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何为道（2/2）

此时，老铁匠猛地又呼出一口气，手中的铁锤再度落下，速度同样快如闪电，圆柱台上的金属材料爆发更多刺眼的光芒，开始不停的涌动变形。

叮！叮！叮！

接下来，老铁匠每呼出一口气，便会挥动手中的铁锤，不停的锤打圆柱台上的金属材料，一锤快过一锤，虽然没有经过高温的灼烧，但是不停融入规则之力的金属材料一边发出刺眼的光芒一边迅速的融化，渐渐改变形状，化为一支长箭的模样。

叮！

等到锤完第九下后，老铁匠猛然呼出一口气，周围玄妙的气息瞬间消散，力量耗尽的老铁匠再度变回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微微佝偻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十二灵珑锤法对于施法者的负担实在过大，以老铁匠的身体状况，能够坚持到第九锤已经实属难能可贵。

他休息了半天，才慢慢平复了呼吸，转头一看发现肖云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感悟什么，不由得欣慰的点了点头，并喃喃的开口说道，声音低沉悠远，如同天音一般灌入肖云的耳中：“何为道？唯有专注二字！”

此时，肖云已经悄然进入无相之境，他脑海中浮现的，正是老铁匠挥动铁锤时的动作，开启无相之瞳的肖云这时能够看清老铁匠的每一锤，都是沿着不同的规则线条移动，引动四周的规则之力进入金属材料中，最终是借助规则之力在锤炼材料，所以才有刚才那惊人的一幕。

而每次选择的规则线条不同，得到的效果也会不同，这需要对材料的材质和特性进行选择。

片刻之后，肖云已经触摸到十二灵珑锤法的一丝精髓，缓缓的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对道和规则之力的理解似乎又深了一步，不由得对老铁匠和十二灵珑锤法更加赞叹。

肖云同样从工作台上拿起一把铁钳和铁锤，夹起材料后放置在圆柱台上，挥动手中的铁锤敲打圆柱台上的材料。

和老铁匠不同的是，肖云挥动铁锤的动作非常缓慢而轻柔，不像是在锤打一块矿石，而是在轻轻的敲击一台动听悦耳的乐器一般，同时肖云在挥动铁锤的过程中，仿佛在仔细体会着什么，动作显得有些机械而怪异。

顿时老铁匠感到非常的错愕，不知道肖云究竟在搞什么鬼，这门锤法他曾经也传授给两个得意的徒弟，他的那两个徒弟虽然天赋不高，但是也能够将十二灵珑锤法的动作模仿出一丝神韵，怎么也不至于像肖云这样笨拙，像是对于空气胡乱挥动手中的铁锤一般。

老铁匠看了半天，也看不懂肖云究竟在做些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眼拙，看错了肖云的天赋。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他只是一般人更加专注一些，并没有什么匠师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