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孩子问题（1/2）

屋外是白皑皑的世界，远处的山是白色的，透着一抹抹的绿，近处道路上的雪被清理干净，现出了马路的本来面目。只是在各家门前的雪还是一堆堆的，露出一条刚能通过一辆车的小道来。

慕阳怕冷，裹成一个粽子一样，蹬一双雪地靴，带着帽子捂住耳朵，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就露出一双杏眼，眼如秋水顾盼有神熠熠生辉！

小翌晨也穿戴整齐的，手上也戴着手套，就算是玩雪也不怕会被冻伤。楼曦换上了平常的衣服，并没有穿军装。似乎和慕阳外出，楼曦大部分时间都是穿慕阳买的休闲服，觉得那样和慕阳站在一起很相配！

不得不说，牵着这样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妻子压马路，那个回头率超高的，一路上要是遇上相识的还能认出楼曦的大妈大叔大婶大伯都非常好奇这楼曦媳妇儿长什么样，可这装扮还真看不出来，就连是胖是瘦都看不准就别说样貌了。也就是因为今天楼曦带着慕阳出去招摇，让过年时候去楼家走动的人比往年多了许多！

慕阳底子弱，畏寒，而且刚到这么寒冷的地方，多少有些不适应，所以一时穿得多了点，等过几天适应了寒冷的空气之后可能就不用裹得这么严实了。

等楼曦和慕阳走远之后，三五个人凑到一起低声八卦，八卦着楼家的媳妇和孙子。

慕阳不在意别人的谈论，楼曦就更加了，他就是不怕别人说，所以这些言论哪怕是到了这夫妻二人的耳里也跟没听到一般。

楼曦怕慕阳和小翌晨出来久了冻着，也没走太远，不多久就回家，看着慕阳和小翌晨堆雪人玩。

楼杉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一个长得又矮又丑的雪人在自己家门口傻兮兮的笑，那嘴巴是一根看不出是胡萝卜的胡萝卜，上面满满的都是被硬物刮过的痕迹。

“妈，奶奶……我回来了！”

楼杉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进门，发现客厅都没人，平时最爱在客厅看电视的奶奶都不在，这可让她奇怪了。不是说大哥大嫂回家了么，怎么都不见人影？不会是他们抛下她集体出游了吧？

“姑姑！”

小翌晨听到声音从楼上奔下来，手里还抓着两把果。

“小晨！来姑姑抱抱！”

楼杉一把抱住这个小侄子，感觉他身上暖烘烘的，融化了她刚才外面带来的一身寒意。

“你爸妈呢？家里人都哪儿去了？”

“妈妈在睡觉，爸爸在看书，太奶奶在房间里找宝贝，太爷爷早上出去玩儿了，爷爷和小叔去上班了，奶奶去买菜。”

小翌晨人小小的，一口流利的把家里人的动态都交代个遍，手上抓着的两把也分一把到系小姑姑手上。

夏嫣红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戴着一副金丝边框老镜，穿着绣有牡丹的唐装，身上披着一条围巾，脖子上还是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典型的一副有福气的老太太的装扮。

楼杉一看，奶奶这气度和风范就是她以后学习的典范，80岁的老太太还这么讲究，着实难得，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老太太身上那一份雍容大气的气度！

“杉杉回来了！刚下飞机累不累？不是说晚上才到的吗？你大哥还说亲自去接你的，怎么就提前了？”

“奶奶，我想你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手机也没电，就没通知你们。”

楼杉在自己奶奶面前可会撒娇了，抱着夏嫣红的一个胳膊摇啊摇，摇得夏嫣红心都酥了，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孙女儿是夏嫣红的宝贝儿！夏嫣红只生了楼炜烨一个儿子，而孙子这一辈子就只有楼杉这一个女孩，能不疼着么？

“就你嘴巴甜！饿不饿啊？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肉末蛋羹！”

楼杉从小到大最喜欢吃夏嫣红做的蛋羹，吃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厌烦，而且每次楼杉回来，夏嫣红都亲自下厨给楼杉做一碗肉末蛋羹吃。

“谢谢奶奶！”

楼杉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小翌晨往楼上走去，同时还小声的和小翌晨说说话。

慕阳刚回来没多久就说累，要回被窝睡觉去，楼曦则是去书房里拿一本书靠在床头看。

楼杉进来的时候，楼曦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哥，大嫂还没醒？”楼杉压低了声音说话。

小翌晨倒是一进来就脱鞋上床，坐在自己妈妈身边看着妈妈睡觉。

“刚睡下不久。下次改机票说一声，家里人去接你，这时候打车不方便。”

楼杉笑着点点头，心知大哥对自己好，什么都为自己考虑，而且，这个大哥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山一样的可靠。

楼曦见慕阳还没醒，就叫楼杉趁着慕阳睡着的时候给慕阳把把脉。楼杉主学西医，但是很多时候西医辅以中医疗法会有奇效，所以楼杉也同时选修了中医。

楼杉细细洗的给慕阳诊过脉又伸手摸摸慕阳的腹部之后，收回手，脸色有些担忧。

楼曦给楼杉一个眼神之后径自下床走出去，楼杉跟在他后面出去。

“哥，大嫂……”

楼杉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

“说吧。不过今天的事别让你嫂子知道。”

楼曦已经在书桌后的椅子坐下，楼杉坐在靠窗的躺椅上。

“嗯，我懂的。大哥能和我说说大嫂平时的生活习惯吗？包括之前的和最近的，比较明显的，比如说吃食、情绪甚至是经期。”

楼杉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刚才她诊脉的时候发现大嫂的指尖冰冷，脉象并不稳定而且脉搏低缓无力，小腹部温度较低，近看发现大嫂的面色有些暗沉，眼下有黑眼圈。

楼曦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而且他还把慕阳的经期记录在小本子上，更是把这段时间慕阳的情绪变化说得很仔细，因为楼曦也感觉到慕阳心神不宁，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亲密伴侣，这些微弱的变化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楼杉仔细的听着，有时楼曦说得不够明白的时候还出言提示或者询问，等楼曦说完楼杉心里也有自己的判断了。

等楼杉和楼曦谈完，夏嫣红的肉末蛋羹也好了，楼杉带着小翌晨一起下楼，楼曦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卧室，只是这次他不再看书了，改看人了。

慕阳一直睡到吃午饭才幽幽转醒。家里多了楼杉，欢声笑语都多了很多，和小翌晨一样爱动爱笑爱吃。

潘心心想了一天，觉得自己怎么想都不是个事，还是得提醒一下孩子要注意一下，也算是探探口风。虽说从小翌晨的话里可以知道这个儿媳妇愿意生，可这什么时候生也是个问题啊。

“阳阳啊，你感觉好些没？”

“妈，我没事儿，就是觉得冷所以上来躺会儿。”

慕阳是下午陪着楼杉在一楼说了一下午的话，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又上了睡觉，潘心心以为慕阳病了，所以上来瞧瞧，顺便和慕阳说说孩子的事。

“没事就好，看你晚饭就吃那么点儿，能吃饱吗？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没有，菜很好吃，妈，我最近都这么吃的，就是感觉肚子不饿，吃不下什么东西。”

“不想吃东西？是不是肠胃不好啊？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哎，要不让杉杉给你看看。”

潘心心说着就想起身去叫楼杉给慕阳瞧瞧，她们俩都不知道楼杉已经瞧瞧的给慕阳诊过脉了。

“妈，不用，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身体挺好的，能吃能睡的，不用去医院的，而且杉杉刚回家，让她歇会儿，我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给杉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