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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逐渐成熟的一九七五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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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九七五年以前的整个人生是在迷茫、探索、尝试的期间渡过,过去的一切都像孩子一样,而这以后成为真正的大人了,这种成熟不仅仅是在身体上,在思想上也是渐渐向大人的思维过渡了。

年初我们加工厂发生了一件生产事故,使我终生难忘,平时我开手扶拖拉机,但偶尔也到锅炉房替一下班,并没有严格的界线。这天像往常一样半夜十二点上班。在开蒸汽机前按惯例要把大皮带轮(主动轮直径有一米半以上,有硕大的皮带,厚有二公分,宽有八十多公分)旋转到上止点,开动时它能借助惯性好启动,这样开动时就好开动多了,一般用木杠子借用杠杆的力别住轮的支撑骨使它转动也好开。

我上来脑子有点儿糊涂,竟简单的直接用手抓住皮带轮就旋转它,当然这样简单但相当危险,稍不注意手就会夹到皮带与轮之间,这个夹住的力量就大了,有可能把四指活生生的夹断。于是惨剧就发生了,我不小心手被夹住了,顿时手指痛的大叫起来,但一上班时各个工序忙的很,大家各干个的,而且锅炉房的蒸汽排气声音很大,响起来噪音震耳。我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哭叫着:“救命!救命啊!”,竟没有一个人过来,另外一个锅炉工在外边运煤,我的手指骨好像夹碎了。那片刻仅一会儿功夫就像过了两年似的。我依旧拼命大喊,这时有一榨油的工人过来办事儿,依稀听到人喊声,过来一看大惊失色,抱头就往回跑,也喊:“救命!救命”。于是就跑来了几个人,有董桦、杨行国等人。大家一起喊着号子齐心协力往回慢慢旋转皮带轮才把我解救出来。

这时夹住的手拿出来后整个手掌像一片薄木板那样,我哭喊着:“手指碎了!手指碎了”!大家又拍又哄的赶快把我送到县医院急诊室,那个大夫倒不慌不忙,仔细看看我的手掌也没有外伤,也没拍片子,说了句等一下就好了,于是过了一会儿,手指也没碎。又过了一段时间,慢慢恢复了原样,于是一场极大的虚惊就这样结束了。事后想到被夹手的那几分钟,是我一生中过的最漫长的时刻,想到就这样残废了,以后咋办?也是一刹那想起了许多事,不管怎样,现在活着,是多么幸福,无罪受就是幸福,真是要且行且珍惜啊。这一次事故后,感到从事危险的工作没意思,天天处于紧张的工作之中,就是别人也要操心的。

粉车间有个老工人叫苏运祥,很受人尊敬,我们叫他苏师傅,是车间主任。原车间主任高贤民已是厂长。而且粮油加工厂在人员方面的重视有些侧重粉车间,因为粮食系统的大小领导一般都出在那里。苏师傅是厂工会主席,工厂的二把手,但大字不识一个,是文盲,那时工人阶级也是依靠没有文化的,老工人师傅是文盲更使人尊敬。但是他倒是重视文化,尊重知识,在这些青年人中,我算是愿意学习的。他对我渐渐地很有好感,比如工会也组织晚间学习,他就让我给念报纸,有个什么文件也让我读,久而久之,我倒成了工会的二把手。后来选举工会副主席大家就选了我,成了工会副主席,虽然是兼职。哈!这下可不一般了,工会副主席大小也是个仅次于副厂级的人物,后来有次孙景贤对他的朋友介绍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他竟然不知怎么称呼我好,就说:“这位是黄主席”,也是个称呼吧,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和苏师傅合作很好,他还有些权力,啥权力?粉车间有个房间,叫“麦毛清理间”,做面粉的小麦最初的工序是这一道,是清除小麦壳外的东西。别小瞧这点儿东西,一天下来也有十来麻袋,这是牲畜、家禽吃的一种饲料,换言之,猪、鸡均可食用,煮成粥还粘糊,是除了麦麸子外的副产品,做饲料用。在那年月也是受欢迎的一种饲料,我想在二所家里也养有家禽等,也肯定受我妈妈的欢迎,就向苏师傅提出要一些,当然用钱买,八分钱一麻袋,于是一次就往家里捎去八麻袋。

说起饲料也有件事。我们县的麦麸子,就是加工面粉的副产品,特别抢手,各家各户纷纷需要,几分钱一麻袋。能批给麦麸子是个特权,就看领导一支笔,粮食系统正主管此事。我们县的人们纷纷购买,有不少人托门子找关系。后来粮食系统的领导研究为公平起见,要将批复权交给一批人,这样大家没意见,交给谁呢?想来想去就交给粮食系统的年轻人吧,这样就交给了由八人组成的四个批麦麸子小组。全由我们同学组成,由我、杨吉杰等人,全是表现不错,积极要求进步的同学。但这些人开始批条了,可人虽年轻,社会关系也不复杂,但谁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开始尚可,以后则乱了套,大家的亲戚朋友都来找,于是批准的笔大了些、速度快了些。接着朋友托朋友,亲戚托亲戚,找人来批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滥。直到最后无法控制了,上级将批麦麸子的小组解散作罢,这也以后成了大家的笑柄。

