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避无可避（2/2）

6仁心说还有这档子事？怎么没看见史料上有记载？

再看华佗又叹了口气：“只可惜昭姬这孩子虽然聪慧过人、天份极高，命却苦了一些。十六岁出阁嫁于河内卫仲道为妻，不及一年卫仲道便患病而死……当时昭姬都曾写信求老夫赶去治病卫仲道，老夫才走到半路，卫仲道就撒手人撒手人寰，老夫也是赶之不及啊。之后卫家中人对昭姬多有怨言，昭姬这孩子心气又高，一怒之下就回了陈留，但不久蔡中郎又……唉，不提也罢。之后昭姬不愿受家人的冷言碎语，就避居于此，平日里只与典籍音律为伍。老夫闻知之后，就专程来这里向她求阅典籍，顺便看看这个苦命的孩子。哦对了，其实那日你伤重之下晕阙于河边，就是她看到了你，然后让蔡福把你送到老夫这里来救治的。”

“我……”6仁无言以对，心说得，闹了半天蔡琰蔡mm居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一，这事还真是越闹越……不知道该怎么说。

华佗说完了这些，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复又向6仁道：“你提到抄录书籍，老夫到忽然想起来了。蒋小哥，你明天得帮老夫个忙。”

6仁心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但嘴上还是得支应着道：“先生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华佗道：“也无甚大事，就是要你明天陪老夫去将那些抄录好的典籍搬回来。”

“……”6仁暗自无语，心说这算不算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有心想躲着蔡琰，可现在却得跑到蔡琰的家里去。但华佗都开了口，自己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暗中寻思着只能是把蒋游这个身份硬撑到底，成为彻彻底底的“酱油”。

一夜无话，到次日天明之后，6仁就跟着华佗来到了蔡琰的庄舍。当然蔡琰可不是轻易就会出来见人的女子，只是由蔡福在招呼着华佗而已。对此6仁心中固然是有点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在暗中松了口大气。就是在和蔡福打招呼的时候，6仁查觉到蔡福对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使得6仁的心中又多出了几分紧张。

好在蔡福对6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大理6仁而已，6仁在讨了个没趣之后也不敢再多和蔡福说什么，只是闷着头帮华佗收拾一卷又一卷的竹简而已。正忙碌间，6仁听到院外有车马之声，不一会儿就看见蔡福急匆匆的跑去了后院，看这样子应该是来了什么客人，蔡福赶去向蔡琰通传。

这些事和6仁并没有什么关系，6仁就继续扮演着自己一个小书僮兼搬运工的角色。但是当6仁把一大包的竹简送回华佗的住处再回来时，可就听到偏厅那里传来了笛乐之声。6仁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是一小段的笛乐传入6仁的耳中时，6仁可就愣住了：“这不是《凤歌青天》吗？可我没在这里吹过这曲子的啊！难道是有人在徐州那里学会了这曲子，就带到这里来了？别他妹的跟我说这个时代就有这曲子。可这才几个月哦，流传的也太快了点吧？”

愣了这么一下，6仁还是决定别去理会的好，特别是现在有人在玩这曲《凤歌青人》，万一是从徐州那边过来的人……不过对这个6仁到不怎么担心，因为当初在徐州酒肆里玩音乐的时候，6仁是没怎么露/过面的，原因是糜竺兄妹都认为不能太早就把6仁推出来，所以徐州一般的士子都不认识6仁，而认得6仁的那几个徐州官员，不太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衮州来，更何况衮州东部正打着仗。

不过正应了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6仁才刚回到华佗的身边，就被华佗拉着往偏厅跑，用华佗的话就是“有人在徐州收得蔡中郎所遗曲乐，却因流传之人离开徐州而使曲有阙漏，故来此向昭姬以求补全。此等签赏音律之机难得，当往而听之”。

6仁心中就算是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跟着华佗来到了偏厅，作为华佗的跟班侍立在华佗的身后。

6仁来到偏厅时，那曲《凤歌青天》已经吹奏完，华佗也正好借这个空档与对方互相介绍。至于来的客人名叫林杰，是衮州某个世家的子弟，论长相还算可以，但论气韵……老实说，6仁只是偷眼看了几眼，就暗暗的把林杰和纨绔子弟这个词挂上了钩。

再就是蔡琰。蔡琰可不是糜贞，说起来糜贞的身上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气息，蔡琰却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不会轻易见人，因此是隐在了屏风的后面与来客交谈。6仁偷眼去看，见什么都看不到就有点失望，但反过来一想，蔡琰不也就看不到自己了吗？因此6仁的心放下了不少。

等到华佗就坐，林杰振声笑道：“适才的数曲，蔡小姐都已听过了。在下自知曲中有不少遗漏之处，还望蔡小姐能代为补全。”

屏风后的蔡琰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适才数曲皆为难得一见的佳作，可是……恕昭姬直言，这数曲并不是先父遗作，昭姬亦是头回听闻。”

“什么——！？”

（感谢瓶子书友群里的某个家伙自己报名来当反面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