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宝宝喜欢爸爸(2/2)
有时候这种想法一旦萌生,就会情不自禁的愈演愈烈。
金嘉意感受到自己右后方有道灼热的视线,下意识的回过头,正巧对视上赵祁那双来不及移开的目光。
赵祁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回过头,那种被现场捉到的尴尬让他面上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无可奈何之下,赵祁只得轻咳一声,掩饰自己那太过唐突的打量眼神。
席宸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金嘉意摇了摇头,“想来这位赵教授对我还是很有想法啊。”
席宸看过去,赵祁已经移开了目光,但当他感受到来自席宸的精神压力之后,身体本能的朝着他看去。
两两四目相接,仿佛这偌大的庄园内只剩下两人针锋相对的彼此注视着彼此,谁也不敢服输。
赵祁回忆着第一次见到金嘉意时的表情,那个小妮子表现的泰然自若,特别是看到斐滢生前的那些真迹时,那眉梢眼波中流露出的震惊,可谓是历历在目。
再者想起她曾经在大学时留下的那幅笔墨,完完全全就是临摹的斐滢女相的字迹。
如此看来,他便是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这个猜测,否则他会寝食不安。
“好了,接捧花了。”
赵安然站在人群前,高高的将手里的捧花抛出去。
捧花被高抛落下,在空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被一人抱在怀里。
“……”陈亦城面无表情的瞪着就这么砸在自己头上的捧花,再看见周围那一双双瞠目结舌之后捧腹大笑起来的宾客们,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又一次的受到了侮辱。
赵安然忍俊不禁的跑上前,充满抱歉的语气道:“不好意思城少,能不能把捧花还给我,我再重新抛。”
陈亦城挑眉,“你确定要重新抛?”
赵安然愣了愣,难道不能重新抛?
“都说这把捧花抛出去是把自己的结婚的喜气也传递出去,结婚一次抛一次,赵小姐想抛第二次,莫不成是还想再结婚一次?”
话音一落,赵安然神色一凛,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陈亦城哼着曲,就这么将捧花夹在自己的咯吱窝下,戏谑道:“我送给我女朋友去。”
言罢,全场哗然。
陈亦城有女朋友了?
一向不近女色的陈亦城有女人了?
京城里都流传着那种癖好的陈亦城竟然喜欢女人了?
一个个宾客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围上前,恨不得把陈亦城嘴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地位都给弄个清清楚楚。
陈亦城则是一笑而过,得意的叼着烟走过人群中。
……
婚礼的晚宴设在滨海酒店内,各大名门望族皆数出席,一排排流光溢彩的霓虹灯灿烂的闪烁着,游泳池前设了一个舞台,舞台之上交响乐优雅的奏响起来。
金嘉意抱着自家小丫头坐在沙发上,小家伙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全程愣愣发呆,几乎对每一个过往的宾客全然的毫不在意。
那模样,说是呆,但看过去更像是高冷,一副城里人不想跟这些乡巴佬一般见识的模样。
“宝宝好可爱。”赵安然换上了晚礼服,坐在沙发一侧,忍不住的逗了逗没有反应的小家伙。
金嘉意道:“可能是送来的时候没有睡醒。”
赵安然握了握她的小手,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的缩了回去,继续扭着头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大人们。
金嘉意将她抱起来,让她的视线看得更高更远。
突然间,小家伙兴奋的挥了挥手。
席宸拿着蛋糕从不远处的甜品区走来,见着对自己咧着嘴笑的很乐呵的丫头,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小家伙更高兴了,一个劲的蹬着手脚。
金嘉意皱了皱眉,老娘抱着你的时候,你跟一块木头似的,看你爹来的,你乐的跟蜜蜂见了花儿那样甜蜜,果然,你前世跟他有一腿!
席宸接过小家伙,将蛋糕送到金嘉意手中,莞尔道:“你喜欢吃的慕斯。”
“看来宝宝更喜欢爸爸啊。”赵安然笑道。
金嘉意插了一块蛋糕,斜睨了一眼自顾自笑的灿烂无比的小家伙,叹口气,“我怎么觉得我生了一个情敌出来?”
席宸揉了揉金嘉意的脑袋,笑着:“女儿是用来疼的,夫人才是用来爱的。她跟你不一样。”
小家伙似乎不乐意了,小脚不停的在席宸怀里蹬来蹬去,最后见自家父亲的眼神压根没有在她身上,忍不住的扯着嗓子大声哭起来。
“哇……哇……”哭声惊动了附近的所有人。
席宸抱起孩子哄了哄,“是不是饿了?”
温柔如水的低沉嗓音,就像是那些拥有极美极美声线的音乐人,他的话,溢满了宠溺。
小家伙停止了哭闹,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大拇指,心安理得的窝在他的怀里熟睡过去。
赵安然忍俊不禁道:“说实话看到这个样子的席总着实让我感到很意外,鼎鼎大名的席氏总裁竟然会哄孩子?”
