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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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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本来准备和臧敏离开邺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拦下了,跟着,跟着臧锐竟然会将他非法禁锢起来。

当他是什么,一条可以随意豢养的狗吗?

许从一往左边看,那里是厨房,他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像前天夜里那样,毫无还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抚莫了个遍,被为所欲为,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他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许从一拖着疲軟无力的身体,冲向了厨房。

没有,刀架上空空如也,过去放在上面的数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颓然地往后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许从一头颅右转,看见走到了厨房门口的臧锐。

男人个子很高,头顶几乎直接碰到了厨房门上面的门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求你说,求你告诉我!”许从一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激动大喊。

臧锐直接宣判:“待在我身边,直到你身体对我没吸引力之后。”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有可能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但臧锐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时候,无望的希望,也会给他人的。

许从一笑得凄惨,指控臧锐:“臧锐,你他妈真是个的混蛋!”

臧锐安然接受许从一的指控,大长腿两步就跨到了许从一面前,居高临下用一种全局在握的神态看着面容悲凉的许从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现在就和我妹妹跑没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长了这么一具特殊的身体,你知道吗,仅仅只是最简单的碰触,就给人一种至上的欢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将你封存起来,那样就可以想什么时候碰你,就什么时候碰。”

这是病,臧锐意识到了,可是又怎么样,这个病曾经让他很苦恼,但现在它带给他的欢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无法比拟的。这个病无药可治,只有面前这个人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焦灼饥渴。

臧锐靠过去,指尖在能看得见的皮肤上轻轻滑过,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于无声中霍然爆炸开,光速一样,顷刻间都侵袭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他微眯着眼,表情甚是惬意舒爽。

系统:“85!”

“这样就涨了五个点?”看来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系统:“如果不选择反抗他,而是顺从,说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会!”

系统:“哎,为啥?”

“太容易获得的东西,会显得很廉价,没有人喜欢廉价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实,用在这里倒也算贴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将自己身份放低,谁的那份情,就难以得到对方的珍视,毕竟,连你自己都觉得它不够珍贵,别人又怎么会爱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冲动的时刻,臧锐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没有例外,他半身压着许从一,一手抓着后者两臂箍在一起,另一只胳膊撩开许从一睡衣下摆,正往内里钻时,门铃突的响了起来。

臧锐指腹已经触到温热紧绷的肌理,门铃响地更急促了。

猛地收回臂,身体也顺势离开,臧锐一转身,就大步流星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人,几个黑色西服身高体壮,另一个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当臧锐一出现,冷厉眸光射过来时,那名部下被骇地立马呼吸都险些停止。

“臧,臧总,九点半的会议……”后面的话滞在喉咙口,没人能在臧锐那样凶悍的目光下,正常说话,起码该部下是不能的。

臧锐视线从部下那里移到保镖处,保镖敏锐察觉到臧锐的注目,恭谦地将手间提着的食品袋递了上去。

一手拿过袋子,臧锐回屋,没关门,部下蹑手蹑脚跟进去,在客厅一个自认为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角落里,不动的雕塑一样静悄悄地站着,且极力把自己缩小再缩小。

将袋子放茶几上,拿出里面的食物,保镖不知道许从一喜欢吃什么,就基本都买了一样,有豆浆也有稀饭八宝粥,还有其他一些早点。

部下并不知道许从一的存在,因此在臧锐忽然开口说‘过来吃饭’时,相当震惊,震惊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自然不会质疑那是在叫他,这屋子他倒是知道,是臧锐妹妹臧敏的,但臧敏昨天走了,机票还是他买的,所以是别的什么人。

部下十分好奇地用余光偷偷往一间房门紧闭的卧室看,看了有一会,没有动静,耳边有渐进的脚步声,几乎就要到身边来了,部下一个转头,对上一张平凡地扔人堆里看一眼就绝不会再看第二眼的普通面孔。

一路行着注目礼,直到许从一缓步从他面前走过,走到臧锐那里。

大、大、大新闻,老板竟然和人同居!史前大新闻。部下将这个爆炸性消息揣好进兜里,准备一会找个人好好分享一下。

许从一在臧锐左手边的一行单人沙发上坐下,同对方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茶几上也有个玻璃烟灰缸,许从一目光顿在上面有那么一会。

臧锐拿了早点,自顾地吃了起来,许从一半天没动,他也没催促。

快速吃好后,臧锐离座,带着部下离开。

依旧是反锁上门,留许从一独自一人在屋。

茶几上早点微冷,许从一还不至于和自己身体做对,也慢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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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

发生了什么!

