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打探（2/2）

韩行川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跟郑畅说：“今年她的年终奖砍一半。”

大妞一听，整个人急了，忙说：“别啊，我是心疼一下我们小澡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都是别的女明星敷面膜睡美容觉的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做试卷，好像还是模拟测试，朵朵在她桌子竖了一个钟。我站在门外的时候小澡连头都没抬起来，专心地做着卷子，朵朵也不放我进去，我一看这个情况，先回来了。”

韩行川默默地听完，站起身来拉开门出去了。

大妞看着韩行川的身影，问郑畅：“他这大半夜的要去哪？”

“要去看今天拍的片子吧。你这两天谨慎一点，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他心情不好？他凭什么心情不好啊？他赚那么多的钱，有又一副好皮囊，有那么多人捧着他，这剧组他是老大，所有人都得看他眼色行事，他凭什么心情不好啊？”大妞有些不忿地说道。

郑畅杵着下巴坐在椅子，翘着一只二郎腿，过了一会儿跟大妞说：

“我觉得这问题的原因可能出现在魏毓身。”

“魏毓？”大妞摆摆手，说：“怎么可能？魏毓会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平时兢兢业业的拍戏，跟工作人员的相处也很融洽，长得又好看又乖，咱老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郑畅听完她说的话，突兀地笑了一下，问她：“你觉得魏毓很乖？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很乖？因为长相吗？”

“难道不是吗？”

“或许吧。”郑畅有些悻悻地说：“这姑娘我看不大清楚，估计连韩行川自己都看不清楚。但是她肯定不会是你嘴里那个乖巧的女孩儿，这点我可以确认。魏毓这个人很聪明，至于有多聪明，估计要靠韩行川自己去摸索了。”

在刚才，郑畅隐隐有些明白韩行川今天反常的原因了。

他心里十分的忐忑，他知道韩行川很多的事情，了解他这一路走过来的历程，无论是工作的韩行川还是生活的韩行川都是他能看到的光鲜模样，所以今天这样疲态失态的韩行川是反常的，如果今天韩行川反常的原因是因为魏毓的话，郑畅觉得未来的日子会麻烦很多。

“今天到这，我很开心看到你努力学习的模样，早点休息吧。”

朵朵说完这句话，魏毓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刚才太过投入到试卷里，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了一个地方，眼下结束了，等待着她的是空虚。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说要休息，可是要怎么休息呢？她觉得现在自己的心跳都还有些不正常，时快时慢，一会儿心悸一会儿梗塞，特别难受的感觉。

其实刚才大妞过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她佯装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手下的性笔却是在纸晕开了一滩墨水。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妞，她知道大妞突然过来的原因会不会和韩行川有关，她怕大妞问一些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当然也怕现在的自己被人看穿。

反倒是大妞走了之后她松了一口气，但紧跟着而来的是失落。

朵朵熄了灯，魏毓躺在床，周围全是看不见五指的黑暗，睁开眼睛和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分别，所以她根本没有可以逃避的地方，无论她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无论她换哪一个角度哪一个姿势，之前拍戏的场景和树林里的体验都会原原本本的在她眼前重现。

魏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烧，一会儿烧得她全身发烫，一会儿又让她冷得发抖。

魏毓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和体温跟疯了一样，完全不能按照常例来解读。

在黑暗里，人没有时间的概念，魏毓自己觉得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可是朵朵的闹钟突然响起，提醒她该起床去班了，魏毓一夜没睡，起床后站在地板的感觉是头重脚轻。

她觉得自己生病了，但是这个病生得莫名其妙，而且症状实在古怪。

魏毓强打着精神往化妆间去，推开化妆间门的时候韩行川已经坐在了里面，他看去也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里全是红血丝，让化妆老师感到十分的棘手。

化妆老师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大叫道：“魏毓！”

魏毓心里一惊，听她接着说：“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不让我身心，又是红血丝又是黑眼圈的，不知道这种问题最难处理啊？”

魏毓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在化妆师让她过去的时候往前迈了几步路，然后她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在一众人惊呼的声音，重重地摔在了地。

整个化妆间乱成了一锅粥，韩行川几乎是在一秒钟的时间里从椅子飞到了魏毓身边，他抱起魏毓冲出房门，在大清早，天还未亮的时刻，用几近撕裂的声音大声呼唤着医生。

所有还在沉睡的人都被他惊动，然后所有人都知道魏毓晕倒了。

整个片场一下子忙碌起来，导演都跟着随行医生到处跑。

“血压不正常，体温不正常，估计还是休息不够累到了，然后免疫系统下降。”

归结到免疫系统方面的原因并不能让韩行川接受，他说：“准备一下，一会儿下山，魏毓必须要到正规的医院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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