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垦荒事故(1/2)
此为防盗章, 首发网站为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 这是在催永和皇帝了, 永和皇帝面色一冷,说:“此事将由大理寺和刑部调查,待查明事情真相,朕自会有定夺。”
拖了这么久,也是该尘烟落定的时候了,永和皇帝私底下早已派人查了, 现如今只不过是将一切摆到明面上来罢了。
大理寺寺卿向秋白, 刑部尚书夏春林领命应是。
左相顿时头疼起来了,他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这个白亦容并不简单, 不然也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
斩草不除根, 只会给自己留下麻烦,他心里暗暗恨着, 可惜白亦容现如今在天牢, 左相秋云飞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天牢里去。
而且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和刑部尚书夏春林并不是自己的人,想来,那白亦容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脱罪。
想来想去, 这件事他做得很好, 根本就没有露出马脚, 而且……最关键的那人已经死不见尸了。左相秋云飞垂下眼皮, 遮掩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之色。
阿七在家里排行七。他家家徒四壁, 穷得很, 然而孩子跟葫芦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呱呱落地。由于家里人太多, 父母根本就养不起这么多个孩子,所以他打小就成为了个泼皮,直到他遇到了那个人。
那天,自己摸着偷来的钱袋按照窃喜的时候,一个穿着讲究管事模样的人挡住了他的路。
阿七混了这么久,是个会识眼色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人来历不凡。
“这位老爷,您有事?”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那管事点点头,说:“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那人背着落日的余晖,阿七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明日午时,你去京郊的皇庄,到时候你会看到一匹黑马马车,你只需要……”
阿七听完后,吓得脸都白了。
那人又接着说:“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银子,让你远走高飞,永不回京城。”
财帛动人心,就算有钱拿但是也要有命。阿七心里犹豫着,那人接着说:“听我的话,还是立马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阿七看着那人身边杀气腾腾的侍卫,立马怂了:“我去,我去!”
那人很满意地将一袋银子扔给他:“这是定金,明日午时之后,你在京郊外桃源村等我,届时我会将剩余的钱给你。”
阿七忙应是,心中却是不安起来了。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虽然看着美味,可谁知是不是下了毒的。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白亦容的马出事了,阿七也理所当然地被处置掉了,一条小尾巴都没留下来。
秋云飞心道,最糟糕的是他们能从那匹马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果然,有了皇上的发话,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在几天之后就上奏道,说是白亦容的马很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至于被谁动了手脚,这事恐怕是无从查起了。
这也是皇上犹豫了两个月才查案的原因,没有证据证明马是被谁动了手脚。直到昨日,他下定决心要保下白亦容的时候,才打算彻查此案。就算推出个替死鬼,他也要白亦容安然无虞。对他来说,白亦容有这个价值。
言官们很激动,只是马有可能被动了手脚,那也证明不了白亦容无罪。
就在朝堂为这事吵闹不休的时候,又一个糟糕的消息传了过来。
西北大旱。
据奏折称,西北已经有三个月没下雨了,这对农业水利落后的古代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数月无雨,赤地千里,庄稼人畜尽皆干渴而死,许多土地如同皲裂皮肤一样可怖。饥民相食,亦或者成为了流民,落草为寇,亦或者饿死,陈尸于道。
赈灾粮食已经派发出去了,然而还是远水不救近火,这只是杯水车薪。
西北大旱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几乎年年都会这样,只是今年更加厉害而已。
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朝臣,永和皇帝忽然想起了白亦容,他曾经说过对付干旱是有办法的。
而听听这些朝臣们的话,居然还有要他发布罪己诏,向天求雨,以示诚心。
简直是荒谬至极!永和皇帝虽然敬鬼神却远之,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自认自己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大燕朝也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现如今,这些人只差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个昏君,所以上天降罪于百姓。
永和皇帝已经不耐烦听下去了,便道:“朕将释放农官白亦容,令其前往西北指导田业。另,纵马行凶案非白亦容指使,错不在他,朕特此为他正名。”
这话一出,百官顿时哗然了。
一个言官出列:“皇上,此事不可,白亦容尚是带罪之身,如此一来,百姓不服啊!”
永和皇帝却是难得地耐心道:“且不说已查实此事罪不在亦容身上,就是有罪,朕也要他以自己的才学将功折罪,惠及众多百姓。”
诸多言官气得跳脚:“皇上不可!”
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这么坚持己见。
永和皇帝说:“朕已有决心,诸位无需再进言,退朝吧!”
是日,永和皇帝便派人前往伤者死者家里派发抚慰金,并且让大理寺和刑部结案公告,为白亦容正名。
左相秋云飞得知皇上如此,气得内伤,然而又不敢发火,以免落人把柄。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只老狐狸,没有轻易显露怒色,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
白亦容在牢房里蹲了两个多月,总算是呼吸到了自由的新鲜空气。
一顶软轿停在了牢房之外,太监李勇德等待他多时了。
见白亦容出来,李勇德便道:“圣上有旨,快跪下来接旨。”
白亦容依言下跪,听得李勇德念道:“……朕命白亦容为钦差,前往西北赈灾,指导田业,待赈粮结束后,再归还殷都……”
听到后面,白亦容已然明白了,这皇上是在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此次前往西北,不求他安抚流民,重点在于指导田业几个大字,只要他能让西北干旱哪怕缓解上稍许,那也是大功一件。
想明白后,白亦容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用那句话反着来说,现在是最坏的时代,却也是最好的时代。
白亦容忙将他迎入了屋子,屋子破破烂烂得很,连椅子都是歪斜着的,谢秉章看了看那破烂的椅子,鼓了好大的勇气才坐下去。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白弟打算先听哪一个?”谢秉章问。
白亦容说:“先听好消息吧!”
谢秉章说:“好消息是许多人愿意出重金购买竹纸。”
白亦容脸上没有任何喜色,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反而接着问:“那坏消息呢?”
谢秉章说:“知县大人问起了这竹纸的制作方法了。”
两人沉默片刻后,白亦容说:“我也不指望这方子能藏在手里多久,我本就是个浮萍一样无牵无挂的人,这方子放在我手里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谢秉章叹了口气,说:“我可以帮忙周旋,替白弟取得一个较好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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