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夜的谈话（序章，番外）（1/2）

李德一回来当日的深夜，清灵道观后山的一块大石头上站有两人，正是老大李德一和老二杨德孝。只见李德一眉头紧锁，面朝群山，杨德孝站在他的身边，冬季夜晚的寒风吹着他们的道袍，山中的雾遮住了天上的星星。明天，会是一个阴天。

李德一哈一口气，寒冷的夜晚使他吐出来的是白烟，说道：“德孝，你看这山间的雾，要变天了。”

杨德孝也吐着白气，把手缩在袖子里，说：“今日大殿中，我就猜到了，师傅还交代了什么，使得他走的那样匆忙，这变天与我们清灵何干？”杨德孝说着激动了起来“还有，师傅他老人家，到底是怎样了？我不会相信他仙逝的！他神通广大，半只脚都踏进那个层次了，我不信这世间有可以奈何他的事。”

李德一扭头看了看杨德孝，又说到“这外面的天，已经不是原来的天了，当年师傅的那些老伙计们，失踪了不少，其余的，死的死，活着的大多不露面了。如今这外面的天，混乱不堪，我这次回来就想向师傅谈一下这个事情，没想到，师傅他也，唉。”

杨德孝也叹一声，说“师傅既然如此说，此次定是凶多吉少，大师兄，师傅信中还说了些什么，你告与我吧。若有劫，逃也逃不掉。”

李德一拿出一个烟杆，填上烟叶，火柴的火苗摇曳不定，李德一抽了一口，说到：“德孝，你还记得那年东北猎妖人请我们去抓的那只狼妖么？”

杨德孝稍加思索，说到“当然记得，那一次，咱们可是九死一生，那只长有奇异紫色花纹的狼妖，厉害的很。我记得那只狼妖不过九年，就有了那种道行，那时东北猎妖人还邀请了其他大能，以师傅带头，才降伏了它。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使它变异的，怎么，师傅信中提到了？”

李德一吐出一口烟，说到：“师傅说，那紫色的花纹中，藏有真正成为那一层次的契机。十年前，有个李姓小脉，以上古密法，轰开了大兴安岭的一个妖坟，那里面有数以亿记的虫子，个个都有紫色的花纹。他们爬在一个龙骨上，不是伪龙，是真龙！而且师傅怀疑，这条龙不是凡间的龙，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十年前师傅就是为此而去，那妖坟中危险重重，还有那紫色的花纹，稍有不慎，便会侵如人体，腐蚀灵魂。一旦腐蚀灵魂，就会成为它的走狗，被他所支配，只能在沾染上的一刹那使自己湮灭才不会祸害人间。所以师傅才说他若十年未归，便是陨落，因为他只要沾染上，定要自陨。”

杨德孝看着山谷中的大雾，说：“当年你跟师傅吵架，就是因为你想寻仙，师傅却说济世。这些年我也想过，你也对，师傅也对，济世不就是寻仙么？如今师傅不也去了么？只是不懂那时师傅为何让你下山十年，明明你也没错，偏偏你走师傅紧接着也走了，师傅这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