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觉醒（1/2）

精神力带来的巨大波动已经完全超出了宋昭的承受范围, 她疼到极点，几乎难以控制地低呼出声，匆忙间的喘息叫她乱了分寸，双目紧闭，瞳孔放空。

她下意识轻声交了举报：“阿善……”

但是当她回过神来, 却才想起这已经是来世，而她的阿善被她亲手逐走。

“阿善……”

“我在。”

是十二。

宋昭猛地惊醒, 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但是头疼的剧烈程度，叫她双目迷离, 只是在辨识出十二声音的时候手指猛地一颤。

她惊惶了。

在极致的痛苦中挣扎，宋昭的神情意外的脆弱。精神力本来是她擅长的领域, 一时不慎，却被一只高阶潜行者打成这样，只消一步, 她坚持不住，便会彻底崩溃。

十二似乎感觉到什么，她固执而且仔细地将宋昭护在身后，而伤势尚未痊愈的她面临着的是一只愤怒的潜行者。

“唔……”

她闷哼一声, 被潜行者的触角给抓住, 皮肉迅速溃烂起来, 但又因为超强的治愈能力, 身上的伤口又在一点点愈合。

不断地被撕裂, 不断地生长愈合, 这样带来的疼痛，叫她终于忍受不住地低呼出声。

十二抬眼，茫然地看向宋昭的方向。她看不见，但是可以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痛苦。她是兵器，现在正在被需要的兵器，要守护住身后的人。

十二对自己这样说。

“啊——”

宋昭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精神上强烈的折磨叫她的双目里渐渐流出鲜血，她怒睁双眼，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血红。

“阿善……”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