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劝诫（2/2）

“陛下，这个国家如今正在欧洲境内厮杀，等它真正回过头看东方，估计也要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程咬金巴掌拍在白棋的后脑上，骂道：“那你小子在这里吓唬什么，几十年后，鹿死谁手还不定呢！”

白棋没有说话。历史上的恒罗斯之战，生在唐朝最鼎盛的天宝年间，那战，作为唐军最强手段的陌刀阵也败了下来，数万唐军几乎全军覆没，高仙芝侥幸逃脱。虽然说有那里大唐精力分散，以及内部葛逻禄部的背叛等原因，但实际上，真正要打起来，胜负真的很难预料。

李世民与白棋面对面坐着，很认真地问他：“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白棋认真地思考了会，然后拱手问李世民：“陛下以为大唐如今财力如何？战力如何？人才如何？”

李世民面色微变，他深深地看了眼白棋，没有说话。

身后直没有出声的魏征突然回答：“虽不富裕，但起码民众淳朴，军人舍生忘死，国子监内每年栋梁之才亦不少！”

白棋深吸了口气：“陛下，魏公，还有各位，你们都是小子的长辈。所谓年少不更事，小子就说说自己的感受吧，说错了，就当小子信口开河。”白棋从柜子里抽出本薄薄的书，递给李世民，然后说道：“先父曾说过两句话，让小子记忆尤深，句是肚子饿了会造反的，第二句是落后就会挨打，小子直把这两句话当真理！”

李世民把手中的薄书递给身后的房玄龄，对他说：“玄龄，你看看，把这书放进户部里。”随后，他点点头：“你父亲的话很有道理，朕赞同。继续说。”

“臣以为，长安城的有钱人都太节俭了，那些钱放在仓库里，每年霉了就拿出来晒晒！钱就应该拿出来花，包括内府的钱样。陛下，您就应该穿着最好的丝绸，吃着最好的美食，住在最好宫殿里！”

“放肆！”魏征声怒喝，指着白棋说：“孔子曰，节用而爱人；礼，与其奢也，宁俭。这是历代君王都应向天下臣民做出的表率，子午侯何以口出狂言，竟劝陛下奢靡！”

“孔子也曾说过，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白棋笑着回答：“魏公，本侯并非反对节俭，而只是要说明件事，钱币的功能在于流通！只有流通的钱币，才会形成财富。”

“愿闻其详！”房玄龄坐下在李世民的身后。

“那小子就放肆了！”白棋笑着说：“什么是国家的财富？它并不仅仅指国库和民众手上拥有的钱币那么简单。财富，这是流动的，它因流动而增值；不流动的财富，就像潭死水，反而会贬值。”

白棋喝了口茶水，斟酌了下语言，说道：“假设，陛下要修建座行宫。哦，魏公，我只是假设！这笔钱要买支付材料费用，要给人工。材料商人拿了钱，会更加努力地去准备更多的材料。工人拿了钱，去给自己买更多的东西。这笔钱，最终将会循环往复地在社会中使用，它的币值并不会增加，但是购买的社会财富却会越来越多，因这笔钱获得收益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这种收益不仅包括金钱上，还应包括物质改善上面的。”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这个道理吗？”房玄龄笑着说。

“对，就是这个道理！”白棋虚抹了把汗，妈的，把自己都绕死了！

“要想展军事，先把经济展进来！”白棋最后定音，长吁口气，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