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命运の怀疑（1/2）

“想要做我的骑士吗？”

亚瑟恍惚了一下, 想到了曾经一个个因为各种各样理由投奔自己，毛遂自荐的骑士, 顿时有种怀念的感觉，圣杯战的时候迪卢木多还是自己亲手招揽的，他还以为自己的吸引骑士投奔的光环失效了呢。他自然看得出雅帕菲卡是真心实意想要效忠的，只是现在的他……

“雅帕菲卡, 我觉得你的决定太草率了。”亚瑟摇了摇头，没有答应下来，叹息道, “你其实都没弄清楚我的身份, 能力，背景, 目的，甚至我们刚刚讨论的那个解放人类的方法, 我也没有完全决定下来, 只是一个大略的方向罢了。”

“但是我认为，已经足够。”

雅帕菲卡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了极浅的笑意，他因为自己的毒血, 一直远离众人地或者, 或许对于亚瑟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那让人留恋的怀抱确实是他除了师傅以外感受到的第一个温暖的亲密接触, 更重要的是，亚瑟的善良打动了他，就算是没有成为圣斗士卷入这场纷争, 如果遇到这个人的话，都会忍不住地想要追随于这位的身后的吧？

“除了您，还有谁会了解放人类和神明对上呢？就算是曾经的我和那些黄金圣斗士们，也不过是神明的牵线木偶，是您开阔了我的眼界，并且也怀有仁慈之心，愿意担负下这和自己并无多大干系的责任。”

“命运并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就算是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只能说尽力而为罢了，或许还会把事情引致更糟糕的方向。”

亚瑟想到自己翻到过的《fate》以及《圣斗士星矢》等等的画面，这就是本来注定的命运，就算他确实拯救了一次大不列颠，也不能保证这一次颠覆一定能成功，或许还会导致更多的牺牲和毁灭，这也是他之前踌躇不定的关键。

和大不列颠不同，那是注定的毁灭，而他是王，自然是有权利拯救整个国家的，就算失败也不会再差到哪里去，何况身为王的他本来就有掌控国家命运方向的权利，自然他便坚定不移了，可现在的世界并非他的王国，未来虽然还在循环着悲剧，但也没到毁灭的程度，他贸然地插手，或许会好心办坏事也说不定。

“然而您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是吗？”雅帕菲卡不为所动，微笑道，“无论是成功或是毁灭，我都愿意追随您见证这一切——直到终结。”

“哼，与其在注定的命运中碌碌无为地挣扎，不如放手一搏开创新未来吗？看起来你的思想觉悟还不错。”尼禄挑了挑眉，走上前拍了拍还跪着的雅帕菲卡的脑袋，暗暗嘀咕了一下男人的发至怎么也那么顺滑之后，竟是给雅帕菲卡求起了情，“我看他说的不错，送上门的战斗力不要白不要，你就收了吧，我想要收人家还不乐意呢。”

“……”雅帕菲卡的微笑瞬间变成冷笑，“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么，雅帕菲卡，就请你一直追随我到最后吧。我之前踌躇良久，但是最终决定插手，说我自大或者多事都可以，但是我无法放着这种悲剧的命运不管，也有了背负失败和指责的觉悟。不过，谢谢你，雅帕，你的加入让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亚瑟微微一笑，答应了下来，同时扶起了跪着的雅帕菲卡。

“你的抱负，你的愿望，你的期待，我亚瑟·潘德拉贡背负了！”

“是！”

雅帕菲卡行了一礼，竟然还是标准的骑士礼，顿时让亚瑟一阵错愕。

“呵呵，骑士王可是大名鼎鼎的，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到现在我也该清楚了啊。”

没错，亚瑟平时的言谈就不怎么注意这些，再加上自报名字以及冥界众人的称呼，雅帕菲卡再怎么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要是现在还不知道的话，那也只能说是无知或者装傻了，这也是雅帕菲卡本来就给亚瑟初始值高上加高，最后被折服的原因之一。

