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旧事难解（1/2）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符姨娘飞扬跋扈、不把你放在眼里，仅仅是因为丁俊安吗？”慕容欣试探地问道。

杜月华摇摇头：“但也不全是，还有一个原因，那是丞相府里的静姨娘。两个人关系非寻常，那个符姨娘觉得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的，不得丞相府一人之下万人之。”杜月华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好像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三朝元老。别的不说，你的外公，那可是先帝的肱骨大臣。你舅父之所以还没有到那一步，只不过是因为还年轻，时间还长着呢，过不了多久，你看着吧。那个符姨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一个妓女。”

慕容欣听了此话，不由地大吃一惊，正准备喝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急忙把茶杯放了下来，看着杜月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符姨娘是一个妓女，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静姨娘和她称姐道妹，那静姨娘是什么人？

杜月华听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欣儿，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我什么也没说。”说罢，站起身要离开。却被她拉住了—

“舅母，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我说的话，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慕容欣举起手来，好像是信誓旦旦。认真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杜月华见是如此，有点不忍心，抚了抚她的头发，禁不住感慨万千：“你这是何苦呢，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说不定会让你更痛苦。”

“舅母--”从她的语气里，慕容欣听出了异样，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母亲的死和那个静姨娘到底有什么关系？当时自己年纪小，父亲告诉自己，母亲病死了，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慕容欣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杜月华好像是非常矛盾，看着慕容欣，不知道该不该说。过了好久，长叹一口气，认命般地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最起码是心里有数。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杜月华说着，抬起头看着窗外，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当时你父亲陪着皇的身边微服私行，回来后不久，静姨娘突然来到京城，而且还怀了孕，还说什么是你父亲的孩子，以死相逼。你父亲没有办法，只能把她纳入府。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是非常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为了把她留在家里，你父亲对外宣称，静姨娘是一个良家妇女，救了他的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其实你母亲和我说过，那女人是一个妓女，风尘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慕容欣禁不住点了点头。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如果真的是父亲陪着皇的身边微服私访，两个人一起逛花楼，那个慕容蕊真的有可能是皇的女儿。可是妓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如果一个妓女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那说不清楚了。慕容欣现在终于明白了，静姨娘为什么不敢去找皇，三个字，不确定。因为那个慕容蕊如果不是皇的女儿，那是冒充皇亲国戚，欺君之罪。“母亲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慕容欣忍不住问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杜月华轻轻地摇摇头，帮她倒了一杯水，“正所谓出嫁从夫，自从姐姐嫁了人，静姨娘来到家里，你母亲很少过来了，关于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女人，我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你母亲郁郁寡欢，可那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能说什么。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表姐也是难产而死。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所以，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也来不及多想，时间长了也淡忘了。现在仔细想想，你母亲的死，和那个静姨娘不无关系，算是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也还是有的。夺人所爱、你母亲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说到这里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