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番外84（1/2）

“朋友？”巢彦抬头看着她，冷冷一笑，“从凉州回来，你们已经开始了吧。 ”

景如是一愣，没想到他会用质问的语气问她，她摇摇头，坦承道：“不是，但回来之后未过多久开始了。”

“你们可都是男人！”巢彦一拳砸在桌面，结实的实木桌顿时凹进去了一小块，“那晚庆功宴，我看到你亲了他，但我以为你只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你们竟然，竟然变成了那个样子！”

“彦，你先别激动。”景如是急急安抚道，“我们并非故意瞒你而是不能公开。我与康惜赐同为男儿身，在朝堂又属于不同的政派，若是此消息被外人知晓，你也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更何况，他现在正与太子争夺位，若是太子拿此事作为要挟，他一定会输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巢彦抿紧了唇，拳头握紧，却未再发火。

景如是再接再厉地解释道：“我知道我与他之间的恋情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所以我们才这般小心翼翼，谁都不敢告诉。而且，说内心话，彦，如果被你知道了，你一定会阻止的是不？像现在一样情绪激动。”

“你们的事情我哪有资格阻止？”巢彦冷笑着，眸光变得森严如雪，“但即使想隐瞒，你们也不该拿其他人当遮羞步。”

“什么意思？”景如是不解，问道。

巢彦却一副她还在装蒜的模样，讽刺道：“刚才我去旭冉府找殿下，提出将晴儿嫁于他做妾之事，他没有反对。你们难道不是早商量好，布下这个局，既让我妹妹委身做了妾，又能替你们遮挡这不齿之恋。”

“你说什么？”景如是呆住了，她像没有听懂一般，紧紧盯着巢彦，反问道，“康惜赐答应让巢晴儿做妾？”“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难道这不是你出的注意？”巢彦冷冷盯着景如是，只当她还在做戏。他的内心宁可相信这是景如是出谋划策的，因为这样，能然他对她的感情冷却下去。

“他答应我会去将军府兴师问罪，我说若是你爹处置了巢晴儿，看在你的面子，我也不再计较。”景如是的语速很慢，声音里像淬了浮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巢彦表情慢慢有所松动，但仍持怀疑的态度追问道：“不是你的想法？”

“若是按照我的想法，我绝不会放过巢晴儿！”景如是眸光一沉，又问道，“康惜赐答应我，绝不会娶其他女人，但你现在又说他答应娶巢晴儿？”听到“其他女人”时，巢彦只觉得她用词欠妥当，他皱眉道：“殿下是男人，他迟早都会成家立业，娶亲生子有何不对？况且，他都已将‘正室’之位空出，你还不满意？”“我只问你，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要娶巢晴儿？”景如是不听他的质问，只执着与这个问题。

巢彦见她神情有些异常，于是实话实说道：“关于那晚晴儿下药之事，殿下确实找过我爹，但他们具体说的什么，我并不知晓。晴儿昨晚意图吊自尽，幸亏被下人发现及时。她醒来之后，不肯喝药，又一直哭闹，说自己也是被一个解签的人给陷害了，她并不知道殿下反常是因为了药，她又一直喜欢殿下，所以当殿下求欢时，她并没有拒绝。”

“她倒是推得干干净净。”景如是讥讽道。

“我爹找了名药理师，证实殿下的春毒是来自于晴儿香囊里的药粉，不过只有这一种药粉并不会发作，只有闻到特殊的香味，两者气体产生作用后才会让人理智不清。晴儿说那解签人告诉她，将此香囊戴于身，几日不解，还说香囊里的药粉是来自于神女所赐，能让她与意人的心意相通。她并不知道香囊不料被涂了特殊的香料，更不知道药粉是春毒。”巢彦尽量客观地说明，但从语气来讲，他还是偏向相信自己的妹妹。

“如果她不是早藏了不良居心，那解签人随便几句话能说动她吗？”景如是质问道。

“晴儿毕竟还小，她养在深闺，不知人心奸险。”巢彦辩解道。

“还小？十三岁都已经可以嫁人了，她知道的事情说不定不你少。”景如是是无法相信巢晴儿，因为只有她知道，当她也是女人，看得出巢晴儿看向康惜赐的眼神，有多么势在必得。

“我知道晴儿是做错了，可是她罪不至死。”巢彦接着说道，“晴儿哭闹了一整夜，趁我们不注意，还想用摔碎的碗片割腕。我娘实在是不忍心了，劝说我爹去找殿下，说发生了这种事情，晴儿要寻得一门好姻缘已不可能，请殿下看在巢家多年来对他忠心耿耿的情分，收晴儿做妾。这样两家既能联姻，晴儿也不会再寻死意。一开始我爹厉言拒绝，但耐不住我娘和晴儿的苦求，只好写了一封书信，让我交给殿下。所以一大早，我去了旭冉府。”

“他看了之后是何种反应？”景如是心还存着希冀，希望是巢彦曲解了康惜赐的意思。

“殿下看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我告诉他，晴儿犯了错，理该受罚。他若是真心不喜欢晴儿，可以拒绝。”巢彦说道。他虽然无法接受景康二人的事，不过对事不对人，他还是很客观的。

“然后呢？”景如是追问道。

“殿下问我，让晴儿委身做妾，难道将军府不觉委屈？”巢彦说道，“我将父亲的意思转达给了他：我娘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她年纪小不懂事，所以犯下大错。可为人父母者，都是希望子女过得好的。晴儿只心系殿下，即使事情被掩盖下去了，她也宁可削发为尼也绝不会再嫁他人。但晴儿所做之事让将军府都无法自圆其说，所以如果殿下宽厚，能收下晴儿，将军府必定鞠躬尽瘁，誓死追随殿下。”

“用整个将军府来做‘陪嫁’，你爹的手笔还真是大。”景如是声若坚冰，讽刺道，“这些年来，将军府与祁王关系密切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实，若有朝一日，将军府改投太子，太子会不会相信都成问题。所以你爹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有用这么个说辞，来缓解与康惜赐的关系。虽然唯一的嫡女做了妾，但只要康惜赐一日未娶正妃，巢晴儿都是有扶正的可能性的。”“我不否认你说言的。”巢彦算是默认，他爹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懂呢。

“而康惜赐，”景如是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他要同太子争，需要强大的同盟支持。将军府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他一方面对巢晴儿的所作所为心生厌恶，但另一方面，为了一个巢晴儿与将军府割席决裂，他又觉得不值。所以他沉默，在心计算得失。将军府提出巢晴儿为妾，他可以暂时口头应承下来，待到两年后，她及笄时，再出变数也来得及。”

“殿下真的只是敷衍应承吗？”巢彦一愣，想得倒没有她那样复杂。

“他若是娶了巢晴儿，便是与我为敌。景府与将军府，他会选择得罪谁呢？”景如是看着巢彦，目光冷冻如霜，“最好当然是两个都不得罪，先应承下你们，然后再来安抚我。”

巢彦怔了怔，问道：“那你如何做？”“我会去找他，当面问他。”景如是说着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砰”的一声，房门被巢彦用力合了。他居高临下地瞪着景如是，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即使是做妾，你也不允许吗？你别忘了，你和殿下是走不到一起的，即使现在也是瞒着所有人罢了。有朝一日，殿下真的登大宝，难道还能娶你为后吗？你的心眼能不能稍微大些，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殿下那样尊顾的身份。他是不可能一直不娶妻纳妃的。”

“我和他的事情，轮不到你评论。”景如是推开巢彦，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