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2)
此为防盗章 夔羲性格古怪, 脾气阴晴不定。
他让人扒光桐坞的衣服,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两个身穿盔甲,腰间挎着长剑的侍卫,冷着脸驾住桐坞的胳膊, 毫不费力的将桐坞从夔羲身上拉开。
两个侍卫的手像钳子, 力大无比,驾着桐坞的胳膊嘎吱直响, 疼的桐坞脸色发白, 冒虚汗。
桐坞的身体一离开夔羲, 侍卫就开始扒桐坞的衣服,“刺啦”一声, 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桐坞后背的衣服被撕成了粉碎,桐坞吓的失声尖叫, 她单手抱胸,慌乱间另一手扯住了夔羲腰间的锦带,“叫他们住手!”
夔羲腰间的锦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桐坞手一用力, 夔羲腰间的锦带就会松开。
夔羲性格阴晴不定,侍卫怕夔羲当众被人扯开了衣服暴怒,随都停下来手, 等待夔羲的示意。
桐坞很害怕,她在赌,就像一个频临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也不管管用不管用。
夔羲死寂的眸子终于有了半分波动,他撩了撩眼皮,眼前的黑小子,眸色颤抖,浑身僵硬,咬着的牙齿咯嘣作响,又惊又恐。
侍卫停手,桐坞宛如死里逃生,她挺翘的睫毛上沾着泪珠,脸上有窘迫又有歉意,她往前挪了挪,靠近夔羲,嗫嚅着说道:“对不起。”
她不想扒夔羲的衣服,但她被胁迫,她无力反抗。
她往前一挪,离夔羲很近,也就一拳的距离,她身上的气息又让夔羲感到有些微妙。
夔羲眼睛像是经过雕琢似的深邃,他直起腰,背后的炎炎日光都成了他的陪衬,他的脸隐在暗处,半明半暗,瞳仁沉黑,像汪洋般深邃无底,眸光凶狠似狼,他不说话,只看着桐坞,桐坞紧张的手心发汗,十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
桐坞的视线中,夔羲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喷洒在桐坞的脸,夔羲冰冷的视线扫光桐坞的脸,良久,才皱着眉头问道:“你抹了什么?”
上一刻,神君大人还面无表情,下一刻就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夔羲果然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周围的人都自觉的后退,以防触了神君大人的霉头。
良久,夔羲怒火慢慢熄灭,脸上带了抹似笑非笑,看着桐坞这个使得他心慌意乱的罪魁祸首眸中渗出了寒光,
“把他扔到水池里,泡上三天三夜。”
泡上三天三夜,身上什么味道都泡没了,看桐坞那小子还怎么使得他心跳紊乱。
看着两个铁甲侍卫驾着桐坞的胳膊,夔羲闭了闭眼,那种怪异的感觉散去,心口不再发闷。
突然蛮荒狱的平静被打乱,一只火红的大鸟携着狂风狂卷而来,它体型硕大,比八尺的大汉还高,它飞到夔羲面前转身变成一清秀的少年,单膝跪地,清秀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神君,幻女再现了。”
“什么?是真的吗?”夔羲猛的站起,平淡的面部表情被紧张打破,他激动的几步跨到清秀少年的面前,他的动作太猛,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此刻的夔羲,不复桐坞初见时的淡定,他呼吸急促,不断的呼吸着,连敞开的外袍都忘记系住,他激动的拽住了清秀少年的前襟,无语伦次的问道。
“神君,幻女不仅再现,容貌也很美。”
被幻女再现的消息震惊,连驾着桐坞胳膊的两个铁甲侍卫都滞住,屏着呼吸,喘着粗气,眸色通红。
夔羲伸出手,离得不远,桐坞能看到夔羲的手有些颤抖,然后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清秀少年额间一指,众人的头顶上面就倒影出一个类似显示屏的东西,再然后,桐坞就看到那个类似显示屏的东西上面播放着一个女人的画面,那个女人神色懵懂,唯唯诺诺,平凡的五官,不大的眼睛,踏平的鼻子,黯淡的肤色,就是一很普通的人,就连桐坞在现代时的一般的女生都比不了,虽然不能称之为丑,但也跟美完全不沾边。
令桐坞惊诧的是这样的女人都能称之为容颜倾城,那他们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而莽荒大陆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桐坞所想,他们只知道幻女再现了,还是一个有着不错姿色的美人,跟上一个黑熊似的幻女比起来,现在的这个幻女实在是太美了。
半女人虽然是女人,但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女人,夔羲听到会嗤之以鼻,但幻女不同,她是真正的女人,能缓解他们夜圆之夜痛苦的女人,尽管她和男人校核之后,不能孕育男子的孩子,但她也比半女人强多了。
他们莽荒大陆终于有女人了,虽然姿色平平但是也比先前的幻女好看了些,对于他们这些数十万年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来说已经都是天仙了,虽然她不能为他们生孩子……
男人们都被幻女出现的激动的浑身颤抖,他们现在已经顾不得桐坞了,两个先前驾着桐坞的铁甲侍卫也早都被幻女勾到了魂魄,扔下桐坞跟着夔羲走了,只一盏茶的功夫,蛮荒狱就只剩下桐坞一人。
看着空荡荡的莽荒狱,桐坞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
“桐坞?”桐坞不远处有人再喊她,声音急喘,听起来很难受。
桐坞回头,看到一个头发发白满脸皱纹的人倒在地上,他的腰腹似乎被野兽咬了一口,在不断的流血,他气息微弱,那大喘气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能死去。“桐坞莽荒狱的人呢?”
