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习（1/2）

第二天早上，叶玄星一觉醒来，凑着那张清新可爱的小脸在秀竹的拿的毛巾了打了个滚，就算是洗脸了。叶玄月还在睡觉，昨天听故事到很晚才睡，现在还没睡醒，正咧着小嘴笑着，像是梦见了什么令她高兴地事情。叶玄星没有唤醒她，反正下午才去学习，就让她多睡会。他打着哈欠，摇头晃脑的走出了房门，向自己的母亲去请安。

下午的时候，叶玄星领着叶玄月的小手，蹦蹦哒哒的向南书房走去，开始了学习之旅。教书的太傅沈凌书沈大人现在已经到了花甲之年，桃李满天下，曾经教过两任皇帝，现在的皇帝叶天正也是他的学生。他学问很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就看人们对于他的尊敬便一目了然。

法蒂玛帝国在二十年前兴起了一场文学改良，以其中书省胡先生的一篇文学改良刍议为发端，如今的文场之上，正式古文和今文大战的沙场。

所谓的古文便是叶玄星记忆中还模模糊糊的文言文，而今文，则有些像白话文，只是用词要雅训一些。

如今的玄天国的文场也深受文学改良的影响，沈凌书大人年纪虽大，但却是倡议今文的领袖。他认为虽然古文在官场和贵族中能被看懂，但那只是少部分人，大部分人仍看不懂古文，这样不利于文学的传播。而今文，只要识字的便能理会到其中的意思。皇帝叶天正是沈凌书的学生，深受沈大人的影响，做出了很多政策去推广今文。所以，现在教授学问用的书籍不全都是四书五经一类的文言文，还有部分的今文。对于已经习惯用白话文的叶玄星来说，这无比是幸福到晕死的节奏。

叶玄星和叶玄月走进书房发现，其余四个人都到齐了，座位已经没有相互靠在一起的。他走到叶玄天的桌前，一拍他的桌子，然后指了指另外的空座位。叶玄天委屈的起身向那张空座位走去，被打怕了，不屈服不行。走到叶玄星跟前时，叶玄星又瞪了他一眼，身上一哆嗦，由走变跑，飞快的离开了。

叶玄星回身向叶玄月摆了一下手，然后先坐到座位上。

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门外走来，身材消瘦，步履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得，他的身上没有那种老酸腐的味道。老人一步一摇摆地走到了最前面的座椅前，转身慢慢的坐了下去，然后用可能有些老花的眼睛从左到右挨个认真的看了起来。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沈老大人才收回目光，用苍老的声音对下面的皇子和公主说：“各位殿下，老夫名叫沈凌书，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沈先生或先生。在未来的几年里将由我对你们传授知识学问，解惑答疑，希望各位殿下勤学好问、笃学不倦、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在未来能够成为一国明君。”说到此处，他又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几位皇子，几位皇子的目光中充满了神采——向往和憧憬。沈凌书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当他看到叶玄星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而后变成了好奇。此时，叶玄星的脸上挂满了鄙夷和嗤之以鼻的表情，好像是在嘲讽沈老先生刚才说的话。沈凌书没有对叶玄星的表情加以询问，而是恢复了治学的严谨表情，开始了第一天的讲学。

春去秋来，转眼又过了四年，夏日热闷，书房里也是热气腾腾，沈凌书让人价格南面的窗子推开，窗外蝉声透了进来，和着清风，极是清美。沈凌书看向自己的学生，此时其他人都在认真听受自己所讲，只有叶玄星趴在桌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想出言训斥，但看着那张清美的小脸蛋儿，不知怎的却心头一软。

四年的相处，沈凌书在几位殿下中最欣赏的便是自己这位年级最小的学生，小小的年级，居然谈吐清楚，对于书上所载的前人微言大义也能明白一二。对于一个七岁顽童来说，实在是很不容易。

沈凌书自己也很疑惑，心想皇帝陛下也未免太心急了些，给自己的要求太高，从三岁起就开始几位殿下经文。如果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也不过是学学写字，背背童蒙之学罢了。

教书完毕，沈凌书看着几位殿下都走出了书房，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也向屋外走去。走出房门，转身轻车熟路的向御书房的方向姗姗而行。

进入御书房，行礼，然后坐到了高公公搬来的座位上，抬头看向皇帝叶天正，静等他的问话。岁月没有在叶天正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忧郁。叶天正是沈凌书最得意的弟子，他勤于朝政，励精图治，爱民如子，不奢不燥。虽为皇帝，但却宽容待人，谦恭于己。所以，皇帝叶天正在邀求沈凌书为其子嗣开膛教学时，沈凌书毫不迟疑的便欣然接受了。令他高兴地是，他发现了一个比叶天正还聪慧的人——叶玄星，他相信假以时日叶玄星会是一个比现在皇帝叶玄天更贤明的皇帝，而自己成为三帝之师，死也瞑目了。

片刻，皇帝叶天正从纷杂的奏章中脱身出来；“让太傅久等了。”

“微臣不敢”沈凌书起身答道。

叶天正挥手示意沈凌书坐下，说道；“今天朕传旨让太傅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问您。”

“陛下请讲”。

“太傅，您觉得玄天他们怎么样。”

“几位殿下都彬彬有礼、天资聪颖、乐学勤思。”

“那您觉得这四个皇子里面，有谁能接替大任。”叶天正继续问道。

沈凌书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帝，有些不解，有些疑惑。目前，前几位年长的皇子都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一番作为，有睿智，有勇猛，有贤能。这些皇子，皇帝不闻不问，偏偏要问最小的几位，这不知道是为什么。沈凌书在皇家干了这么多年，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虽有震惊，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十二殿下聪明伶俐、睿智有谋；十三殿下冰雪聪明，乖巧可人，谦虚有礼。”

皇帝叶天正一听有叶玄星，一阵牙疼，直咧嘴。沈凌书不知所以，以为皇帝有恙，忙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老十三他乖巧可人、谦虚有礼？”皇帝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沈凌书。

“是啊”沈凌书也很纳闷，心里想到：“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