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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姚认真的点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而且她也能猜到秦舟没说完的话，无非是让她不要知法犯法，作奸犯科，虽然秦舟的担心和警告有点多余，但是沈姚还是感谢他，并且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好警察。

张弓拔驽之后，秦舟的态度就好了很多，连声音都比刚才低了两个度，说，“王爱招了，供认不讳，承认是她假装脱手将杨天乐从四楼扔下，导致两岁零七个月的杨天乐坠地身亡。”

沈姚有些吃惊，说，“这么轻易就招了？”

秦舟失笑，说，“不然呢？她都被吓成那个样子，心理已经崩溃了，就是换做其他成年人也不一定还能保持心态正常，不过说起来，她被鬼吓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姚赶紧装无辜，说，“没有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舟冷淡的说，“哦，是么？”不过他也知道追问下去没有结果，所以转移了话题，说，“虽然这案子已经定了案，但是因为她年纪太大，现在又瘫了，具体法院会怎么判还不知道，不过故意杀人有期徒刑肯定跑不了，三年肯定不可能，估计最起码也得十年以上，依她这身体，刑期没满就得死在牢里。”

沈姚没什么表情，说，“那你们问了么？作案动机是因为重男轻女么？”

秦舟叹了口气，说，“你既然都猜到了，还问什么，重男轻女一直是一种陋习，虽然教育普及了，但几千年传承的思想很多人还是没改过来，我进了刑警队后也帧办过不少这样的案子，虽然可惜凶手也让人痛恨，但是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多想。”

沈姚也叹了口气，秦舟说的她都明白，只是心里始终有一股气，让她觉得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秦舟看沈姚脸色难看，又安慰说，“社会在进步，毒瘤虽然存在，但不会永远都在，往上说说，之所以那么多人重男轻女，还不是上个年代教育普及程度不够，但是等到了我们这一代情况就不会这样了，我跟你说，我身边认识的很多人都觉得女孩比男孩儿好，都希望以后结婚生了孩子能是个女儿，这不就是个好苗头么？慢慢来，陋习总是要一点一点掐掉，传承了几千年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一帖药就能拔除的。”

沈姚心情很复杂，半天才慢慢的说，“我都知道，只是……”

“都知道了还只是什么，”秦舟打断了沈姚的话，轻声说，“别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都会越来越好，你只是个普通人，改变不了什么，别给自己压力。”

沈姚怔了半天，说好。

上楼开了门后，本来因为这个礼拜妹妹要住自己家高兴的不得了的方振，在看到跟在自己家一样十分随性的沈皓，脸立即就黑了，没好气的说，“死胖子你怎么又来了，你还真当我家是你家啊，还有老实招来，你哪儿来的钥匙？是不是偷的我的？我就说我钥匙怎么丢了，还害得我又去配了一套。”

沈皓从沙发上站起来，开柜子给沈姚递了拖鞋又接过沈姚的包挂好，才鄙夷的看着方振说，“自己蠢还要怨别人，我偷你钥匙干什么，我这钥匙是问姨妈要的，我跟姨妈说你太粗心大意老丢钥匙，万一又像上次一样钥匙丢了害得表姐等了那么久怎么办？姨妈二话不说就配了一套钥匙给我，我这是有先见之明，懂吗？”

方振气的咬牙切齿，抓过沈皓狠狠的揉了他头发一把，将沈皓头发揉的像个鸡窝一样才算是出了口气，招呼了沈姚一声，就忙着换衣服做饭去了。

沈皓早习惯了方振这个臭毛病，面不改色的用手指顺好头发，跟以前一样拿了一堆零食水果放在茶几上，又倒了一杯热水，才在沈姚旁边坐下，说，“姐今晚是住在他家吗？他家电脑太破了，上个游戏还得屏蔽，姐不如跟我回家住吧，我刚换了一台电脑，高配，开游戏电影画质主城都不卡，我还能陪姐打竞技场，不比他这儿好玩。”

沈皓说完，方振就怒气冲天的从卧室跑出来，咬着后槽牙说，“死胖子你又跟你姐胡说，我电脑哪儿破了？才配的，你会打竞技场我就不会啊，我还刚练了霸刀粑粑，我能带你姐飞，你能吗？就会在你姐面前吹牛皮。”

沈皓立即反唇相讥，说，“你也就仗着职业优势了，要是同个职业，看我不艹的你跪着叫爸爸，有本事你把你的哈士奇号开来，我让你踩到一次我就服你。”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沈姚夹在中间头都大了，正要劝两句，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郑欢欢打来的，沈姚再也顾不上两人，急忙去了阳台接电话，“喂，欢欢，怎么了？”

郑欢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像是幸灾乐祸，又有些紧张，说，“沈姚，你听说了吗？张华他们宿舍出事了，有警察带着搜查令将张华他们宿舍搜了个底朝天，听说从刘越柜子里拿了不少东西走，还拿了几根刘越的头发，现在整个学校都炸开锅了，刚才还有别的宿舍的女生跑咱们宿舍问，你说刘越他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沈姚将下午回到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郑欢欢惊悚的尖叫起来，“什么？他跑你家去了？我的天，他跑你家干什么，你没事吧？警察有没有说什么？”

沈姚说，“没事儿，我下午回的时候是我哥的一个同事送我的，我刚进家他就感觉出来不对了，直接将刘越抓了，我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

郑欢欢倒吸着凉气说，“还好还好，幸好是有人送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说刘越到底想干什么？真他妈有病，就没见这么追人的，还有，他怎么知道的你家地址？怎么进的你家门？他不会是跟踪你了吧，我的妈呀，越想越可怕，不行，我得去问问咱们班的人，看是不是谁把你家的地址给卖了，要是让我知道谁这么贱，看我不捶死了他，就这样，不说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们周天见。”说着不等沈姚说一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