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47 结局(1/2)
亲们,这是防盗章节, 有收入才能支撑写手的创造, 请大家支持正版 像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事,杨立取下自己的眼镜擦了又擦, 确定不是眼镜的问题后,他指着画卷上的那对情侣游客:“怎么会……这个人,这把伞……”
落雨之前,他将这幅画看得清清楚楚,游轮旁的年轻情侣, 男人往船上走,而女人则拿着一把天蓝色的伞在下面看他……他决不会记错, 那把天蓝色的伞明明是被女人收着的, 而此刻竟然撑开着被女人举到了头顶, 像是要为自己遮风挡雨。
杨立诧异到说不出话, 就听一旁庄清妍道:“杨叔叔你没看错, 这幅画的不可思议就在这,晴天女人手上的伞是收着的, 可一到雨天它就撑起来了。我不知道爸爸用了什么方法, 但这种神奇确确实实存在, 您刚刚亲眼所见。”
她说到这抿唇一笑,“我爸爸的确是个奇人, 他作画不仅是画, 还喜欢在画里加些奇特的因素, 比如那幅《楼兰望月》, 里面的秘密至今无人能解,被媒体炒来炒去,已经成了国画界的未解之谜,被拍到了两亿的天价……”
杨立深以为然:“那倒是,你爸的确跟别的画家不一样……”
他说到这,仍是不敢置信地瞧着那把蓝色的伞,任凭他怎么看伞都是撑着的……他越想越觉得神奇,耳边庄清妍还在说:“杨叔叔,我想啊,这幅画的神奇之处可是举世无双,我要是把它出手了,就有资金去完成爸爸的遗志了。”
她后面说了什么杨立都没听到,杨立盯着画,心下**越来越深。
他不正找一幅绝顶佳作送给上头那位高官吗?如果将这惊世佳作送去,高官一高兴,批准了那大型游乐园,那未来入账何止上亿。再说即便这画他不送,留在自己手中,日后奇货可居,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打好算盘,他摆出亲切的笑对庄清妍说:“丫头,这么好的画你就别卖了,这可是你爸爸的心血,你要实在缺钱,画你就给我收藏,叔叔给你资金,支持你圆你的梦……”
“啊?您要买?”
“怎么叫买呢!”杨立想占庄清妍的便宜,却偏要装出热心救助的模样,“叔叔都说了,叔叔是看在跟你爸的情谊上,舍不得他的佳作流落,才让你放我这收藏的。”
庄清妍做出感激的表情,“那您可以资助我多少?”
杨立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千万?”庄清妍为难摇头,“杨叔叔,我打算卖一亿的,您这个数实在太低了点……那我去找找爸爸的其他朋友吧,看有没有人愿意像您一样友情收藏,都是自己人,给我个六七千万我就出手。”
“别别别!我再加点!”杨立怕她真走,一把拉出她,“四千万!好侄女,咱俩多亲啊,小时候你还在我肩膀上骑马玩呢!只有我跟你爸才是真兄弟,那些人没准一转身就把你的画给卖了!”
见庄清妍还在犹豫,杨立说:“就这么定了,叔这就去给你钱!四千万,一分不少,马上打你卡上!”
※
下午六点,觥筹交错的饭局上,陆澹白正被人众星捧月围在中心。
结束应酬是夜里九点,陆澹白从包厢出来,秘书捧着他的外套在门外恭敬候着,他接了外套,正要乘电梯往下,一个身影跟了过来。
是酒局上另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姓王,这顿饭就是他专为陆澹白设的,陆澹白财大势大,生意场上不少人有求于他。
今晚谈的是笔大单,担心陆澹白只是嘴上说说,王老板将一个礼盒递过来,殷勤道:“陆董,鄙人略备了份薄礼,您可千万不能推辞……”
精美的红木匣子,彰显礼物贵重。陆澹白略点了下头,一旁助手接了下来,王老板这才放心离开。
※
热闹的夜,车辆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h市的夜霓虹流光璀璨,像一座不夜城。
回家途中,下属抱着画卷坐在副驾驶上,陆澹白则坐在后车座,眯眼小憩。休息了十来分钟后他睁眼问下属,“小杨,庄小姐先前打电话说什么?”
