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十九章 攻城（6）（1/2）

愤怒的清军，像汹涌的洪水一样冲出了城。战斗的号角响成了一片，瑞麟仅有的两个营的骑兵，像疯了一样朝着撤退的湘军厮杀了过去。清军边追击边高喊着：曾国葆死了，湘军败了。

湘军原本有序的撤退变得秩序打乱，更可怕的是听到清军的呼喊声，都真的以为“曾国葆死了，湘军败了。”撤退顿时间变成了逃亡。被围攻了两日的清军带着怒火朝着溃逃的湘军不断进攻着。大刀染红了鲜血，弓箭射穿的敌将。本被包围的清军席卷了不断溃逃的湘军。

清军的骑兵就像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攻杀，而湘军一时间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四处都传来了清军的呐喊声：曾国葆死了，湘军败了。原本已经平静的湘军本营看到源源不断败退的下来的湘军士兵，阵脚大乱，而远处的杀喊声不断向他们靠近，整个军营立刻陷入慌乱之中。士兵开始向着南京城的方向逃窜，将领的指挥陷入无序之中，整个军营陷入溃败。

曾国葆没有想到，清军可以打出城来，更没有想到，攻城部队会溃败下来。清军的嘶喊声已经到了大营外面，整个湘军都陷入被动之中。曾国葆高声呼喊着，来人传我将令，所有人向着清军进攻。可惜，湘军已经陷入恐慌，所有人都以为湘军败了，清军大举进攻了。曾国葆的军令被无视了。士兵恐惧极了，都四处逃窜了起来。

曾国葆无奈，感叹道：没想到我五万大军，竟然毁于百人清军之手，以至于全军混乱，竟然以为我死了，湘军败了。这是我的罪过啊。也罢，全军向夏銮将军靠近，重振旗鼓，准备来日再战了。

曾国葆随着大军向江北水师驻地逃去。湘军的队伍开始向南逃窜，清朝的大军紧紧的跟在后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生灵。混乱中，邓源等人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百人清军小队已经被歼灭了吗？为何突然湘军溃败了，还到处流传着曾国葆将军死了。又为何都在向南撤退？

林队长看着逃窜的众人，知道大军败局已定，无力挽回。只好对部下说道：所有人调整队形，向夏銮将军驻地靠拢。在混乱的人群中，再恐慌的人流中，要想保持理智是很困难的，任何人的一句话，任何人的一个小的情绪波动都有可能引导战局走向不同的方向。

邓源问林队长：曾国葆将军没有死，我们都亲眼见到了，这是敌人散布的谣言，是乱我军心的阴谋，队长，我们不应该上当啊。

林队长对邓源说道：曾国葆将军得却还活着，可是湘军溃败已经成为了事实。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湘军败了，士气低落，惊恐万分。清军已经打到了我们身后，回去也是寡不敌众，顺着人流退到水师驻地，再次集合兵力，准备反扑，才是上上之策。

年轻的邓源较真的说道：清军可以说我们败了，我们也可以说清军败了。带着大家重新杀回去。

林队长知道这是不可能，要想让逃窜的士兵相信湘军没有败，曾国葆将军没有死是很难的，因为士兵们已经陷入了对清军的恐慌中，直观的第一印象很难改变，更何况，清军的进攻不断从身后传来。但是林队长没有反驳邓源，他想看看，这个被曾国藩和李鸿章看中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溃败的湘军相信他所说的话。林队长对邓源说道：你来喊，看大伙能不能被你说动。

邓源看着林队长，奸诈的笑了笑。停止了逃跑的脚步，站在原地，拔出步枪。“砰”，“砰”，“砰”几声枪响，邓源朝着天空开了几枪，憋足了力气大声高喊着：南京城的援兵到了，大家杀回去。接着又拔出枪，一边放枪一边高喊着：南京城的援兵到了，大家杀回去。

溃逃的士兵听见枪声都愣住了，这枪声很熟悉，正是湘军自制的升龙枪。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邓源，听见他大声呼喊着：南京城援兵到了，大家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