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爱她,比生命还重(狠狠戳)(2/2)
金嘉意面上虽表现的风平浪静,但心脏处也失去了原有的那份镇定,这一次对方怕是不会再给她多余的说话机会了。
“你很有能耐,如果是普通女人见到现在的我,只怕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口求饶了。”周晔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着。
金嘉意抬头望向高墙上那盏巨大的风轮,叹口气,道:“如果我求饶,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那我为什么还要丢下面子说那些废话?”
“你很聪明,让我给你留了那么多时间。”周晔拎起手枪杵在她的额头上,动作有些野蛮,枪口一接触到她的额头,一抹红印直接印在皮肉上。
金嘉意不置可否道:“如果这位老先生不想等真正要见的人,又怎会给我那么多时间?”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真正的价值。”周晔叩了叩扳机,“现在我要等的人已经到了,你也就毫无价值了。”
言罢,他的食指已经扣下扳机。
“啪!”紧闭的铁门被人蛮横的推开,在零点零一秒前,无数道镭射光密密麻麻的落在周晔的身体上。
他是帝都上受人敬仰的将军,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无人敢这么狂妄的用着狙击枪敌对他。
周晔眯了眯眼,却是没有任何动作,他等着那群人背后的那个男人自己走出来。
“你用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来跟我鱼死网破。”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霎时,站在最前排的两人自觉的挪开位置。
席宸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就这般走进周晔的视线范围内。
“看来我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在你心里很重要。”周晔毫不客气的将她从凳子上拽起来,未曾顾忌那一道道冷冽的枪口对着自己,依旧我行我素的威胁着。
席宸面不改色,目光落在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的女人身上,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些许,“是的,很重,比生命还重。”
金嘉意紧了紧拳头,她望着他,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杂质,很清澈,撇去了以往的朦胧,现在的席宸就像是一汪清泉倒影着自己的影子,那种感觉,太温暖,让她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绪渐渐的平复。
“你这么承认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周晔笑的越发嚣张。
“我只想她放心,有我在,我来了。”席宸自始至终都将视线投掷在她的身上,对于她身侧的人视若无睹。
周晔冷笑,“既然你这么在乎她,看来我就没有赌错,无所不能的席大少,今天我就让你试试回天乏术是什么滋味。”
“周老爷子是觉得自己毫无后顾之忧了吗?”席宸移开目光,这一次直接落在周晔身上,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一名男子将电脑递上。
周晔心底有些不安,当看到电脑中的视频转播之后蓦地面色一沉,几乎是龇牙列齿的想要扑过来。
席宸将电脑合上,笑意浅浅,“周老爷子,我再给你一条路选择。”
“反正我女儿已经半死不活,我想她这么活着也是辛苦。”周晔咬牙道。
“我用周瑜婕和我来交换她一个人如何?”
“……”金嘉意不敢置信的瞪着说出这种条件的男人,他脑子出门时被夹了吗?
席宸见他没有反应,再道:“或者你觉得你还可以跟我再赌一把,赌这些训练精英的手快,还是你的手快?”
周晔拽着金嘉意的臂膀,冷嘲一声,“席总还真是痴情,不过我想我也不是笨蛋,你会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来换她?”
“嗯,虽然我还有别的办法可行,不过我想这个法子是最安全的。”席宸脱下外套,让对方看清自己身上毫无武器而言。
“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果然用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来报复你。”周晔越发不想放弃对她的挟持,金嘉意说的没错,他这步棋错了。
“所以我现在给了你一个最好的建议。”席宸缓慢的走上前。
周晔见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目光倏然一聚,枪口指向他,吼道:“别再靠近了。”
“你放心,只要她无碍,我马上让人放了周瑜婕。”席宸将手机拿出,只要他接通这个电话,远在m国的周瑜婕便会直接被送往医院。
周晔咬了咬牙,“你席宸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我女儿?”