许从一能据实以告吗?就算臧敏能接受,许从一也没有这个脸去说。难道要他说赤身裸.体躺在臧锐身体下,然后被他一次次送上欲.望的顶峰吗?

许从一还要自己这张脸皮,他目光从臧敏面容间转移开,看着前方稀稀疏疏的小树林。

摇了摇头,神态间很平淡:“我就过来看看你,晚点就离开。”

臧敏惊了,一把抓着许从一胳膊,也顾不得形象怎么样,焦急追问:“为什么?是不是我哥他?”

臧敏握的地方,正好破了点皮,许从一下意识拧了拧眉,面上滑过一抹痛苦,臧敏随即将许从一衣袖往上面捋,一片怵目惊心的痕迹横亘在许从一惨白的皮肤上。

臧敏张着嘴巴,呼吸俨然急促起来。

“这些、这些……”差不多都是咬痕,青青紫紫,对方绝对下了狠劲。臧敏开初以为臧锐之所以会对许从一下手,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要自己离开,她哥再不喜欢许从一,也大抵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却原来都是自己想错了。

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已经遗忘很久的事情,他哥有病,有深度的皮肤饥渴症。上一次犯病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哥也是这样对着一个人发病,不过后来那人离世,他哥的病似乎看起来自己好了。家里人都没将这个放在心上。臧敏侧头仔细察看许从一的脸,和开初那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哥应该不是将许从一当成那人的替身,而是真的对许从一有特殊的偏执。

“对不起!”臧敏垂着眼帘,声音低喃。

是她的错,若能早一点预知到今天,她一定不会让从一和臧锐见面。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又或者,一开始她就不该和从一在一起,像从一这样温柔和煦的人,才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而她臧敏,无法带给他幸福。

系统:“95!”

“怎么又降了?”

系统:“女人心海底针,你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许从一缓慢转头,眉眼都是暖暖温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辈子能和你相爱,我已经很满足,其他的苦难和痛苦,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如果这是爱你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我心甘情愿承受一切。”

“从一,对不起!”好像除了这句话,臧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让从一别走,或者她现在抛下一切,和从一一起离开s省,错过了一次,就是永远。她已经没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勇气了。

“我是懦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从一,我真的很爱你。”只是,只是或许最爱的还是自己。

许从一手掌轻抚着臧敏头发,他的宽容让臧敏觉得自己在亵渎他们间的感情。

“没事,都过去,以后你好好过,遇到喜欢的,就好好在一起。至于我,能忘的话,就忘了吧。”许从一看着臧敏发顶不失温柔地说。

“……你一会就走?多待一天行吗,我想带你看看我的城市。”臧敏的本意是想多和许从一待一天,未来两人还会不会见面,谁也说不准。她不知道,她的这个要求,对即将要离开远去的许从一而言,自私到了残忍的地步。

许从一对臧敏的要求向来百依百顺,对于离开s省之后,接下来去哪里,他心里并没有太多底,因此在臧敏期盼的注目中点头答应最后陪她一天,明天再走。

最先去的地方是市区中心的博物馆,那是前年才新修建好的,里面有来自各个地方挖掘出来的古代器皿工具,两个人手挽着手,表现得和周围其他情侣一样,至少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明天就会分别。

当看到有趣或者好看的展品时,臧敏拉着许从一挤过去,笑容洋溢在她娟秀美丽的脸庞上,许从一宠溺又温柔地跟随着臧敏。

从博物馆出来,驱车到了市区最大型、且对外开往的公园,里面有一个大型人工开凿的湖,湖水澄澈透明,一眼望过去,就能清晰看到底下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鹅卵石。

一群喂养的白鹤振翅飞翔,周围人群纷纷拿出手机,将这一幕美好漂亮的景象拍摄下来。

湖边有徐徐冷风吹来,握着臧敏手腕,许从一感知到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旋即将身上黑色帽衫脱了下来,披在臧敏肩上,臧敏握住许从一没拿开的手,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第三站是动物园……

几乎大半的旅游景点,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臧敏喜欢吃海鲜,于是带许从一到了一家高档的海鲜店,自助餐类型的,许从一知道臧敏最爱的是虾子,便一次性拿了几盘,他这边耐心细致地给臧敏一个个剥着虾皮,那边臧敏开心地吃着许从一给她剥好嫩白的虾肉。