桐坞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刚才的事情,说完就焦急的询问道:“蒋伯伯你怎么了?”
桐坞能在蛮荒狱安然生存了三个多月,多亏了眼前的蒋真,他的术法是灵术,在蛮荒狱开矿,地势险些,很容易受伤,虽然他们不会死,但受了伤依旧会疼,蒋真的术法正好能帮助那些人避开险地,蛮荒狱的人才不至于步入险地身受重伤,承受断骨肉裂之痛,所以蛮荒狱中的人都会给蒋真几分颜面,桐坞也不知道怎么投了蒋真的缘,蒋真罩着她,莽荒狱中的人才没有那么早下手动桐坞,让桐坞渡过了三个多月。
“都走了也好,爷爷快不行了?刚还担心爷爷走了以后在蛮荒狱谁护着你。”蒋真说一句,喘一句,而腹部的血流血不止。
“蒋爷爷你只是受伤了,很快就会好的,莽荒大陆的人都是不会死的。”桐坞跪在一旁,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为蒋真包扎伤口,伤口太大,很快布条就沁满了血。
“没用的孩子别忙活了,我的术法是灵术,最贴近自然,几个月前我隐隐的感觉到时间不再是停滞不前而是再缓慢的流失,尽管很慢,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即使今天不受伤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蒋真活了很多年,在时间没有停滞前,他就老的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时间开始流动,他的生命也就走到劲头。
他今天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推测时间开始流动才深入险地,被野兽攻击所伤,流了一路血,硬撑回来的。
桐坞手中的动作僵住,看着垂死的蒋真,泪水噼里啪啦的无声往下流,这个老人,是她来到蛮荒狱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护着你吗?”
桐坞紧咬着下唇,咬了咬头。
“我有一个孙子他比你还要小很多,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他,你们都是小小的瘦瘦的,等到爷爷去了,你就帮爷爷照顾他好不好?”蒋真说完,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看着蒋真越来越缓的呼吸,桐坞的眼泪流的更猛,她其实知道蒋真在死之前都在为她打算,蒋真知道她无处可去,才能她去找他的孙子,让她有个地方可以,“爷爷我答应你。”
看到桐坞点头,蒋真从胸口掏出一块牛皮纸递给桐坞,还没等到桐坞接过来,蒋真就闭上了眼。
……
桐坞亲手为蒋真挖了一座墓,她跪在蒋真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等到眼泪都哭干了,她才再次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摸了摸怀中揣着蒋真留给她的牛皮纸踏上寻找蒋真孙子的路。
桐坞沿着牛皮纸上的路线,在森林中穿行了几日,才走到了莽荒狱的边缘,桐坞低头看了眼浑身脏兮兮的自己,自从到了莽荒狱,她已经三个多月都没有洗过澡了,身上已经臭不像样了,她听到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忍不住向着有水声的地方走去,夜已经深,天边挂着弯月,波光粼粼的水,透着丝丝的凉意,桐坞脱下鞋用裸露的脚拨了拨水,夏日酷热,夜晚仍旧燥热,脚一碰触到水面,丝丝的凉意沁的人满身舒坦。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连个动物都没有,桐坞咬了咬牙,趁着夜幕,脱下衣服,赤身走进了水中,涓涓的流水拂过桐坞的肌肤,驱走了桐坞心底的酷热。
正在水中肆意游动的桐坞,没有察觉到她额间的晋江花型发出灼热的光,那股光汇成一股热流席卷她的全身,每过一处她的美就增加一份,那股热流就像ps在缓慢精雕玉琢的雕刻着她的每一寸肌理,额头变得更加的光洁,睫毛浓密翘长,眼睛拉长,鼻子变挺,下巴变尖,肌肤莹润如玉泛着光泽,胸脯高耸,腿变长,热流涌过的每一寸都在雕琢成最完美的杰作。
今晚是夜圆之夜,是莽荒大陆所有男人最难熬的一天,蜕皮碎骨,术法越高,疼痛越厉害,今晚颛孙迺选了一处最为僻静的山林选择渡过月圆之夜,他的疼痛比普通人来的更加的猛烈,所经历的痛苦常人都难以忍受,他看了一眼月色,月色即将露出最圆的面容,他做好准备,等待蜕皮碎骨的时刻,忽听到流水潺潺的声音,那潺潺水声中涓携着一抹淡淡的馨香,那抹馨香像最美味的甘露般吸引着他,他喉头一动,忍不住向着那抹馨香的源头走出,他术法极高,走路无声,他扒开两边的一人高的青草丛,露出下面不远处的涓涓溪水……
颛孙迺不喜俗事,上一任的泥人微升偷看了桐坞一眼被颛孙迺‘五马分/尸’泄愤后,颛孙迺就又提了一个新开窍的泥人,他懒得起名字,索性新的泥人依旧叫微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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