“与你一样,你疼爱着周瑜婕,我也疼爱着金嘉意。”
“……”金嘉意瞪着越来越靠近的席宸,平静的五官不由得的皱了皱。
“既然这样,我更加不能放过她。”周晔得意的大笑起来,笑的面部狰狞,他要她死,立刻死。
“我说过我很不喜欢被人用枪抵着头。”金嘉意一指按下对方的气海穴,趁着他身体有短暂的麻痹状态,高抬起一脚直接踢过他的面门。
鼻子受到重创,周晔只觉得头晕目眩一番,随后身体仰面一倒,他只来得及察觉到鼻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下一刻,手里的枪被人踢开,一群人、无数只枪口对着他。
金嘉意瞥了一眼离着自己不过一米距离的男人,冷冷道:“你想我死的更快一点吗?”
席宸摇头,“我只是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席总还真是用情至深,只怕我让你失望了,我并不觉得感动。”金嘉意正视着他的眉眼。
席宸却是莞尔一笑,抬手拂过她面上的灰土,温柔道:“女人是水,我用零度去遇见她,她即刻成冰,我用一百度去爱她,她才会立刻沸腾,我相信假以时日,暖着暖着,她会跟我一样,眼里渴望见到的,心里满满想着的,都是我!”
“……”金嘉意脸色有些绯红,她移开目光,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放松警惕的神经,一道光从她的发丝中穿透,下一瞬,身体被人抱过,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落在自己的脸上,她木讷的抬起头,他依然满面微笑。
被压制住的周晔面色一愣,他环顾四周,周围死寂沉沉。
席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不过短短数十秒的时间,白净的衬衫已经晕染开了一朵美艳的血花,甚是夺目。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抖,甚至为她擦去血迹的那只手也是情不自禁的轻轻抖动着,他说:“幸好我够机灵,不然伤了你,我会更疼。”
金嘉意注意到他肩膀上渗漏的红色液体,瞳孔渐渐放大,她一把扶住他软倒的身体,声音中带着颤意,“你怎么了?席宸,你大爷的不准死。”
“嗯,我答应你。”席宸握紧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笑着:“你刚刚那一脚真漂亮,果然不愧是我席宸的夫人。”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她已经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周晔被扣押着站起身,狂妄放肆的大笑着,甚至犹如胜利者那般洋洋得意的宣示着自己胜利了。
……
死寂沉闷的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周围,混合着身上的血腥味,金嘉意忍不住的泛着酸意。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急诊室前,前一刻他被推进了手术室,那盏刺眼的红灯弄的她眼睛生疼。
她摊开手掌,双目无神的望着自己掌心处干涸的血液,有一种恐惧悄然的爬上她的心坎,她在害怕。
明明就是一出玩笑,为何演着演着就当真了?
“咚咚咚。”脚步声自走廊一头传来。
“你就是金嘉意?”苍老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响起。
金嘉意机械式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陌生老人,本能的点头。
老人坐在一旁,双手撑着自己的手杖,语气和蔼,“席宸这孩子心高气傲的很,他父母去世之后,独自一人出了国,我原本以为他会来请求我的帮助,可惜我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他最后倒是回来了,而我却好像再也等不到他开口求我的机会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这孩子竟失了心那般慌张的来恳求我,求我帮她找一个人。”
金嘉意沉默着低下头。
“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找一个人何其简单,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这也许也要看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重到让他耽搁不了分毫时间。”老爷子再道。
金嘉意紧了紧拳头,却是没有吭声。
“丫头,你很幸运,不是因为你被很了不起的席宸爱着,而是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
金嘉意蓦地抬头,眼前的红灯犹如千万缕镭射灯瞬间刺进眸中,明明没有伤口,她却泛着不可忽视的疼痛。
她扭了扭头,目光凝重的望着老人,“老先生,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我挺想知道你会开口拜托我什么?”老人笑容可掬的问道。
“我想见周晔。”金嘉意开门见山道。
老人点了点头,“我会派人送你过去。”
昏暗的屋子,沉重的呼吸声,一人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片刻之后,紧锁的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周晔睁了睁眼,剧烈的强光落在眼中,他急忙闭上双眼,却是用尽力气蹒跚着站起来。
他曾是不可一世的将军,怎可让人看见他的狼狈。
金嘉意单手掩鼻进入房间,从容不迫的坐在警卫搬来的椅子上。
周晔瞧见来人的真面目,讽刺的冷笑一声,“没想到短短半天时间,你我互换了彼此的位置,我真是失算了,应该不与你周旋那么久。”
“你唯一的失算是不应该站在我身后。”金嘉意倒上一杯茶,递上前。
周晔不懂她的来意,瞧她面色不惊不怒,难道是席宸没事了?
