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程(1/2)
想到此处,怀御不由得晃了晃身子,手颤抖的扶住一旁的桌角,一双清澈的眸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喃喃自语道:
“所以,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旦带不回双生蛊,南洲皇室大乱,唯一的继承人离世,她便成了千古罪人,人人得而诛之,而现在叶恒远还未离世,她就已经成了罪人,被自己的族人逼死,再不见天日,哈哈哈,这就是她的下场吗?……”沐宸看着有些呆滞甚至开始有些疯的怀御,不由得担心起来,收到消息时,他就想过不要告诉怀御好了,反正那人也无心再去管这朝堂之事了,南洲一倒,大仇得报,他还有什么可以去关心的了,可是若是不告诉怀御,日后那人知道了,也想必不会好手到那里去吧,不如就这样吧,几天就好了,几天好不了,几年想必也能缓过来,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药不是吗?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怀御,欲伸手去扶他,却被怀御突然的大笑声惊的僵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她真的死了,真的就这样离去吗?她那么爱白炎,怎么忍心独自让白炎活着?怎么忍心?”
“自毁双眼,她可知道她在这世间真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她怎么下的了手?怎么下的去手啊?”那人真的走了吗?不,不,他不信,不信,白炎和东珺瑞不是都在吗?怎么会?怎么会?踉踉跄跄的起身,朝外跑去,却被沐宸一把扯住了手,
“你去哪里?”怀御怔愣的看着沐宸,那面具下的脸始终让沐宸看不到怀御真正的表情,却足够让沐宸看到怀御那双通红的双眼,
“我不信,我不信,沐宸,我不信她就真么死了,我真的不信,我要去看看,我要亲自去看,亲自去……”话落,用力甩开沐宸的手,一路朝外跑去,再不见踪影,徒留沐宸一人站在小屋里呆滞的看着怀御踉跄的背影,
“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样在这四国都找不到的世外生活,不是好好的吗?”
叶浮清的离去,别说怀御,就说宫彦都未曾想到,在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时,竟会是死亡?那个女人一席黑衣,万年不变,一脸的算计,巧舌如簧,亦是胆大包天,胆大到一介女子竟敢独自一人天后战场,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的她,竟就这样死了,死的令人心酸,也死的令人意想不到,垂眸看着那桌上摆放着的几枚玉佩,宫彦苦笑一声,将那块木玉佩拿起来,放在手中细细观摩,
“你们两个人是算好了吗?怎么都喜欢将这沉甸甸的东西放到我的手中呢?”那桌上放着的东西足以颠覆一个国家,哦不,应该是捣乱四国,那一个个身份的象征,权利的象征,就这样被那两个人这样随意的丢来丢去,也被那两个人看的这样的轻,这样的不堪入目,“叩叩”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宫彦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玉佩,桌上的玉佩,尽数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进……”门外的侍卫听到宫彦的话,毕恭毕敬的推门进来,走到宫彦的面前,拱手一礼,垂首恭敬道:
“南洲传来消息,朝阳郡主病逝,今日出殡,葬入皇陵,举国上下同哀。()”闻言,宫彦一脸的怔愣,
“今日便出殡了吗?”那人点了点头,
“是,今日便出殡了,沥阳长世子亲自尾随而去,只是看样子,身子已经不大爽利,将军问少爷何时准备回京?”宫彦垂首静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将自己的妹妹逼死,如今又亲手将她送入皇陵,确实也难为他了,有些事便该到这里都结束了……”
“无双殿下可有消息了?”那侍卫摇了摇头,
“没有,天启来消息,据说九皇子白于染也不见了踪影,启云帝也寻不到任何关于无双太子的下落,朝中已有非议。”
“一介太子突然消失的无影无终,又怎会让他们找到?启云帝怕是也未曾想到会是今日这般局面,到底也将自己的儿子逼上了绝路……”话落,宫彦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也有说不出的惋惜,那位如玉一般的公子和那珍珠一般的奇女子,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寻不到半点踪迹,白炎,叶浮清,那两个传奇一般的人啊,真的从此以后再不管这世间的一切了吗?又或是叶浮清当真已经离世了,据人传回来的消息那日大殿之中的情形不容乐观啊,
“一晃,竟也已半年多了,这天下的究竟是会一统还是继续散乱已不得而知,”垂首,扶上自己的胸口处,那里有着那两个人的一切,在这一刻,竟觉得格外的烫手,
“你们当真不管了?也当真放的下吗?唉,罢了罢了,愿你们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此时此刻的四国之中,议论的最多的话题,怕就是今日南洲朝阳郡主的出殡礼了,再然后便是那已经消失了数月,未见身影的天启无双太子白炎了,这一年的四国打破了百年的和平,开始动汤不安,南洲郡主突然离世,而那数月前,南洲往事被抖落,郡主被扣上乱臣贼子之名,两国使者来访,此事也不了了之,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道这郡主突然的离世到底是真的病入膏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莫过于,如今四国已乱,这战争很有可能随时会再发生,届时,他们又该何去何归?街道的两旁都已经挂上了白布,也都已经站满了百姓,皇陵设在帝京郊外,必要从城中而过,而郡主离世乃是一国大事,皆这位郡主还是南洲皇室中嫡系的唯一一位郡主,自然要重大些,一路白纸飘扬,一路哀乐奏起,叶恒远扶着棺椁一步步走来。面容苍白无力,寇诗嫣走在棺椁后面,脸上是难掩的哀伤,
“听闻东疆以不实借口攻打我国时,便是这位郡主带兵独自前往抗敌,提前撤走了边疆的百姓,才让边疆的人免于战火之难啊……”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我家那亲戚便住在林城,于城快失守时,听说也是这位郡主独自带人前去支援的,唉,如今走了也实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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