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两条退路（1/2）

魏，齐，赵都曾强大过。

为什么是秦国统天下？

大秦家之地实在太好了！

秦乃四塞之国，背靠秦岭，屏障天成！

四座雄关，东函谷关，西大散关，南武关，北萧关，占尽天堑优势，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大秦弱势时候，只需固守四座要塞，苏秦合纵六国之力，也不曾动摇秦地分毫，关中地区始终固若金汤。当大秦强势时，秦王就伺机东出函谷关，最终白起王翦横扫山东六国，从而奠定统天下的格局。

中原大地连绵刀兵。

秦国始终偏安隅。

关内更有沃原万里，这是华夏大地上，个被称“天府之国”的地方，其富饶程度也就可想而知，有这样的天然优势，又有明君励精图治，名将前赴后继共，统六国是必然的结果。

秦都咸阳，关中平原中心，扼天下龙脉之源，从秦汉到隋唐，未来至少十三个朝代在此定都，关中地区之重要，咸阳城之繁华，无需任何赘述。

这样的关中，这样的咸阳，岂能轻言放弃？

秦二世还准备打开秦始皇陵？

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夏无且心中气愤可想而知，若非对方仍是贵为皇帝，他恨不得直接将其直接杖毙，“竖子！祖宗几百年基业，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如果先帝还在世的话，你干说出这句话就该被直接车裂！”

秦歌对此十分自信：“关中守无可守，不如转移财富以及秦人。这以退为进是权宜之策，待朕招募天下良才，养精蓄锐以后，定能卷土重来重夺咸阳！”

子婴沉默。

夏无大怒：“你这些年把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绝了，现在就连秦人百姓都对你唾弃不已，天下怎么可能还会有奇才能人，甘心自污名节，为你皇帝卖命吗？与其做丧家之犬，倒不如坚守到最后，秦人死不后退，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这哪轮得到你个御医插嘴的份？聒噪，丢出去！”

“老夫虽是医官，但更是个秦人，你是侮辱先帝，你是侮辱秦国先祖，你……”

李逵犹如抓小鸡般抓起夏无且，直接将其给丢到大门之外，几个御医慌忙退出去，李逵把大门关，这群烦人的苍蝇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子婴苦笑着说：“夏无且性格刚烈，陛下这样只怕……唉，算了，请陛下继续说。”

子婴不是夏无且。

他很清楚现在的处境。

从武关被攻破刻开始。

整个关中平原再无屏障。

现在就像个被扒光的小姑娘，正面对着几十个两眼冒光的大汉！

秦二世所言固然惊世骇俗，可所说之话并非没有道理，若明知不可敌而非要负隅顽抗，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反而让秦地毁于战火，更会彻底毁灭秦国复兴的机会。

退吗？可又能退到哪里去！

“有两条退路，条是退进陇西，陇西是老秦人源地，我们在陇西仍有基础，如果楚人穷追猛打，我们可直接从陇西遁入茫茫西域，他们不可能把我们赶尽杀绝，从而保住大秦火种。另条是退进巴蜀，司马错开蜀以来，巴蜀已成新的天府之国，非但物产丰富，而且易守难攻，与关中地区样，也是龙脉聚集之地。”

子婴目光里透着丝惊讶。

他还是低估陛下的决心与魄力。

千里秦川说弃就弃，选择两个最艰苦的地方，这种魄力不是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可如果仔细静下心来想想，不管陇西，还是巴蜀，两个地方都是最有可能东山再起的地区。

“无论是选择哪条路，我们接下来的路都很难走，陛下真的想清楚厉害关系了吗？”

秦歌点点头：“陇西是大秦的起源地，秦人之所以骁勇尚武，正因为我们自古以来就是从西域诸多异族里，从不断厮杀与战斗磨砺诞生的民族，正因为如此秦人与各大异族间，从古至今就有着血海深仇，如果退进陇西，生存必举步维艰。”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