席宸莞尔,“当然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大孩子需要我去照顾。”
赵安然迟疑了片刻,当反应过来之后,道:“嘉意与席总真是让我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金骁站在一旁,摆了摆手,“我会做的比他更好的。”
赵安然点了点头,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得一旁的金嘉意抢先一步说着。
她道:“这话从金三少嘴里说出来,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样,外人看的分明,自己却还乐在其中,傻得可怜。”
金骁沉了沉语气,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当然不会跟我计较了,你哪次跟我计较的时候占理了?”
金骁哼了哼,“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
金嘉意翘起一腿,靠在沙发上,带着三分玩味表情,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感激金三少的宽宏大量之心?”
金骁挑眉,一副你自己晓得就好的表情看着对方。
金嘉意索性站起来,两两双目相对,她道:“金三少可别委屈自己,你大可以跟我斗一斗,我这个人最近挺闲的。”
金骁牵起自家媳妇儿的手,哼道:“爷今天可是新郎官,不比你闲,你们两个自己玩去吧。”
席宸走上前,微微一笑,“累了吗?”
金嘉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太久没有骑马了,手臂有些酸痛。”
席宸看了一眼时间,“今晚上就住在酒店吧,明早再回去。”
“嗯。”金嘉意跟在他身后走向电梯处,不知为何总觉得暗处好像有一双眼睛时不时会注意她。
电梯门缓慢的合上,周围的视线被完完全全的阻截。
席宸看出她眉间的折痕,问出口,“怎么了?”
金嘉意疑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累了。”
席宸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握上她的手,道:“今天你其实没有必要和夏今爱去争一争,对付这样的人,不需要你亲自出手。”
“我自然晓得杀鸡焉用牛刀的意思,但有些人,就算你不给她阳光,她也会找到舞台自以为是的灿烂起来,这种人,自己越是不在意,她越是得意。”
“夫人说的是没错,可是你在意了,她就越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
金嘉意看向他,嘴角微微勾勒些许弧度,她道:“我对付不了,不是还有你吗。”
席宸动容,将她搂在怀里,轻咛道:“夫人说的极是,我允诺过你,毋须顾忌后果,我是你的退路。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哪怕把天捅破了,我也能替你完好无损的撑起这片天,谁也伤不了你分毫。”
两人靠的很近,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吻上了。
“哇……”小家伙感受到了空间的局促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金嘉意皱了皱眉,越发觉得这妮子是故意跟她对着干。
席宸轻轻的拍了怕小家伙的肩膀,哄着她。
房中,灯光碎影落在大床上。
金嘉意拉上窗帘,将窗外的一切景致摒弃在外。
香槟红酒,花瓣点缀,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氛。
席宸洗完澡,擦着湿湿的头发从洗手间内走出,嗅的空气里那股隐隐约约浮动的酒香,挑目望去,女人雍容华贵的坐在椅子上,她穿着轻纱薄裙,微风轻拂,裙摆被撩起一角。
金嘉意翘起一腿,指尖轻轻的拂过红酒杯,红色的唇彩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红唇轻启,呡上一口酒液,似是回味般的舔了舔唇。
席宸心口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接冲上了头顶,如此美色之下,他当真早已是心猿意马。
金嘉意抬了抬手,对着男人勾了勾。
席宸放下毛巾,走上前,俯身凑到如此秀色可餐的女人身前,轻轻的捻起她的下颔,似笑非笑道:“夫人可是想与我花前月下对饮一杯?”
金嘉意抬起手摩挲过他的面部轮廓,修长的指尖好像是熨斗那般,所过之处,烫的他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席宸制止着她蠢蠢欲动的手,严肃道:“等一下岳母会来抱孩子回去。”
“他们刚刚出发,预计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到。”金嘉意的话如此明了,想必他已经懂得她的想法。
席宸哭笑不得道:“小家伙还没有睡。”
金嘉意看了一眼床上侧着身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看的小丫头,她的眼睛圆鼓鼓的,好像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两道身影,那兴致盎然的模样,看的还很认真啊。
金嘉意站起身,直接将枕头搭在她面前,确信将小丫头的视线阻断之后,继续坐回椅子上。
“咳咳。”席宸指着已经翻了个身,成功的避开了枕头障碍物的小家伙,“她已经会翻身了?”
金嘉意瞠目,这丫头好像看的真的很起劲。
小家伙注意到父母齐刷刷看过来的视线,很是卖力的再翻了一个身。
金嘉意扯着席宸的衣角,直接走进洗手间内,啪的一声将房门紧闭上。
“……”
金嘉意得意的扬唇一笑,“现在她看不到了。”
席宸捧着她的眉眼,轻轻的抚摸着,“长夜漫漫,又何必急在一时?”
