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徒弟（2/2）

只是，蚩尤的内心，正如他的行为一般，叫人有些难以揣测。面对蜃龙的嚣张，蚩尤的脸上，却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眼前如此不可一世的蜃龙，压根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对手。

面对如此淡定的蚩尤，尽管蜃龙打从心眼里面，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可是还是不由得开始仔细打量起蚩尤来。

说真的，在蜃龙看来，数十年过去了，蚩尤还是那副样子，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一套狰狞可怖的全身甲胄，将蚩尤几乎武装到了牙齿。除了能透过蚩尤头盔上的孔洞，看到蚩尤的眼神以外，压根就看不到蚩尤任何肌肤裸露出来。不过，也正是蚩尤那一双眸子之中，那似有似无的轻蔑之色，却让蜃龙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蜃龙再一次仔细看了看蚩尤，蜃龙相信，凭借自己的眼力，是不会遗漏下蚩尤身上的任何转变的。眼前的蜃龙，不仅仅是还穿着那副全身甲胄。甚至，连蚩尤喜欢倒背战戟，用戟柄当旗杆挑起蚩尤旗的这个习惯，都彷如数十年前那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如果不是蚩尤身上的甲胄，比蜃龙上一次看到蚩尤的时候，变得更加灰暗了一些，蜃龙甚至都会误以为，眼前的蚩尤，就是几十年前的那个蚩尤。

等等，蜃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但是，因为刚刚太过专注于在蚩尤身上找变化，使得蜃龙一直都在忽略这件事情。此刻，蜃龙终于确认了蚩尤与数十年之前没有任何变化，才让蜃龙终于抓到了一点头绪。

那就是，数十年过去了，似公孙与烈山这般天才中的天才，修为无限接近于全盛时期的人族大帝的存在，都被岁月折磨得显出了一丝老态。为什么，这个好像比公孙与烈山还要长一辈的蚩尤，却似乎没有被岁月雕刻上任何痕迹？

是了，蜃龙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觉得蚩尤哪里奇怪。那正是，蜃龙从蚩尤头盔上的孔洞中看进去的时候，除了蚩尤犀利与轻蔑的眼神以外，压根看不到蚩尤眼角有哪怕一丝的皱纹。

换句话来说，蜃龙眼前的蚩尤，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蚩尤最大的变化，就是从几十年前至今，就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岁月的侵袭。

如果说，当年只有三十余岁的蚩尤，本就该有着这样的一副面孔的话。眼下，早就已经过了古稀之年的蚩尤，不仅容貌不输当年，甚至更加显得年轻了许多。

蜃龙是不会相信这个世间，有什么人是完全不会受到岁月侵袭的。如果不是因为惧怕岁月的力量，当年的蜃龙，之后的凌，以至于最后的肖朗，又怎么会全部都拜到了同一个人的门下。甚至，只要是能够抵挡住岁月的侵袭，蜃龙三个，都不惜将自身弄成半生半死的样子。

如果，这个世间，有什么法子是可以在不服用炼尸蛊的情况下，一样也能抗住岁月的侵蚀。那么，岂不是说明，蜃龙他们三个，到如今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无用功？！

不，蜃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出现。在蜃龙看来，蚩尤压根就是自己师父新收的徒弟。只不过，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