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定数(2/2)
“天启?你和天启皇宫?”顿了顿,叶浮清突然自嘲一笑:“呵,是啊,纵然南洲是一介大国,可早就已经不如从前,果然叶浮清是累赘,呵……”看着叶浮清此刻的模样,刘月心中更加愧疚,
“清儿,对不起……”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无力的,而天启皇宫想找一个人从来都容易的很,否则他们又怎么可以稳坐朝堂多年,而刘贵妃自己心中恐怕早就已有怨恨,否则又怎会被天启皇宫中利用,而她,她叶浮清终归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成了阻挡白炎君临天下的障碍,可是真的会是那样么?这么多天了,那人一点消息,一点音讯都没有,她倒也不希望那人来,她从来都不曾觉得她叶浮清可以影响到白炎的生活,缓缓站起身,慢慢渡步走到那石床之上坐下,抬眼透过那小窗看向外面的天空,那里已经隐隐有些泛白,便也意味着天即将亮开,而对她叶浮清的审判也即将正式拉开序幕,往后是生是死仿佛都已经有了定论,她那些来不及实现的梦和那想要浪迹江湖,看遍这万里山河的愿望,也都即将被全部埋葬,背对着刘贵妃,叶浮清心里都是无力和悲凉,低声道:
“有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发生了也便发生了,没有什么愧疚,亦没有什么来不及,叶浮清忘了,也不去争了,母妃也就都放下了吧,总归会有希望的。”是的,总归会有希望的,也总归都会来到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一无所有,也或许她从来都未曾有过什么……
外面的天空已经泛白,远处的云彩伴随点点色彩衬着太阳缓缓升起,红红的印了整片天,像是重生后的希望,又像似那地狱之中即将淹没所有人的红日,远处的寺庙中也随着太阳的升起,响起了第一道钟声,皇宫的大殿外的广场上也陆陆续续的走来许多的身着朝服的大臣,随着全公公一声呐喊,
“上朝……”都整齐有续的朝台阶上而去,一步步躬身弯腰走进大殿,跪地行礼,一切准备就绪,全公公在高堂之上呐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话音刚落,刑部尚书刘易便从一旁站了出来,拱手一礼,恭敬道:
“臣有事启奏。”上座南皇放在双膝下的手微微一紧,随即又放开,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爱卿何事?”话音落下,隐隐还有些许回声回响在大殿中,刘尚书低头恭敬道:
“臣有事启奏,昨日朝阳郡主已经被金御卫押送回京,一切事迹还有待调查,亦包括十年之前的事,臣想请求皇上将郡主从大理寺中放出,至宫中监管。”话落,大殿之中顿时死一片的寂静,个个纷纷低头不语,心中都在敬佩此刻刘尚书的勇气,十年前之事郡主替兄长为质,无疑就是皇室中的一干密事,且皇上必定知情,而此举直接将郡主押送回京,也必定是已经在内部作出了决定,刘尚书此刻提出这等要求,这是让当年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出来全部澄清咯,也一并承担所有的过责,刘尚书此举可是自寻坟墓啊,此刻众人就算不去看,也定然清楚的感受到上座那个至尊之位此刻传来的冷冽气氛,死一般的寂静,右首的寇老看到气氛不劲儿起来,而刘尚书还不自知,仍旧固执的站在那里,未曾言语,连忙站了出来,对着南皇一礼,低声为刘尚书开解道:
“皇上,刘尚书的言语可能有些问题,郡主十年前之举,尚且不论,因为这十年来郡主的身体情况南洲朝堂乃至全国上下的百姓都知道郡主自幼身体不行,常年在宫中,而为何金御卫会在边疆带回郡主,想必是郡主在宫中常年,想出去走走,却被有心之人利用,陷我满心于不义之中啊。”闻言,气氛仍旧死一般的寂静,寇老的这番话根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既是这样,那又如何解释郡主散心怎么就散心到了边疆的战场之上,又怎么解释在招亲宴中为何消失多日不见,又如何解释她怎么会从于城的城主府中出来,且一脸无畏,可是此刻无论是什么,无论怎么解释,他们也都希望事情不要被闹得太大,最好就这样平静下来,无论郡主有无过错,最后在南洲自己的地盘之上,都有机会去将郡主带回,只不过身上会从此多了一个罪名罢了,
“皇上,臣有事有事启奏,”大理寺少卿从一旁站了出来,众人都疑惑现下这般凝固的气氛,这位年纪轻轻就稳坐少卿之位的男子会说出怎样的话语来,南皇挥手示意张峰但说无妨,张峰会意,垂首恭敬道:
“几日前,皇后娘娘将贵妃刘氏命人直接送到了大理寺之中,臣暂时不明是何罪名?”气氛再次凝重起来,话音刚刚落下,南皇亦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外面已有一名带刀侍卫手握一封烫金的信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垂首急急道:
“皇上,天启,东疆,两国来信。”
“快快逞上来。”那侍卫听闻,蹭蹭的走上了上座,将手中的信封恭敬的递到了南皇的手里,堂下所有的大臣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郡主此事一出,天启早前就已经来过信,质问南洲欺瞒天启十年,是否是把他们当成傻瓜,任意欺骗,又或是南洲对天启有着别样的目的,将郡主送到天启,作为细作,欲挑起战争,致使两国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而今天启再来信,怕和先前是同样的意思吧,而此刻东疆来信,更是借此踩一脚,楚王在边疆一举斩杀他国一名大将,而其中一名亦在于城被郡主一箭射死,东疆大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连连败战,东疆此刻又怎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打击南洲,南皇连连朝下看去,脸色越来越不好,堂下所有的人此刻大气都不敢出,片刻后,南皇突然挥手将信件丢下,站起身,大吼道:
“可是欺我南洲无用之人不多还是欺我南洲现下内部大乱,都想来把南洲分裂,”话落,众大臣心中惊骇,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天启和东疆已经联盟,那南洲这次岂不是……唉,到底是绝境了啊,全公公跑下台阶连忙让信件拾起,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信中的内容,满脸的惊骇表情,心下慌乱,拿着信件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堂下的寇老看此,心中更加沉重,而所有人都在疑惑究竟信中是何等内容,竟让皇上如此愤怒,让全公公大惊失色,却无人敢询问,这样的气氛造就了自皇上登基而来朝堂上最凝重的一次,也是最安静的一次,良久的沉默,让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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