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2/2）

“朝阳恭候已久。”话落，霎时，四人不再言语，扬起手中的马鞭，打向马背，马儿受痛，顿时扬起前蹄弄起一阵阵灰尘，随即四人开始围着校场跑了起来。

远处的观望台上，所有人都觉得在坐上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视线，都全部站了起来，站于观望台的边上，一个个伸长了脑袋看向校场之中，千年难遇啊，别说其他，就关东疆的四爷和天启的无双殿下就已经够他们看的了，不同东疆和天启使臣们的兴奋和期待，西江使臣们一脸无望，时不时的一两声叹气从口中溢出，唉，唉……而南洲这边却也是一片凝重，无一丝喜悦，先前在上书房里，叶浮清淡淡的那一句，“射不了，右手废了，”还回荡在众人心头，南皇脸色一凝，扭头看向也是一脸沉重的御王，低声道：

“在天启边疆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浮清的右手会废掉？”一听南皇的话，宣德皇后和御王妃，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御王，御王不理，甚至有些无礼，无视着所有人的目光，仍旧紧紧的盯着场中骑马奔跑的红色身影，一双布满沧桑的桃花眼中有后悔有无奈还有着丝丝担忧，良久，收回目光，御王低头不语，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有些无力道：

“那日，前去边疆便以护主不利之名扣押了承远，却未曾想到会出现那样的事，一怒之下，想以承远为由，逼她就范，却不知，不知……”话到最后已经隐隐有了说不下去之势，楚王心中不由一怒，他就知道，这人卑鄙无耻，清儿那样小都可以那做，又怎会善待他护在掌心的人，不由得冷声道：

“所以你对她动了手？甚至废了她的右手？你……”话语中的猜测令所有人心中一紧，更几乎让叶恒远有些恍惚，所有人，所有人都未曾想过好好待她啊，听着楚王带着有些指控的话，御王平时威严和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

“她太倔，太决绝了，在边郊找到她时，她右肩已经伤重，我后来是真的不知道她会那般做，她不低头，为了那一口气不低头，不顾右肩的伤刺入自己的肩也刺入我的右肩，那般同归于尽的气势，我真的未曾想到啊……”

“所以，清儿的右手是真的废了？”听着宣德皇后的问话，御王沉默不语，默认了她的话，看到御王的默认的表情，宣德皇后心中一凝，转头看向校场之中已经准备持弓射向箭靶的叶浮清，满心担忧，满眼哀痛，几近呢喃道：

“十年前，她七岁，你们逼着她承担起所谓的责任，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十年间的孤身奋战，才促使她养成那般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你死我活的决绝心态，你们又怎可逼她？又怎么能去逼她？”看着御王的默认和宣德皇后的呢喃，叶恒远一阵晕眩，晃了晃身子，有些无力的闭了闭双眼，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满心的自责和愧疚充斥他整个人，整个心间，御王妃也是整个人被怔愣在了原地，楚王一脸我早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嘲讽的看着御王，唯独南皇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向校场，良久，叶恒远努力的平复着心情，也努力的说服着自己不去看那群人恶心的嘴脸，转身，朝校场间的方向走去，看此，南皇心中一愣，问道：

“阿远，你去哪里？”依旧背对着他们，叶恒远侧身说道：

“我去陪着浮清，我去陪着她，我想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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