下属道:“您没空接电话,她就没说,只说发了短信给您。”
陆澹白点开手机,果见一条未读微信,“计划成功!四千万!o(n_n)o~”——庄清妍。
她的短信像所有年轻女孩一样,喜欢带点表情符号,看起来有些可爱的稚气。
不过陆澹白没有笑,仿佛对计划的成功与否并不在乎,他仍是淡淡的神色,将手机放了回去。
飞驰的车辆渐渐减速,抵达陆氏别墅,司机轻车熟路地将车开进了车库。
车库外就是别墅□□,栽了好些草,夜风掠过,香袭人树影婆娑,走过庭院时陆澹白倏然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下属,“王总送的什么?”
下属打开怀里匣子,微睁大眼,“呀,是幅画!”
红木匣里垫着明黄锦缎,缎里包裹的正是幅精美装裱的画,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鸟画映入眼帘。
泛黄纸张上是一幅海棠青雀图,雀羽与枝相映,工整清丽,色泽细腻。姿优美,鸟态传神,自有种清雅淡泊的□□。再看看落款人印章,下属咂舌:“呀,竟然是庄老先生的画。”
又道:“这王老板可真会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以为您跟庄小姐在一起了,就送幅未来岳丈的画……啧啧,这墨宝可不便宜啊,这张鸟图看着简单,放到拍卖会上起码得七位数呢。”
下属笑到一半忽然停了口,因为陆澹白伸手接过了画,夜色中他眼眸深邃如墨玉,看似在端详鸟,目光却最终落在那作画人的印章上去。
端正苍劲的楷体,“庄未年”三个字再清晰不过。
月光下陆澹白仍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下属却有种错觉,在看到庄未年三个字时,陆澹白幽深的眸里,有某种刻骨的情绪浮起。冷,极冷,像尖锐的冰,隔着几步远都能感受得到。
须臾,陆澹白吐出几个字,“贪生怕死、欺世盗名。”
下属一蒙,而陆澹白已将画卷一抛,那价值百万的画便被轻飘飘丢弃在地上,而他足尖缓缓踏上画卷,如践踏一摊不堪之物。
迎着幽凉夜风,他吩咐道:“把这垃圾扔出去!”
可没摸到杯子,却摸到了一只手,她下意识一睁眼,表情僵住。
映入眼帘的这象牙白衣柜、薄荷色窗帘、还有一溜熟悉的家具,以及抓着的这只手。
是陆澹白!他正居高临下站在床头,目光淡淡地看着她。颀长的身形拦住了阳光,再床单上投下一片阴影。
庄清妍的酒意惊醒了一大半,坐起身瞧着陆澹白,“我……我怎么回来了?”想了想又说:“谢挚呢?公司其他人呢,合同签了吗……”
陆澹白出了声,“我觉得你应该想想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庄清妍转了转脑子,将视线投到陆澹白身上,与他对视的一霎,脸又开始不争气的红,她想,莫非昨夜她借着酒劲跟他表白了?
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又不好说穿,期期艾艾道:“我……我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陆澹白纠正,“你不是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庄清妍呆呆瞧着陆澹白,突然“啊”地跳起来,“我是不是吐你身上了?”
她越想越深以为然,尴尬到再待不下去。一溜烟翻下了床,刚想逃出房门,没想到陆澹白在身后轻飘飘丢了一句:“看来昨晚的事,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庄清妍脚步微顿,不是吐?那发生了什么?
摸着脑袋死活没想起来,模模糊糊却是记起出起床时一个细节,那会她一面道歉一面仰头看他,无意发现陆澹白的嘴唇有个极小的血痂……哪来的?凭他这沉稳的性格,怎么也不会磕碰到嘴唇啊?
想不通,庄清妍只能借洗漱之口逃出了卧室。
……
十分钟后,高高的露台上,有人倚着栏杆,看着庄清妍仓皇出门的背影,眼神淡淡地,一如既往将所有情绪深藏不露。
阿其就站在他的身后,虽然沉默,目光却是扫了又扫对方唇上的血痂,最后小心翼翼问:“陆哥……你是不是改变主意,打算实施美男计了啊?”