不时沾了酱,递到许从一嘴边,喂他吃。

餐厅里播放着悠扬清浅的钢琴曲,时光美好,叫人想永恒沉溺下去。

房间灯光是暧昧且带着情.色的晕红。

*

臧敏两膝分开,跪在许从一上方,她手臂轻轻搭在许从一肩膀上,将人缓慢但又很坚定地往后面推。

许从一身体仰倒下去,忽然的砸落,让整张床都跟着剧烈抖动了一番。

臧敏低头俯身,殷红的唇开始轻轻浅浅地吻着这个她爱的人。

系统:“欧呀,这个发展还真是始料未及,宿主你有福了,我先遁啦。”

系统悄无声息隐没下去。

许从一一臂抬起,覆在臧敏盈盈一握的细月要上,微一用力,彼此距离缩短到了零。

许从一里面穿的是件套头衫,臧敏捏着衣服下摆,从下往上掀,许从一配合臧敏的动作,举起了双臂。

转眼许从一上身不着一缕,臧敏跪坐许从一月退间,解着自己的扣子,在解到胸口一颗时,原本一直看着没有动作的许从一忽然坐了起来,并抓住臧敏的手。

许从一摇头:“这样就够了,已经够了!”

“从一……”臧敏怔怔地松开手里的扣子,一滴眼泪唰地砸了下来,砸到许从一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答应我,以后要幸福。”

臧敏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不停点头。

许从一搂着臧敏,眼睛看着门口方向。

系统:“就这么停了?美色当前,你竟然能忍?”

“你当我种马啊,见人就上?”

系统悄悄在心里嘀咕,我看你被臧锐压时,挺激动的。难道不喜欢女的,更喜欢男的?这话当然不敢说出去。

系统:“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有区别吗?”

系统:“有啊,一个和一个的区别。”

“说!”

系统:“臧锐早就安排人全天候跟踪臧敏,所以你来见臧敏的事,臧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另外一个。”

“臧锐订了专机,半个小时之前抵达s省,正带着人往这边赶。”

许从一眸光微闪,一时静默。

“还有五分钟到这里,你要不要先避一下。”系统有种预感,不,不是预感,而是准确知道,要是许从一这次再落臧锐手里,怕是再也没机会逃了。宿主的身心健康,他这个做系统的还是比较在意和关心的。

依旧沉默,房间里只有臧敏时断时续的抽泣声。

似乎终于哭累了,臧敏从许从一怀里出来,低下头,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几秒时间,将扣子都解了,把内衣取下来。

许从一眼睛看向一边,臧敏破涕而笑,一臂捂着酥月凶,笑声里有哭腔,可心情显然好转了很多:“我喜欢裸.睡,穿着睡衣很不舒服。”

臧敏爬到许从一旁边,和他并肩,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彼此身上。

台灯在许从一那方,许从一伸臂过去准备摁灭开关。

突然,两人一同发怔,彼此转头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

有人在开他们的门,但是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酒店工作人员,显然不可能,这家酒店五星级的,理论上来说,不该出现这种状况。

许从一捞过毛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穿了床边拖鞋走向门口方向。

走到一半,咔哒声响,门从外面打开。

一个高大的黑影笔直矗立在门口正中,男人头顶几乎碰到门板,整个人逆着走廊里微弱的光亮,面孔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此刻具体的表情来,但那双幽目,闪烁着令人惊颤胆寒的冷光,直直射向屋里的许从一,后者在男人冷残的注目中,给骇地呼吸都瞬间停滞。

臧敏看许从一站着没动,用被子遮住身,疑惑发问:“从一,谁来了?”

地上铺了浅棕色的地毯,踩在上面,没多少声响,空气陡然间变得潮湿沉闷和凝固,在这种变故中,臧敏下意识身体发抖。

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看到男人那张脸时,臧敏惊地忘了做反应。

“从一,我弟弟晚上八点二十的高铁,就麻烦你去火车站帮我接一下他。”

电话另一头传来补惠甜甜糯糯的声音,许从一捏着电话,往窗户外面看,这个季节是初秋,天气还带着夏日的余韵。白昼依旧相对比较长,这会已经七点多,天色仍然透亮,霞光将整个青穹都浸染地血红。

许从一眼底脸上都淡然毫无笑意,声线却是温柔地如涓涓流淌的水流。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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