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来自淑妃的陷害(1/2)
黛玉喜道:“当真如此?”
水煜笑回:“朕一言九鼎。”
黛玉抿嘴一笑,水煜见她娇态,不由情动。又不敢贸然唐突她,恐她恼了。便说:“听说你会抚琴,眼下你又无事,不若弹奏一曲如何?”
黛玉笑道:“弹奏一曲又何妨?只是我的琴并不曾带来的。”
水煜朝李公公吩咐:“将朕寝宫挂着的那把琴拿来。”
李公公答一声是,忙去拿了。一时回来,黛玉和水煜便转到一处风景极好的位置,拨弄琴弦调音,便问水煜喜爱什么样的曲子。
水煜笑说只要是黛玉弹得,他都喜欢。
黛玉瞪了水煜一眼,便捡了几首曲目轻快的弹奏起来。
水煜欢喜异常,整个皇宫,还不曾有人敢当面瞪他的。又见黛玉专心弹奏,便闭目细听了起来。
云紫携淑妃跨入德阳宫,就听一阵欢愉的琴声传来,不由问道:“谁在弹琴?”
德阳宫的宫女回说:“林女官弹奏给皇上听呢。”
淑妃银牙暗咬,又见海安从侧殿走来,面有戚戚,心内已有主意,笑着朝海安招手。
海安强打起精神,走到离淑妃一步之遥行了一礼。
淑妃笑说:“妹妹休快如此,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泥于这些礼节。”一面挽着海安的手叫宫女引路,往黛玉那边行去,一面说:“妹妹可知林女官正给皇上弹琴呢。”
海安面色微滞,心中虽怒,却因淑妃曾将装有麝香的香袋给她而心怀芥蒂。不由笑说:“不过是弹琴罢了,往常妹妹也曾给皇上弹奏的。”
淑妃笑揪着海安,即便海安隐藏的再好,她已是宫里的老人,海安那点子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她的眼睛。也不搭话,远远的便看见水煜挨着黛玉坐下,目光逗留在黛玉身上不舍转移片刻。心内虽怒,仍强笑说:“本宫原是第一次见那林黛玉,虽也曾听说林黛玉长的极美,竟料不到美到这个地步。别说是皇上对她一见倾心,就连本宫见了,又这样富有才情,也喜欢的很呢。”
海安虽被嫉妒泯灭,也知淑妃不过是欲要挑拨她和黛玉的关系罢了,默了半响,笑说:“也并没什么的。林妹妹这样的才情,真若成了妃子,成就难以估量。”
云紫便趁势添火:“倾嫔说的很是,林黛玉此刻还不曾为妃,就这般得宠,若是被封为妃,如今后位空玄,难说的很呢。”
淑妃冷笑,虽明知云紫有意如此,仍旧难填心底的怒火。何况皇上看林黛玉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又揪了眼海安,笑说:“本宫原觉着妹妹好看,今日远远看着林黛玉,似乎妹妹和林黛玉颇有几分相识。”
海安听说,脸色涨的紫涨,极力忍住摸脸的冲动。
云紫也揪着海安看:“我原早就发现了,只是怕倾嫔伤心,故而不曾说的。”
海安原来不过是有些恍惚,云紫又这般说的,因想莫非皇上留下她,是因她有几分黛玉的娇态?一时怒从心生,扭身便要离去。
淑妃忙笑着拉住海安的手:“妹妹要去哪里?走了倒没意思。”便拉着海安往黛玉和水煜那边走去。
一曲弹毕,黛玉便有些乏了,笑看着水煜说:“皇上还想听什么?”
