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两头为难（1/2）

桑朵小跑着到桌子边给她倒了一碗羊奶，玉莹尝了一口，膻味很重，但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毕竟说不好接下来自己就得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少数民族的三餐还是要逼自己适应才行。 （）

“这是我刚做好的新衣服，先借你穿吧，”桑朵咚咚咚奔进一间房，咚咚咚又跑出来，递给她一件湖蓝色的女袍，“你要洗个澡吗？我叫我哥去河边打两桶水回来。”

玉莹本想说不麻烦了，可一想刚才那车夫的血洒了一身都是，哪能不洗干净，便感激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桑朵笑嘻嘻地说了声不客气，钻出毡帐，和站在外面的博木儿说了几句话，又进来招呼道：“哥去给你打水洗澡了，先坐下歇歇，吃块饼吧！”

吃过东西，又洗了澡，玉莹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又把女儿也洗干净，带血的襁褓只能扔掉不要，幸好桑朵帮她去别家借了一块来。

母女俩都换上了布夏族的衣服，看上去毫无违和感，玉莹忍不住微笑起来，这种被宽容接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令她有种如获新生的欣慰。

当晚博木儿没有回自家的毡帐，桑朵把床让给玉莹，自己去睡哥哥的床，玉莹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奈何实在太累，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直到天亮才醒过来。

梦里她又看到车夫抛飞出去的头颅和扑面而来的鲜血，当外面的嘈杂声将她从梦中唤醒时，浑身大汗淋漓，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铺着厚羊绒毯子的床上喘气。

谢家果然没准备放过她，虽然在意料当中，但仍让她感到一阵阵后怕，如果昨晚博木儿没有出现，自己会怎样？被凌辱？被杀？还是两者皆有？娴儿又会如何？简直无法可想，千思万绪无非一个念头——幸好得救了。

今天难得地天气晴朗，博木儿在毡帐外翻晒腌肉，余光瞄到玉莹走出来，头也不抬地问：“睡得好吗？”

玉莹满怀感激地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昨晚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报答你。”

桑朵蹲在羊圈里挤羊奶，闻言扭过头来笑道：“我们族里的规矩，要报恩就要以身相许，你只要嫁给我哥就算是报恩了。”

玉莹哭笑不得，正要说什么，被博木儿抢先了：“不要胡说八道，奶一会儿再挤，先给人弄点吃的去。”

桑朵朝他吐吐舌头，用布巾擦了擦手，招呼玉莹回毡帐里，给她热了一碗羊奶，又有风干的羊肉、白面馍等塞外特有的食物撞在花纹精致的铜盘里，色香味俱全，玉莹美美地吃了个饱，然后问：“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事吗？”

“倒没什么啦，如果你觉得不做点什么不太好的话，就帮忙把屋里扫一扫吧！”桑朵随手一指角落里的笤帚和簸箕。

毡帐里很干净，几乎没什么需要扫的，当然玉莹也不太会扫地，只能笨手笨脚地左一下右一下，没扫出个什么名堂来，还被进来找东西的博木儿看到了。

“……”博木儿看了她一会儿，问，“你以前是做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