金嘉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言不讳道:“让你失望了,我们都还活着。”
周晔摔下杯子,想要靠近这个女人,奈何脚上的镣铐让他寸步难行。
“一个人的愚蠢可以连累到一个家族也是一种本事。”金嘉意满面讥讽的看着他,不忘挑衅的扬唇一笑。
“我反正孑然一身,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是死是活无关紧要。”周晔席地而坐,显然并不打算跟她再多说什么。
“嗯,所以我来送你一程了。”金嘉意晃了晃手里的手枪,好似还在研究怎么发子弹。
“你——”周晔瞪着她手里的玩意儿,眉头紧了紧。
“我金嘉意上辈子就很不喜欢被人威胁,或许你不知道,我有一本花名册,上面写着每一个有机会铲除我的人,上至皇孙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那么睚眦必报的一个人,怎么可以给别人留着机会寻我报仇?”
话音未落,周晔还没有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剧烈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他低头看向正汩汩流血的伤口,身体反射性的一颤,另一条腿的膝盖再一次受到重创。
嗅的空气里渐渐浓烈的血腥味,金嘉意掩了掩鼻,再道:“可能这辈子性子平和了不少,总有刁民想跟我作对,我本抱着以和为贵的心态,奈何刁民就是刁民,也罢,老天爷终归不想让我做个息事宁人的好人。”
周晔身体再一次的挣扎了一下,这一次换着左肩中弹,他喘着气,声音卡在喉咙处,有血腥在涌上来,他一张口,一口血喷了一地。
金嘉意走上前,半蹲在他的身前,语气平和,“你该庆幸,我现在闻不了血腥味,否则你今天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嘭!”周晔蓦然瞪大双眼,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屋檐上挥手,下一瞬,他倒在地上,额头处的血液湿了整张脸。
金嘉意站起身,将手枪丢在冰冷的地板上,随后如同往常那般泰然自若的出了囚室。
守在门外的警卫看见她离开,只是瞥了一眼屋内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男人,后怕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女人下手毫不拘泥,那种洒脱好像见惯了生死,习以为常了。
……
医院内,因为席氏的全面封锁消息,并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进入病房。
病房中,寥寥水雾暗暗浮动。
病床上昏睡的男人虚弱的睁开双眼,他满怀期待着自己醒来的第一眼会是那个急坏了的小女人,可惜进入自己眼帘中的是一个满是皱纹的老人。
陈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兴致盎然的注视着睁开眼后又闭上的席宸,打趣道:“看见是我有些失望了?”
席宸苦笑道:“有些累。”
“的确很累,失血性休克,挺严重的。”陈燃道。
席宸睁开眼,有些尴尬的望着老人,知晓屋子里并无他人,无奈的开口道:“我有分寸。”
“是很有分寸,血流了不少,伤口倒是不怎么深。”陈燃拎起手杖一棍子打在他的头上。
席宸心虚的移开目光,小心翼翼问道:“她呢?”
“我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可是捅破了这层纸,堂堂席总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老爷子,您就别取笑我了。”席宸急忙握住老人的手,急于解释,却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身体挣扎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陈燃瞪了瞪再次破开的伤口,冷冷道:“你席家现在就你一根苗了,我好歹与你父亲也是挚友,见你这般自残,我想他如果知道了,死了也会被你气活过来。”
“我只是想试试,如果我快死了,她会不会动心了。”
老爷子一愣,半响之后仰头大笑,“原来搞了半天,还是你一厢情愿。”
席宸沉默了下来,她不在这里,是不是自己这场戏白演了?
“咚咚咚。”略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三下,下一刻,女人径自推门而进。
两两视线对接,他无言,她不语。
陈燃站起身,笑道:“老头子我算是多余的了,先离开了。”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她脱下风衣走上前,调了调屋内的灯光。
席宸抬起手直接握上她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怕眨眼间她又不见了那般。
金嘉意转过身,瞳孔里映上他苍白的颜,目光缱绻:“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允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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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到最后,亲们会不会爱上深情的席大爷了,哈哈,不过我突然觉得我家席大爷今天两米八,可帅可帅了。
最后,宝贝们愚人节快乐,还是那句话,我爱票票更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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