水煜见黛玉额头倾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不由拿起帕子拭擦。黛玉扭脸,水煜便掰住黛玉的脸,直到将汗珠擦拭掉才作罢。
黛玉恨得咬牙,淑妃竟连笑也笑不出来了,海安脸色苍白如纸。即便这么些时候她深得水煜宠幸,但水煜从未有过这般柔情的时候。
云紫见淑妃和海安如此,心里很是得意。她原本去淑妃教唆淑妃除去黛玉,淑妃虽不知就里,但因俪嫔死的蹊跷,故而不曾答应她的。今儿即看到皇上这般重视林黛玉,只怕无需她开口,淑妃亦留黛玉不得了。
三人只是远远的站着,若此刻去打扰水煜和黛玉,黛玉也罢了,只怕水煜要认真恼了。略站了一会,见水煜不知要怎样奉承黛玉才好,心内如针扎般难受,寻了个借口回去了。
海安也站不住,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到底年轻了些,入宫的时间短了些,人情世故也并非那般透彻,回到房内大哭了起来。
黛玉因被水煜火辣辣的目光瞧着,心内好生不自在。便对水煜说:“我已有大半日不曾见到善柔了。”
水煜笑道:“朕陪你去。”
黛玉语噎,恼道:“皇上怎么这般空闲。”
水煜笑说:“朕日理万机,纵然有片刻空闲,亦留给了你。”
黛玉垂头不语,水煜虽有些失望,仍陪着黛玉去找善柔。
黛玉真个怕和水煜独处的时间久了,招惹出风言风语,便说:“公主许是去太妃处了,我也乏了,正想去小憩会子。”
水煜听说,且得让黛玉回房。
黛玉便觉吁了口气,只是躺在床上如何睡得着?翻来覆去半日,直到善柔回来闹腾,才勉强起来了。陪善柔玩耍半日,用过晚膳待善柔入睡,才又回到自己房内。
如此又过了三五日,水煜因想见到黛玉,日日宿在德阳宫。各宫妃嫔早将德阳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恨并无机会下手。
海安虽受益,心里却不知怎样记恨黛玉。因那日云紫和淑妃皆说她和黛玉有些相识,她回房之后便揽镜自照,却有几分黛玉的影子。只恨不能将自己的脸抠抓烂了,有时水煜每望着她脸,情动时皆将她喊成黛玉,因此这些时候,海安总不理黛玉。
黛玉虽觉奇怪,却想那日原把话和海安说清楚了,理应冰释前嫌才对。暗忖这几日海安待她越发不如从前,更加郁闷了。每常想无人时问海安一问,谁却知海安不是冷眼就是讽刺。饶是泥人也有几分气性的,因此便也不去俯就,心想待过几日在观望情况对症下药不迟。
这一日水煜和海安坐着吃茶,水煜原要黛玉一起坐着,因海安脸色阴沉,黛玉便知海安心底不痛快,原要离去,水煜又不准,便就站在一边。但见水煜杯里的茶没了,端起茶杯欲要给水煜添茶。谁知海安也看见了,也端起茶杯欲要给水煜添茶。行动又一样,两双手握住茶柄将茶壶提了起来,又同时放了下来。茶壶里的水不免溅了出来,几滴水便就落到黛玉和海安的手背上。这原并无什么,偏水煜心疼黛玉,拉起黛玉的手背细看,红了一大块,忙叫太监拿来烫伤药,又朝海安喝道:“眼睛长头顶上去了,明知黛玉执起茶壶,何必多此一举?”
海安眼眶红了一圈,她的手亦被烫到了,水煜不仅视而不见,反来呵责她。心如刀绞的同时,又恨黛玉几分。
黛玉忙将手抽了回来,眼见海安面色沉了下来,心中虽然着急,然她此刻若说什么,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要被海安误会。
海安冷笑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见皇上杯里的茶没了,给皇上倒茶是臣妾的错。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不心疼臣妾,却去心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奴婢。”说罢,不由滚下泪来。
黛玉闻言亦是心酸,便想她和海安虽相识不长,待选时关系尚好。因皆和贾府熟悉,在深宫大院原比旁人亲厚些。在料想不到会因一个男子而决裂,何况那日她也曾和海安说过,她对那些虚名儿并不感兴趣的,眼下又何必如此?真真是太伤人心。若她能出的皇宫,她原不稀罕留着。又想若是宝姐姐入了宫,可也会因水煜而这般怨恨她的!
水煜听了冷笑,原欲要说些什么,因见黛玉伤了心,又恐他惩罚了海安,黛玉更加忌惮他,强压下了怒意。待公公将烫伤药拿来,亲给黛玉擦拭药的。
海安哪里还忍得住,悲戚着回房去了。
黛玉便自伤感,水煜哪里禁得住黛玉哭泣,恍的手忙脚乱。
黛玉恼道:“往后你离我远些罢。”便甩开水煜的手回房去了。
水煜无奈,略坐了一会便就离开了。至此之后,水煜总有五七日不在跨入德阳宫。海安便生出些悔意,水煜虽入住在德阳宫一半原因是因看黛玉,可宿在她房里,得益的仍是她。近几日听德妃说,水煜已宠幸了王默涵三次,余者要么是淑妃那里。因此心里讪讪,现在想来,德妃的话亦有道理,水煜宠幸黛玉,她们时常可以见到水煜。如今水煜不入德阳宫,就连面都见不到。便又有和黛玉和好的意思。
黛玉虽恼海安和她置气,到底要比旁人亲厚些。又见海安颇为懊恼,哪有不原谅的道理?况她原不稀罕水煜,从此之后便又好了。
又过了几日,海安说一直呆在宫闷得慌,提出要去逛御花园,黛玉便陪海安去了。
二人慢慢的走着,忽见淑妃正陪圣柔公主在不远处,也看见她们了。二人便携手走去给淑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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