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藏心(1/2)
</strong>岳渊眼眸陡颤,呼吸停滞,大惊地看着关饮江的怒容,万万没想到关饮江会说出这样的话。
关饮江站起来,仰头灌下一口酒,破罐子破摔一般:“他留着我,是要我保护你。我就是你的奴才、你的狗!侯爷、侯爷又怎么肯让我做别的事!”
“关关,我当你是兄弟,从来都没把你当甚么奴才......我从未......”
“既是兄弟,你让我一次不好么!”关饮江怒着眼,“你都能参加文试了,为甚么还要非要跟我争跟我抢?”
他怕是醉糊涂了,才这般胡言乱语、逻辑不清。
岳渊也喝了几口酒,他本就没甚么酒量,这会子上头,只觉得关饮江实在是强词夺理、莫名其妙,但总还忍下一口气,仍坚持跟他解释。
“武试头筹能得一幅妙鸿居士的《梨花行》,李檀素来仰慕妙鸿居士,我参加武试也是为了这件东西,不是要跟你争甚么抢甚么。再说,即便没有我,也还会有其他人,你就这般笃定自己能赢么?”
关饮江又怎能说得过岳渊?他也不管甚么道理不道理的,只当岳渊在狡辩,心已冷成了一块铁石。
他将岳渊的话在酒意熏醉的脑子里回过一遍,好似冷笑地哼了声。
关饮江搁下酒壶,盯着岳渊的眼睛,眸色深沉,探究的目光几乎能一眼将岳渊灼穿烧尽。
“我晓得,你是喜欢他。”
岳渊惊惑地问:“什么?”
关饮江讥笑道:“你不喜欢他?”
岳渊瞪大眼睛,猛地揪住关饮江的领子,怒声喝道:“你闭嘴!......少胡言乱语!”
“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关饮江日日与岳渊一处,他对李檀怀着甚么心思,关饮江怎会不察觉出些端倪?岳渊将李檀记挂在心上,无论何时何处总想着他,素日里亲昵暧昧的举止尚且不提,岳渊于夜深人静春情大动之时,唤的念的皆是李檀的名字。
若仅仅是恩情、亲情作祟,岳渊又怎会像现在这般恼羞成怒?
“你敢对天起誓,你没有怀那样的心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
关饮江冷冷笑起来,反手握住岳渊的手腕,满满嘲讽地说道:“你真当自己入了侯爷府就不再是以前的岳渊了么?......比起景王爷,你算甚么!”
他是下人,自也与下人混得熟,闲话间露给他的风言风语不少。
他听别人说过,李檀少时仰慕景王谢容,时常出入景王府,两人不知行过多少回颠鸾倒凤、**承欢之事。
言辞虽污耳不堪,大都是杜撰胡说居多,关饮江当时听着也是气愤非常,可他现在恼怒上头,只一门心思地要嘲笑岳渊的异想天开,自是甚么话都说出了口。
岳渊听关饮江言词确确、语气笃定地说李檀早已和谢容行过情丨事,妒火直烧得他理智殆尽,可关饮江瞧着他备受打击、黯然失魂的样子,唯觉得心头畅快,嘴上仍不罢休。
“你下狱那回,负着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可李檀要救你,景王提都不曾提;还有在云梁,景王一听有前朝旧部作乱,即刻率兵马不停蹄地就去了。若非有情,他何苦这样护着侯爷?”
关饮江一把推开岳渊:“你又能做甚么?你只会拖累侯爷,一次一次给他添麻烦!岳渊,你就是个小乞丐,你不配!你不配!”
“闭嘴!”
一拳狠狠挥过去,关饮江猛地倒在地上,嘴角流下鲜血。脸上近乎麻木的剧痛将关饮江从醉意中拽出来,瞬间清醒过来。
岳渊扑过来,攥着他的领子,对着关饮江又挥过去数拳,怒声吼叫着,眼里漫上无边的戾气。他停下手,恶狠狠地瞪着关饮江:“闭嘴!闭嘴——!”
关饮江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血沫。岳渊钳住关饮江,额上冷汗涔涔,恨得咬牙切齿。
岳渊怒声说:“我知道我不配,可我总会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变好!不像你,与其劝我不去参加武试,何不再好好练练功夫!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拿捏着兄弟之情来行龌龊之事!恶心!”
嫉恨滔天,让岳渊浑身戾气徒生,口不择言,说得话全往关饮江心窝上戳,一刀刀地毫不留情。
书房中的烛光变得更亮了些,不安地跳动着。关饮江从痛中清醒,猛反应到刚刚自己说过的妄言,烛光中的岳渊额角青筋暴怒,眸色充血,是寻常不曾见过的阴狠模样,仿佛这人原本就浸在冰冷黑暗当中似的。
“岳...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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