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1-11.《风鳞鸟》（1/2）

田海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长的就算是使用神识，也讲述了足足一整天。

除去其中的细节，故事大概的框架很简单，也更像是乌暮的一段回忆。

首先，风鳞鸟不是什么妖怪，更不是什么史前生物，根本上来说它一种人为制造出来的一种工具，生物工具。而制造它的人就是应龙、乌暮还有另一位在海洋中的神明赛波东。这三位关系不错，同时拥有很多关系友好的远古生物和妖怪。

其中就有一只年岁如同鲲的远古生物——玄武。

玄武体型巨大，本来是生活在陆地上的他，因为体型对于周边环形的破坏太过严重。在两万年之前被赶进了海洋中。随后结识了和自己一样巨大的鲲，认识了当时海洋的四大领主中的两位应龙和赛波东，并且在之后的酒会上认识了乌暮，还让乌暮在自己的身体上生活了一段时间。

经过一段时间的生活，和玄武关系最好的乌暮发现了它的身体中被一种病毒入侵。

因为玄武是从陆地转移到海洋中生活的，强行的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环境，导致其身体中的一种病症发生了变异。这种病症更像是病毒变异，那些病毒吸收了玄武的生命能量并且将他们用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成长，最后变成一棵棵苍天大树。玄武并不是非常擅长战斗，他能够使用出来的战斗法术，都不能摧毁这些病毒。乌暮在的时候能够帮玄武清理，但是一来玄武的身体太大，二来病毒生长的速度太快太急。乌暮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一生都在玄武的身上度过。

某天，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想到了一种方法。首先是找到一种杂食性的海洋鸟类经过一系列改造之后融合了一点玄武的鲜血。随后将这种鸟的灵魂剔除让其繁衍能力完全消失，再将鸟的构成和玄武融合。这就是最开始的鱼鳞鸟。

之后经过另百年的整理和调试，鱼鳞鸟成为了一种生活在玄武身体表面的生物。这种生物有智慧，但是没有灵魂不能自主繁殖后代，有着很长的寿命（大概是200年到1000年不等）。鱼鳞鸟永远不会吃饱，所以他们能永远不断的将玄武身上的植物吃掉来保证玄武的生存。鱼鳞鸟的数量完全是依照玄武的自我意识调控，向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毕竟用不了多少鲜血。

之后玄武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大家因为各自的事情就各奔东西了。

“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乌暮说道，“这应该也是你们鱼鳞鸟一族常年不断向下传递的历史吧？”

田海点点头：“是的，在应龙大人赋予了我们智慧之后，我们就肩负了一部分记录历史的工作。玄武大人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我们要尽全力的免除玄武大人的痛苦。而且在五千年之前玄武大人就已经出现了一部分失忆的迹象，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全面接管了玄武大人的记忆。”

然而一切的一就是从五千年前开始变得不可挽回。

玄武为了保证一些记忆能够使用，需要时不时的吞噬一些鱼鳞鸟来找到一些记忆。这样就增加了玉莲鸟的消耗，玄武为了保证鱼鳞鸟的数量能够一直自己的病变，干脆将鱼鳞鸟的生产系统化作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从那时候开始玄武身上就出现了一个洞，这个洞直接连接了玄武的大脑和灵魂所在。

鱼鳞鸟们可以从这个洞进入玄武的大脑牺牲自己供应记忆，同样可以从这只直接生成一个新的有记忆的鱼鳞鸟。刚开始看确实很高效，但是正因为这样开放性的行为让一颗病毒直接落进了玄武的大脑中。

这颗病毒在玄武的大脑中隐藏了四千年又一百三十七年，它将自己分解，逐渐和玄武的大脑融为一体。

在真正被玄武同化的临界点之前，病毒爆发了。

田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们嘟嘟族生存的地方，就是当年病毒爆发的地点，也就是玄武大人的头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玄武大人的身体已经消散的只剩下一点脖子和半个脑袋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岛屿……”

“对，现在这个岛屿就是玄武大人剩下的身体，大概有三分之二个头部的大小。”

陈轩明回想了一下整个岛屿的大小，如果真的按照那些神话传说的身体比例来推算玄武的身体大小，那简直是一两个行省那么大。这个身材大小，怪不得玄武会被从陆地上赶到海洋中来。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玄武不是依靠自己的灵能让自己浮在海面上，他是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浮在水面上的。玄武骨架应该还没有消散，不然的话这个岛屿早就下沉了。”乌暮说道，“继续说，病毒爆发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病毒爆发直接将玄武的大脑整个吞噬，灵魂不稳定逐渐消散。第二，玄武在死前条件发射的增大了身体中血液转化鱼鳞鸟的速度，因为这是最后一个命令的，玄武的身体不断繁殖大量的鱼鳞鸟。如果不是鱼鳞鸟不会水淹死了很多，当时玄武就已经被自己制造出来的鱼鳞鸟吞噬干净了。

剩下的就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一些还处于蛋形状的鱼鳞鸟因为自己没有形成完整的生命，被自然赋予了灵魂，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意识和存在感。这些鱼鳞鸟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和其他蛋的完整，组建起来以玄武的脑袋为阵地和原生鱼鳞鸟做抗争。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最后将那些鱼鳞鸟稳定在了一个较少的数字。

那些因为蛋没有发育完全的鱼鳞鸟逐渐出生，因为没有了能量的供应。蛋越不成熟，其成功出生概率就越低，但是不成熟的蛋有很多，倒是生出了大量的不够成熟的鱼鳞鸟。其中只有一种鱼鳞鸟能够生育，就是现在的嘟嘟族。田海是依靠嘟嘟族的生育能量，强行繁殖下来了一个较为完整的鱼鳞鸟后代——波波。不过很可惜，仅仅经过一代鸟的血统稀释，鱼鳞鸟就将在波波这一代消失。

再往后的事情就是杂记了。哪一年海岛有小了，哪一年那些只知道吃的鱼鳞鸟也开始变异能够生产但是体型小了很多，哪一年来了来了大量的圆饼，哪一年那些只知道吃掉的鱼鳞鸟变成了圆饼饲养的家禽。

将整个故事听完，陈轩明往营火中投进去一块木头。

“这就是玄武的，末路？”乌暮问道。

田海无言，用沉默回应了乌暮。

陈轩明已经将整个故事记录在了自己的本子上，简单故事往往能作为无数传奇序章的开始。当然，这个陈轩明来这里的目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师傅，”陈选明喊了乌暮一句，“等于说，你和应龙让我来这个里，是为了拿走一部分玄武的鲜血？”

“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想看看一位老朋友，但是只不过是一千多年，就没了。”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