在那玉居坊设宴，而最好进入那玉居坊的方法，便是乔装成送菜老妇，对着铜镜乔装打扮成一个送菜的老婆婆，嗯，很好，可以成功混进那玉居坊了，最为重要的是，把那把自己从不离身的剑放下，换上了一柄称手的短剑，慢慢地塞入怀中，毕竟，不能太过于显眼不是么，临走前，看了看她的那把从不离身的剑——等我回来。

待寂凉走进大堂之时，就见有一老朽，正坐在堂前用茶，想也不用想，她就知那是她的老爷，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他。但看老爷现在那副模样，任谁无法把他和那个天神人物联系起来，寂凉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那故成风见他的凉儿竟乔装成送菜老妪，似有被水呛着，忍不住咳了起来，她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老爷，活像个小老头，他和她，似乎从来都是这么默契。就那么想着，本还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寂凉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悲伤。

若是他们两人变成了老翁，老妪，还能这样呆在一起，该有多好，可，毕竟那不可能，她离开故家是或早或晚的一件事，要是与那故家再无他用，她便选择离开，她只想做故家的一把利剑，而不是故家的累赘，老爷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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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成风安排那些死士，早早的埋伏在了玉坊居周围，一旦玉坊居有何异动，那么便会倾巢而出，只待故家家主的信号了。

两人都默默上了马车，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似乎昨天所发生的事都只是他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