金嘉意面颊忍不住的红了红,他的嗓音拨动了她心底的那根琴弦,一字一句,让她心绪悸动,好像已经弹奏出了一曲优美的古曲。
席宸刚一转身,发觉自己的腰间被她紧紧抱着。
金嘉意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皮肤下的温度,她笑着:“想抱一抱。”
席宸转过身,抱着她,两颗心贴的很近,恍若穿透了血肉,早已是融合在了一起。
……
城市的午夜街区,大马路上人烟稀少。
陈亦城靠在马路边的绿化带前,就这么蹲着抽着烟,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喇叭声,他抬头看了过去。
女人从一辆法拉利车上走下来,跟着驾驶位上的男人亲热的吻了吻。
陈亦城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女人目送着车子的离开,刚一转身便看见了绿化带后藏匿的身影,着实被吓了一跳。
陈亦城一脚踩灭香烟,从坛子上跳下来,漠然的走过去。
女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溃散,她揽了揽自己的外套,率先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就不用多说了。”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看来我在你眼里就跟那些微信上的摇一摇附近的人没什么区别。”
女人冷冷笑道,“不,还是有区别的。”
陈亦城心底微微荡漾开一圈圈涟漪,看在你还有点良知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脚踏两船的这个糊涂事情。
女人尖着嗓子,不假思索道:“他们至少还能跟我玩一玩,至于你——”
她的眼神赤果果的落在陈亦城的身上,满目嘲讽。
“……”侮辱,不用猜忌的侮辱,绝对性的侮辱。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上来,鞋跟摩擦地面带来的刺耳声音回荡在午夜的街头,她冷嘲热讽一番,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大家都不需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这些钱你拿去,好好的治治病。”
陈亦城见着女人塞进自己口袋里的几千块,眉角一抽,他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目光犀利,语气冷冽,“很好,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很好,真的很好。”
女人被他如此举动吓了一跳,精致的五官微微的皱了皱,她道:“陈先生,我们之间不过就是一夜,不对,我们之间连一夜都不算。”
陈亦城甩开她的手,将她塞进自己口袋里的钱丢回去,不忘再拿出一沓现金摔在她的脸上,漠然道:“拿去治治你的脑子,顺便再治治你的眼睛。”
女人瞧着趾高气昂消失在夜境中的男人,捡起地上的一张一张钞票,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莫易卿刚刚结束练习,走在幽深的巷子里,突然发觉巷尾处有一道正在蠕动的身影。
他保持着高度警戒,步履缓慢的走上前。
“这么晚了才回来?”男人颓废的声音从旮旯角儿响起。
莫易卿放松戒备,瞪着精神萎靡的男人,不明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陈亦城仰头望着夜空,递上手里已经被他揉的七零八落的捧花,道:“送给你。”
莫易卿冷冷的瞪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花束,懒得多说一个字,径直绕过他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陈亦城扭过头,追上前,“爷就这么没有分量?那个女人不长眼就罢了,连你都看不上本大爷了?”
莫易卿停下脚步,在对方靠近的一瞬间,直接拎起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陈亦城被揍倒在地上,仰面看着天,苦笑道:“你打我做什么?”
“现在清醒了?”莫易卿反问。
陈亦城翻了翻身,直接坐起来,他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脑袋,须臾之后,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好像失恋了。”
“这倒是奇了,你堂堂城少什么时候恋爱了?”
“我的爱情来的快,走的更快,我他妈还没有搞清楚那个女人是姓周还是姓邹,我就失恋了。”
莫易卿打开自己的家门,屋内一片黑暗。
陈亦城委屈的望着好像并没有安慰自己的男孩,撇了撇嘴,“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买几瓶酒,然后跟我促膝夜谈吗?”
莫易卿打开屋内的灯光,倒上一杯水,先是喝了两口,才道:“闹够了吗?”
陈亦城眉头微皱,自己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明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安慰,他竟然说自己在闹?
莫易卿见他不肯死心打算跟他死磕到底,索性直接躺在沙发上,练习了一整天的声乐,他现在觉得自己说一个字,喉咙都会发出颤音。
陈亦城正欲说什么,却是看见沙发上的男孩已经闭上了双眼,他的脸上有些疲惫,也许是因为他皮肤很白,所以让人第一眼看过去时,总会误以为这个人是不是有些软弱?
就像是小白脸那种。
明明可以靠这张脸吃饭,却非得靠那身功夫去欺负人。
妈的,真的太欺负人了,这脸蛋明明就不像是隐世界高手的感觉啊。
陈亦城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自己要不要趁他睡觉的时候偷袭他一下?
如果陈亦城知道自己最后会被打的那么惨,他发誓,他就算全副武装穿着防弹衣,也不会有那种想法。
莫易卿天生的起床气,对于敢中途把他给弄醒的人来说,非死即残!
陈亦城是被丢出去的,从二楼的位置上给丢出了窗,他就这么以自己那好像被拧断了手脚的残肢重重的坠落了水泥地上,当场就差点吐出二两血来。
“咳咳,妈的——”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男孩已经从窗前一跃而下,直接蹦到了他的面前。
陈亦城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就这么翻过身,一步一步的爬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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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月底了啊,票票再不给就真的要被清空了哦,来吧,都给我吧,我可喜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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