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0.第1070章 觋（1/2）

“不是。 ”小樋嘴角抽抽。

朔月皱眉，撇嘴，不爽。

小樋说：“确实，有很多东西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你可听说过猫和老虎的故事？”

朔月摇摇头。

“相传很久以前，老虎拜猫为师，跟猫学习觅食、打架斗殴、争雄称霸等本事，学会这些本事之后，老虎想杀了猫，但是猫却爬到了树，它虽然教会了老虎所有的本事，但是却没有教老虎最后一项本事，那是爬树。老虎不会爬树，只能在树下团团转，它没有办法让猫下树来，最后只好离开。过后不久，它便称霸山林，成为了百兽之王——这个故事你听说过吧？”

“嗯。”

但，猫依然不老虎厉害吧？——朔月如是想。

小樋说：“这巫术好是猫，道术好是老虎，老虎虽厉害，令人闻风丧胆，但它始终拿猫没有办法。而这故事里面猫所保留的最后一项本事，对于巫来说，不仅是保命的本事，甚至还是杀招！”

总之，听起来很牛逼是了。

小樋继续说道：“与时俱进确实很重要，但是你别忘了，像我们这一类的老古董可是越老越厉害的，你可有听说过千年妖百年妖弱、洪荒远古古更弱的道理？你塞进冰箱里面的千年僵尸而言，她放在这世间，没有几个道士能将她收服，然而她在我的面前也不过是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而已。”

他摸摸书架的书，深沉地说道：“你所说的那些很low的巫师，和我所说的巫，不是一回事。”

朔月迷糊了：“咦？！”

小樋说道：“巫，一横顶天，下一横立地，间一竖直通天地，统人与人，是真正的通天达地！在古时期，拥有沟通鬼神之能的能者，女的称为‘巫’，男的称为‘觋（xi）’，他们不仅能沟通鬼神，还能请求鬼神借予自己神力，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随着人类的繁衍生息，对鬼神的信奉之力越来越弱，巫便渐渐消失了，后来也出现了道取而代之，正统的巫踪迹难寻，像将臣一样成为一个神话传说。而巫流传下来的本事依然存在，而修习这方面巫术的人也是你口所说的很low的巫师，基本巫师使用出来的都是邪术，都是用来害人的多，所以才会不讨人喜欢。”

“现代的巫师和正统的巫有着很大的区别，现在的巫师只是修习巫流传下来的术法，但是成为巫师的人并没有巫的天赋异禀。在过去，巫可是一生下来便有沟通鬼神的能力，这种能力像是天生阴阳眼和后天通过法术开天眼的区别，最本质的区别，是你想求也求不得的天赋。”

“那年代对于你来说，实在太过久远了，你可能无法想象在道佛两教没有出现、天地间充满各色灵兽、还没有皇帝一说，甚至母系社会是什么样子的，但那时候，巫已经存在了。”

（朔月：老僵尸，你是在说原始社会吗……？=。=|||）

“在那个时候，巫是凡人们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唉，说了你也不了解，那是我的时代，不是你的时代。我用一句简单的能让你听得懂的话来概括吧——巫是人类之本质最接近神、甚至力量能与神肩的能力者！”

朔月轰的一声，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开了！

小樋问：“怎么样？刚刚还嫌弃巫师逼格很low，现在和神扯边了，是不是觉得巫的逼格突破天际了？”

朔月嘴角抽抽，不可否认：“确实有点……”

“所以我才说，姓霍的不简单，不好惹。”小樋翻翻书架的书籍，叹气说道：“这些巫术也不是简单的巫术，是现代巫师想学也学不会的，很多巫术都失传了，放到现在看来，都是禁术级别的，威力强大。一般巫师是没法将这么多禁术收藏在一个地方的，所以姓霍的无疑是正统的巫……不，男的要称作觋才对。”

“你看那些可爱的乌龟壳。”小樋指着摆放在最高一层面的摆饰。

朔月抬头一看，书架最面一个并没有摆书，而是放了许多乌龟壳还有石头，看去是一些不正经的摆饰。而往下一层则是大量的竹简，面那两层的摆设和这充满现代时尚简约气息的房间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

小樋说：“石头龟甲竹简书本——你不觉得这很像人类写字的进化史吗？”

朔月汗：“还真的是……”

仰头看着书架的最高层，朔月和小樋的身高显得萌萌哒，把东西摆放在最高层，简直是对他们进行的最大欺辱……

“把我抱去，”小樋对朔月说，“我去看看面的甲骨写什么，说不定能弄明白姓霍的是那一年的古董了。”

甲骨……

朔月能说汗吗？她终于清晰地感悟到了：她和小樋确实不是同一个时代的！

“老僵尸你不会自己飞去啊？”朔月无语。（=_=）

小樋：“你到底抱不抱？”（=_=）

“好吧，我抱。”朔月心里面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给别人当马琦，她自己都还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呢，但是没办法，老僵尸也绝对不会愿意给她当马琦的。

她蹲下来，让小樋骑在自己的脖子，把他抬高了去，让他去看看那些甲骨都写些什么。

只听见面石头和龟甲翻动的声音，她低着头，看不到小樋在面干什么，反正也闷得很，于是她翻翻看那些书页已枯黄的书，但是那些书也不太好认……朔月只认识现代简体字以及一些眼熟的繁体字！至于更久远的字，请原谅她不是专业考古的……

她确实和这些老东西不是同一个时代的。

朔月一边无聊地翻着自己不认识的巫术书籍，一边在心里面吐槽着。

但，

她没想到的是，她不认识这些字，但这些字却认识她，在她看见的时候，那些字已经悄悄地印入她的脑里……

“这些巫术确实很久远，”头顶石块龟甲碰撞的声音不停息，小樋说，“更远时代的巫术都有，但是最多的还是集在了某一时代，只有身处那个时代，才会对收集当代的巫术更为容易吧？”

朔月不耐烦地问：“到底那个时代？”

“大概4000年前，大禹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