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眼睛（2/2）

“当麻先生，我刚才听到的声音……”

还不等风斩冰华把话给说完，一个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女人声音粗暴的打断了她。

“——终于找到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上条当麻顿时就僵住了，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墙壁上，有着一块手掌大小的乒乓球半圆，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糊在墙上的泥巴一样，只不过，那泥巴的中央，是展开的，透过展开的缝隙看过去，能够看得出，那是一颗人类的眼球。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上条当麻的整个身体变得一阵恶寒，这种东西的出现，已经完全出乎了上条当麻的预料，不只是感觉到惊慌，甚至还有些恶心，尤其是那眼睛还不是静止的，它宛如活物一般，甚至还在不断的转动。

那女人的声音，或许，大概就是这个‘眼珠’发出的吧！

“哦呵呵……真是令人高兴呢，我看看啊……禁书目录、幻想杀手……啧啧，还有虚数学区的钥匙，人工天使……哎我该选哪个才好呢？”

“真是的，选项太多，也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呢！”

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妖艳，并且还带上了一种莫名的厚重感，让人联想到大地和岩石这样的东西……

“熊毛病，惯得你们这些家伙没完没了了是吧！”

一颗硕大的拳头直接砸在了那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上，大约就像是吹起来的泡泡糖爆炸一样的低沉‘啪’声，那眼睛便被砸碎成了几块泥土。

“这是……魔法师？”

上条当麻望着似乎是充当了救火队员的白色练功服少年。

“问禁书目录吧，这家伙比我熟悉多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上条当麻已经知道了方宏再给学园都市打工，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工作，但是想来应该是与‘风纪委员’一个类型的活计吧。所以对于方宏的突然出现，上条当麻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神色来。

毕竟风纪委员已经见过了，在那个拥有‘心电感应’的少女话中，上条当麻也听到警备员们大概正在准备作战计划，方宏也确实应该收到通知才对……

方宏不管不顾，粗暴的一拳头打烂一颗眼球的行为并没有使得魔法师退去，反而，一颗一颗更多的眼球开始从天花板、地面等等各个地方游荡过来，聚集在被打坏的同伴身边。

“这是由泥土所创造出来的人类虚像——使用卡巴拉术式作为主要诠释风格，核心是将身为犹太守护者的大地巨人，用守护天使的身份进行替换。”

“傀儡魔术？”

方宏眉头一皱，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魔术，召唤出来的魔法傀儡力大无穷，并且还非常难以杀死，如果说钢铁机甲还会有接缝之类比较脆弱的部件，就算是钢铁坦克也可以用玄武生铁直接撬开，但是魔法傀儡并不像坦克机甲，它们就算被破坏掉，如果符文还在的话就可以几乎无限重生，非常难缠……

“据说第一位人类就是‘神’利用泥土制造出来的，这种石巨人便是‘造人’理论的一种，根据我的推测，这个魔法师应该是发现了一种专门强调眼球部分线索，并以此为基础组合石巨人的……”

魔法师探究天地万物，剖析灵魂自然，每一个法师对于魔法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就算是同样的典籍，在不同的法师手中，也会随着法师们所走的道路产生不同的偏差，这位魔法师利用‘眼睛’作为核心，操控石巨人的魔术，也算是一种另辟蹊径了。

在说话的功夫，一枚枚乒乓球大小的眼睛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无数的眼睛在墙壁上转来转去，黑白分明的瞳孔一闪一闪，看上去就像是这块墙皮得了皮肤病，层层叠叠的眼睛就像是还在腐烂的脓包一样，这样的情景，骇的心里条件不怎么好的方宏和上条当麻险些吐了出来……

真丢人，人家茵蒂克丝和风斩冰华还没说啥呢，你俩倒是先顶不住了。

“呵呵！”

眼球震动，无数的呵呵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甚至撼动着方宏的心神，随即，无数的眼球直接腐烂，化作了泥土，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整个地下街开始了剧烈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