陆澹白没理他。
阿其道:“我们都支持你!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交差,不然咱之前都白费功夫了!又是帮她卖画,又是帮她弄那赌石,不就为了获取她的信任?现在水到渠成到了这一步,也是咱应得的。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反正她们家也对不起你,咱就算玩弄下感情,也是解个恨!你就……”
他的话猛地顿住,因为陆澹白一回头,眼风凛冽。他的声音冷而硬,“阿其,你们都希望我这么卑劣是不是?”
他鲜少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阿其讪讪道:“我就随口说说,我是看你俩昨晚……她那么对你,你也没拒绝……”
他说到又顾不得了,忍俊不禁道:“哎呀妈呀,我真的忍不住,往常只见过匪徒扑女人的,可你怎么被女人反扑了!……啧啧,太羞耻了……”
又一记凌冽的眼神扫过来。
见陆澹白脸色越来越难看,阿其捂住了嘴,“得,我不说了!不说了!真不说。”
他停住了嘴,脑中却又想起昨晚那一幕。
昨夜,陆澹白抱着庄清妍回来,那位一身酒气不说,还糊糊涂涂撒起酒疯,一会孩子般折腾,说头痛头晕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好不容易安顿好,陆澹白将她抱到房里去,原本喊来保姆照顾她,她却不让陆澹白离开,抓着他的衣袖死活不松手,跟平时知书达理温和恬静的庄家大小姐截然不同……画风违和就算了,闹到最后她还做了一件让全屋瞪目结舌,恐怕现在清醒的她也打死都不会信的事。
挣扎着不肯入睡之时,她猛地抓住陆澹白的领带用力一拽,旋即够起身,“吧唧”一声响,将唇印到了陆澹白唇上……
全场石化,包括陆澹白,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陆澹白此时的表情。反倒是始作俑者一脸笑容,亲了后还孩子气地捧着陆澹白的脸说:“礼尚往来……你上次在梦里亲我,那我也在梦里回敬你一下好了……”
可多半是醉后的庄清妍没有轻重之分,凑过去力道太大,牙关硬生生把陆澹白的嘴唇磕破了。
看着陆澹白唇上冒出的殷红,全场尴尬着不敢做声,又憋不住地想笑,而始作俑者庄清妍却噗通一声,往后一仰——睡着了!!
这一夜,庄清妍在醉梦中呼呼大睡,陆澹白却一直坐在露台上,抽了大半夜的烟。
收回思绪,阿其道:“陆哥,你别不高兴,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澹白已甩袖而去,离开时自语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把计划提前吧。”
“唉……陆哥,您说什么呀?”可陆澹白已经走了。
阿其并不知道陆澹白改变了什么计划,但他能肯定的是,陆澹白是厌恶用男女之情来欺骗庄清妍的。具体基于男人的血性傲气,还是其他的微妙原因,他也猜不透。
不过猜不透归猜不透,陆澹白的计划还真有改变。
混乱的人群,尖锐的救护车声一阵比一阵大。
车子飙到最近的医院,医护人员用飞奔的速度将手术车推往急救室,谢挚跟在推车后面跑,一面跑一面问:“大夫大夫!她这种情况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没有人回答他,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毕竟后脑是全身最险要的位置。
车子很快推入手术室,手术灯亮起。
谢挚被拦在门外,长椅就在他后面,他却没有坐,就一直站在长廊上,呆呆看着手术室厚重的大门,捏紧了拳头,一动不动。
这边,守在手术室外的人精神紧绷,而医院另一侧,一拨人踏着大步,风风火火进来。
一群人直奔手术室,走到楼梯口,为首的男人远远看了一眼手术室红灯,旋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院长办公室。
进了门,男人没有多余的话,只一步步踏进,高筒靴在地上踏出闷重的步伐,颀长的身影投到墙上,无形中气场全开,饶是见惯风浪的院长都不自觉一怔。
男人的手按到办公桌上,高大的身量遮住了光线,压迫感登时弥漫整个房间。
他开门见山:“胡院长,我要最好的医生,手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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