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往日难回（1/2）

“好，好，我不这样，可是倾城，你告诉我，你没有爱上孤独瑾，对不对？”华轩拼尽全力，才终于将自己的激动情绪控制住了。

“我，”段倾城叹了一口气，“爱没有爱上，又怎么样呢？我们都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倾城，你不要这样悲观，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们终于有一天可以获得自由的。”华轩心里终于放心了，他就知道倾城是不可能丢弃自己爱上别人的。

“获得自由？”段倾城轻笑，“轩哥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可以离开孤独瑾，可是你可以轻易地抛弃梦琪吗？毕竟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只是没有做错事，这次她还救了他。

“我。。。”华轩知道自己良心上是过不去的，对于梦琪，自己实在是亏欠太多。

“梦琪是为了你，才愿意帮我们的，她为了你，连自己的一生都赌上了，如果你到时候就这样离开，你让她该如何自处？”不管在西和还是天曜，女人的名节都是最重要的，就算梦琪是公主，失了名节，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再接受她的。

“梦琪说了，她愿意放我走，给我自由。”华轩继续自欺欺人。

“我说的是你忍心这样对她吗？她就算愿意放你走，你就能走得洒脱吗？如果你真的能够洒脱，那我段倾城还真的会怀疑，我是不是爱错了人？”段倾城的眼泪再次喷薄而出。

“可是，可是你要我怎样？”华轩终于崩溃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如果我不娶她，我们两个都活不了了，我不能让你死，所以我必须娶她，可是娶了她，我就该对她负责任，可是对她负了责任，我就永远地失去你了。”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眼泪堪比千金，可是还是溢满了整个眼眶。

“轩哥哥。。。”段倾城知道华轩心中的矛盾和纠结，她也知道他现在进退两难，可是自己却帮不上他。

“倾城，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华轩的眼泪肆意地更凶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一辈子会和一个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度过。我知道孤独梦琪对我有恩，我本来不该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说着，华轩开始扇自己耳光，似乎身体痛一些，自己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轩哥哥，你不要这样。”段倾城赶紧制止华轩，看着他这样，自己心里更难受了。

“倾城，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一切。”这是华轩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了。

“轩哥哥，你冷静些，你知道这不可能的。”要是可以，自己早就跟他远走高飞了，何必等到现在？

“倾城，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公主，你心怀天下，可是在你的天下之前，能不能先想一想你自己和我，难道与你的天下相比，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就那么微不足道吗？你为了天下人，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天下又有谁会感谢你呢？谁会记得你的付出呢？”其实对于段倾城和亲的事情，华轩的心里一直就很不平，为什么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的天下，要牺牲他们之间的幸福？天下人想要安居乐业，可是自己也想要幸福啊。

“好了，轩哥哥，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早起，我就不留你了。”段倾城听着华轩这话，心里是很生气的，自己做的这些，他难道不懂自己吗？他为何会说这些话来，他应该永远支持自己才对。

“倾城，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懂你的。”见段倾城的脸色变了，华轩知道自己说了错话，感情给段倾城道歉，“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实在是太晚了，你真的要回去了，明天会很累的。”经历过成亲的过来人，段倾城自然知道，成亲这样的事情，有多么地烦人。

“倾城，让我最后再抱抱你，好吗？”华轩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想要索取一个拥抱了，这将是自己走下去的动力，现在的他，实在是看不见对于未来的任何光亮，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么绝望。

段倾城没有说话，主动抱住了华轩，这个怀抱，自己也是很留恋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能听见外面夏日晚风的声音。

很久以后，华轩终于似乎像是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一般，放开了段倾城。

华轩脸上的眼泪已经完全不见，似乎他本来就不曾流过泪一样。

“我走了。”只说了这三个字，华轩果断地转身。

看着华轩离去的身影，段倾城知道，就算自己不愿意，有些事情，有些感情，自己也该放下了。

打开窗子，外面的风瞬间铺面而来，段倾城闻着外面的荷花香，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为了这天下，为了西和，为了父皇，她现在真的是失去那个男人了！那个自己最美好的青春中唯一的男人，那个自己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