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归途闲谈（1/2）

“6先生，小女子知错了，6先生就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家兄尚在家中等待小女子的回音，若是先生不肯原谅小女子，那、那……”

6仁听着糜贞的话，心说你那什么那啊？我就不信糜竺真会把你怎么样了，别在这里弄出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行不行？不过这会儿顺着台阶下才是最要紧的，但如6仁知道不能回应得太过爽快直截，因此先是紧锁起眉头“熟视”了糜贞好一会，然后侧过头去摇了摇头，最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把这姿态做足之后，6仁才向糜贞叹息着道：“糜小姐，有些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应该说6仁那一连串的姿态还挺有效的，至少此刻糜贞心里的反应是6仁明明知道那个侍女的事不是玩笑，却架不住自己的这一番软磨，已经有了些装傻妥协之意。糜贞也不怠慢，马上就装起了天真浪漫的小女生，来了个抚掌欢笑：“太好了，6先生不责怪我了！那在大哥那里，我总算也有个交待了。”

6仁见状哑然，心说我好像没说过原谅了你的话吧？不过不管是真是假，看着眼前这有如小女生一般的糜贞还真的不出啥脾气。想想戏演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再演下去没准会演砸掉，于是6仁便向糜贞摇了摇头再叹息道：“罢了罢了！糜小姐，我6仁算是怕了你了。”

糜贞可没收回那副天真浪漫的小女生样，仍旧抚掌笑道：“即如此，还是请6先生回院舍歇息吧。6先生终归是我糜府宾客，总不能让6先生露宿于此。”

6仁希望的就是这个，但也深知戏的收尾可得收好，所以6仁是皱了皱眉，迟疑着道：“糜小姐不会再和我……开那种玩笑了吧？”

糜贞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6仁又叹了口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糜小姐头前带路吧。其实6仁并没什么，到是糜小姐乃是一介弱质女流，在这深夜之时行走在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是6仁的过错了。”

糜贞知道事情搞定，心中又涌上了几分自得之意，当下就向稍远处招了招手，把等候在那里的糜府家丁招了过来，然后自然是和6仁一起走在了回去的路上。走出几步，糜贞看见6仁是背着双手且抬头望天的样子，以为6仁还是有点心情不太好，于是就试图用聊天的方式来分散6仁的注意力：“6先生，你方才躺在那里以唇为笛吹奏曲乐，这种技艺小女子还从未见过。”

6仁一怔，心道：“不会吧？难道汉代还没有口哨乐吗？不可能啊！你说乐曲不是人人会玩这说得通，可是口哨这玩意应该人人都能吹、会吹的啊！”

再看这头的糜贞嘟起了嘴，看样子好像是想学6仁吹口哨，可惜只是吹出了几个很漏风的声音，而且是典型的五音不全。

6仁看得哑然失笑，开口指点道：“唇笛（口哨，6仁自己临时乱编的名）没那么难的，你双唇别嘟得那么紧，收回来一些……对对对，就这样。还有吐气的时候别那么用力，用平时平缓的呼吸即可。至于五音高低，你试着在吹的时候舌尖前后上下的动一动。”

糜贞试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吹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口哨音。再试了几下之后，糜贞扭头望着6仁道：“若是想如6先生那样流畅自如，会很难吗？”

6仁想了想，摇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其实我当初都没怎么学过唇笛之艺，就是自己没事的时候吹着吹着就吹熟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莫名其妙。糜小姐你如果想吹好的话，我到觉得也不必太过刻意的去练。想起来的时候就吹几下，没准什么时候就突然通窍了。”

糜贞扬了扬眉头，又问道：“那，6先生刚才吹奏的又是何曲乐？糜贞虽是女子，却也粗通文墨、略谙音律，听得出曲韵中隐隐的带着几分悲凉之意。而且6先生仅以唇笛吹奏，好像也吹奏得并不完整，还有很多地方甚为生硬。”

可能是因为6仁这会儿又能混进糜府去避难的缘故，6仁此刻的心态有些放松，一些话也就顺嘴说了出来：“那是当然，《仙剑问情》的很多地方是弦乐，用管乐是不太好替代的，更何况我刚才还只是用口哨在吹。”

糜贞立马愣住：“《仙剑问情》？弦乐？管乐？口哨？”

6仁猛然惊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些不太适合这个时代的话，脑筋急转之下赶紧补救道：“什么仙剑？我说的是‘弦歌’，是你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