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两个妙人（1/2）

栾城栋一见老者，连忙抢上前一步，“您老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想着着人去请您呢。”

话说得到很到位，但是一点诚意却是没有，如果他真的是着人去请，应该早就叫了，可是根本不见他有这方面的意思，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老者，是一个辈分很高，但是权力却是没有多少的人物，所以才会受到栾城栋的轻视。

俗话说人老成精，老者当然也明白栾城栋只是客气，所以也没在意，“哎，人老了，待不住了，太妃娘娘听说今个天子要取皇族的宝物，这不一大早的就将我赶了过来。”

老者不张嘴，柳玄还以他是一位皇族的什么人，一看就是经常手握大权的人物，等他一张嘴，柳玄才知道，这位和栾城栋一样，也是一位公公，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太妃的贴身太监，难怪栾城栋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热情。

任谁都知道，先皇帝离世的时候，一共留下三位妃子，天子之母贵为太后，天子和襄王都是太后所生，而其他两位太妃有一位就是燕王的母亲，偏偏这两位育有皇子的太妃都命不长久，所以现在的朝中就只有这一位没有子嗣的太妃还在健在。

皇族的宝库又与国库不同，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皇族的私产，并不完全属于天子，所以必须由皇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和天子共同执掌才行。

如果十三爷不是被逐出皇族，这就应该是他和天子共掌，可惜他已经被逐出皇族了。

这太妃又没有子嗣，年纪又大，说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归天，到时候这老者就连现在这点权势也没有了，也难怪栾城栋只是表面上客气。

两人在柳玄面前虚情假意了半天了，最后栾城栋转身对着柳玄一笑，“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公公，太妃身边的贴心人，副总管太监，当然其实我这个位置应该是他老人家的，只不过他老人家谦让，想多锻炼一下我们这些年轻人，才主动让位的。”

这话就虚得不能再虚了，太监总管必须是皇帝的人，而太妃的贴身太监兼得这个副总管不过是个虚衔，其实一点实权也没有，还没有那些个监、司、局的掌印太监权力大，不过是看他服侍太妃多年，给他个名头罢了。

这一点从栾城栋对他的态度就明显可以看出来了。

然后栾城栋才一指柳玄，“这位是天子新任命的羽林亲卫的柳统领。”

柳玄虽然看得明白，却也得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好，那李公公也是妙人，当然不肯得罪栾城栋，他心里也明白，万一哪一天太妃升天，他还要指着栾城栋给他口饭吃呢，这去了势的人活到他这个年纪，也就别无所求了，但求个安度晚年罢了，万一恶了栾城栋，到时候他给自己来个翻脸不认人，那不是要活活的屈死。

但当栾城栋介绍柳玄的时候，李公公心里就微微一顿，按理来说，他的年纪如此之大，栾城栋应该介绍柳玄给他认识才对，这是正常介绍的礼节，可是栾城栋偏偏是将他引给柳玄认识，无形当中就颠倒了两个人的地位。

不过当他听到羽林亲卫统领的时候，刚才的想法已经抛到九天去外去了。

栾城栋还是很讲规矩的，虽然他是将李公公介绍给柳玄，但也直接点出了柳玄在天子眼中的重要地位。

羽林亲卫呀，天子钦点的羽林亲卫统领，在天子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会比栾城栋差，这样的人物与他李公公这样的日暮途穷老太监相比自然是柳玄比较重要。

这个羽林卫和羽林亲卫可不一样，虽然都是皇族的卫队，但是亲卫的话，就是指天子的随驾人员了，亲卫和普通的羽林卫，无论是在身份和地位上都有着极大的差别。

简单来说，那些站岗的，巡逻的，守门的，虽然也都是羽林卫，但是地位要照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差了不知道几条街。

既是亲卫，又是如此年轻的统领，如何不让李公公震惊。

其实栾城栋这个话水分很大，柳玄只是答应帮助天子训练火铳羽林卫，但是并没有答应作天子的亲卫队长，但是也不算错，天子既然成立火铳羽林卫，自然是要当作王牌来使用的，所以称之为亲卫一点也不为过。

至于统领一职吗，柳玄连统领腰牌都拿了，自然也就是变相承认了这个身份，虽然将来的情况谁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