其实这些人谁也不坏,我们县虽小,但却是中国的一个缩影,一滴水能映出大海的波澜!实际上我也联想到现在,当官的贪腐问题比比皆是,当官的抓一个就贪污,抓一个就受贿。这不是当官的贪污,而是人人当上官就贪污腐化。实际上人都是好人,“人之初,性本善”。我们现在贪污腐化的干部,哪一个不是贫苦出身?哪一个过去不积极向上,要求进步?哪一个目标不是为人民服务?但是当了官以后一个个都变了,这是什么问题?是监督体制的问题。一级一级的监督体制要健全完善好、防微杜渐,舆论给你明察暗访,互相监督,经常发现,促使你改正,你有问题就一般人当不了官,小官做不成大官。要不大官一查出来就是贪污受贿的,有的仅现金就有几个亿,这只是冰山的一角。多着呢。一个公厕,人闻着骚臭味很大,这是哪个人大小便的问题吗,是监督管理制度的事情。没有安排环卫工人要按时打扫,没有明确的岗位制度,很多好人就变成了坏人。他们可以蹲监狱、被拘禁、开除一切公职,但是大环境的原因非常复杂,只要当上了官就成了坏人,这事如何解决呢。我只是议论一下,说明个事情。

在七三年,我就想着不能天天白渡时间,要常做些有用的事,你们猜做什么?当时读书的很少,新华字典倒有,这想学习还不好办,背字典,要把中国汉字全背下来,你看多么光荣,多么不简单。于是我就开始学习了。看来,有些事情,想着简单,做起来的确难,小小的中华字典我仅仅背了不到十分之一,就灰心丧气了,太难了,每个要单独背,中间没有能连惯的,又不能触类旁通,要不不是每个人都会背呢。我意识到自己也是普通人的一个,是人人中的一个。以前以为我和毛主席差不多呢,我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别人不知道,毛泽东不是还健在吗,他可能死不了,他要是死了地球怕是转不快了,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我只有在经过一两件大事或不利的事情后,才能慢慢清醒过来。

高贤民是老一代的代表,他天天忙的很,是厂长。又是参加县、市的劳模会,又是晚间不闲着领着大家学习,办理论学习小组。一个办公室挤得满满的,四十来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老工人们都抽烟,大都是现卷现抽,烟叶也呛得很,满屋都是烟味儿,困也睡不了觉,于是闲余无聊地时候,大家就比起卷烟看谁卷得快。卷烟是买小窄条专用卷烟纸,中间按长的方向用手指滑条痕,放些烟叶,只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纸轻轻卷得又好看。比来比去,还是高贤民卷得好,他用买的烟纸,都是规格的,抹上烟叶,轻轻一旋转,便成一支卷烟,卷起来也容易些。理论学习学些什么呢,无非是要“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

上边的领导人又回来了,看来毛主席又让他来搞资本主义抓生产来了。当年批斗的他还轻吗?他和刘少奇是全国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怎么又上台了?中国在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一伙的操纵下,还进行着文化大革命,只不过是要偃旗息鼓了。天天“两报一刊”,说一些和实际扯不上的理论,我们就天天晚间参与学习。随着毛泽东的身体健康状态欠佳,他“最高指示”下的也少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已经降至很低的程度,中国人民还在全力“抗美援越”,动辄全国人民百万人大游行、示威,声援越南人民。美国人在越南这个泥沼中越陷越深,但他们的科技水平却在进步着,当时几年前美国人已登上月球,而中国以外的各国人民生活水平在这期间大幅度提高。就像日本、台湾那样的地方的人均产值也是中国人的近百倍!中央领导也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总不能天天喊着我国“既无内债又无外债”的“夜郎自大”吧,已经开始引进国外的一些先进的技术。如那年我买了一条“的确凉卡其”裤子,这是引进外国的技术做的,竟然花去我半个月的工资,二十多元钱,买了一双泡沫拖鞋花了近四块钱,但东西确实好,耐穿。我们挣着月薪四十几元的工资,比起那些无数文化水平强于我们的千百万上山下乡的知青来说,也算是进了天堂。大学已经开始招生了,但仅凭考试是不行的,因张铁生的一张白卷打下了无数想通过成绩上大学的青年。上大学需要有后门,要有靠生产队、公社等各级部门推荐的、家庭出身必须清白无暇的青年才能上学,我家的成分是富农,是丝毫没有这个念头的,于是低着头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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