亚瑟王的确是神话传说中已经死去的人类英雄，不过这里本来就是冥界，这么想来倒是很正常，而且连哈迪斯雅典娜的存在都是真的了，凯尔特神话的英雄真实存在不也是真的了吗？正是因此，雅帕菲卡更是确定了要追随这位高洁的骑士王。

骑士王已经死去，他的王国也早已经破灭，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心怀天下，冒着可能被千夫指，危害自己名誉，甚至冒犯神明，被打入地狱折磨的危险来帮助世人，这怎么能让人不被打动呢？

在雅帕菲卡看来，亚瑟王既然已经知道了神明能够惩罚人类‘生不如死’，却还是这么义无反顾，自然是大为感动了。当然，他不知道亚瑟并不来源于这个世界的大不列颠，也不知道亚瑟已经成功颠覆过一次命运，只觉得这是走钢丝一般的孤注一掷，作为存在于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人类，他有什么理由不鼎力相助呢？

亚瑟没注意的是，当他应下了雅帕菲卡的效忠以及宣誓的时候，自己腰间的圣剑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一闪即逝的地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既然雅帕菲卡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哈迪斯，想来为了亚伦不要频繁出现问题，他会答应的。”

尼禄眼中跳动着跃跃欲试地光芒，暴露了内心的想法，或许他巴不得哈迪斯不合作，好让亚瑟有理由拔枪就战，或者多调戏几次亚伦那个冥王的转世，也不知道要是多次修改记忆会不会暴露什么问题，到时候圣战怎么收场……呵呵哒，他能说他还很期待剧情崩溃吗？只要和亚瑟在一起，他觉得到时候就算是反噬他们也一并承担了，两人在一起就好，因此浑然不惧。

“等一下，你没有什么不适吗？”雅帕菲卡疑惑地看了尼禄一眼，有些惊讶，“亚瑟大人因为传说中百毒不侵的剑鞘免疫了我的毒素，你也是吗？可是听名字的话……”

“不是说你的血液带毒么？”尼禄一愣，神色古怪，最后甚至带上了几份悲悯，“难道说你不仅仅是血液带毒，汗液皮肤指甲什么的都带？真可怜，你估计只能当一辈子的魔法之神了，靠五指姑娘过日子了……”

“胡说什么呢！”亚瑟一抖，这话好污，污得不忍直视，然而点出来之后就连他也不由得有些同情雅帕菲卡了，不过说的这么直白揭人家伤疤太过分了，“抱歉，雅帕，这家伙就是口无遮拦的，不过没什么坏心眼的。”

“呵呵。”

雅帕菲卡勾了勾嘴角，他能说方才看尼禄不爽，在对方拍自己的时候搞了点魔宫玫瑰的花粉在对方身上吗？本来只是想小惩大诫一下，没成想竟然不起作用。不过实力到达黄金圣斗士的人们都可以靠强大的**免疫他一定的毒素，再加上刚刚他没认真，以及现在处于意识海的关系，这个结果也不是说不通。

只是，真当我没办法治你么？

“亚瑟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天空发色的美人眼含忧郁地望向了亚瑟，别说是本来就挺心软的亚瑟，就连铁石心肠早有防备的尼禄想到对方的‘不治绝症’也不由得软化了几分，想着若是能帮忙的就尽量帮一点——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就是看脸的。

“不用那么客气，雅帕菲卡，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亚瑟莫名觉得有些别扭，一般很少有人会这么称呼他，除了朋友会直呼姓名以外，多半不是叫他“吾王”就是“陛下”之类的，直接叫‘亚瑟大人’什么的怪怪的，还不如叫名字呢。

“嗯，亚瑟。”雅帕菲卡眼角的泪痣仿佛闪了闪，眼中波光流转，故意撇去了尊称，叹息道，“我因为体质特殊几乎从未和人亲近过，而您当时救我的时候……”

说着，雅帕菲卡本就晶莹洁白地脸庞上竟然泛起了红晕，面色异常诚恳地恳求道：“既然您不畏惧我的毒素，能否让我在多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