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哀莫大于心死（2/2）

“算了猴子，他们也没说错。”我忙拉住猴子，快步向教室走去，生怕猴子去找那些人算账，毕竟有些人招惹不起。

“哟，还有脸来上课啊，我要是他我就辍学算了。还给家里省一大笔钱。”进了班里迎接我的仍然是不清的嘲笑。

“你们有完没完！”猴子冲他们吼道，我在学校里受欺负猴子没少替我打架出头，他们见猴子想要动手，吓得不敢说话连忙走开。

“辉哥，你别怕，他们要是再敢碎嘴你给我说，我收拾他们。”猴子走到我身边说，他并没有压低声音，我知道他这是在警告那些人，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一整天班里都没人敢再说我什么，而唐小雅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对我仍然不假辞色。虽然昨天喝了酒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但是看到她心里还是难免发堵。

终于熬到了放学，不用再感受同学们异样的眼光。我跟猴子快步出了校门，朝家走去。

在岔路口与猴子分手，转过弯却远远的看见小院门口挤满了人，朝小院里面望去，还不住的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我却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前，这一幕太熟悉了。肯定是我那个赌鬼叔叔来找婶子要钱了。

我没有热血上头快步冲上去，因为我害怕我那个赌鬼叔叔，是打心底里害怕就像是动物遇见自己的天敌。

“臭婆娘，快把钱拿出来。他们还等着我呢，没功夫跟你在这墨迹。”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头发梳着锃亮的中分头，此刻却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对着院子里站着的中年妇女。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我的赌鬼叔叔，猛一看打扮像是正经的生意人，谁又能想到这是一个赌鬼，衣冠禽-兽不过如此。而院中站着的女人就是我的婶子，此刻的她站在院子中间任由自己的丈夫拉扯，推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啪，一个耳光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婶子的脸上。“臭婆娘，你到底说不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不说，说不说。”边说着边抬手向婶子身上打去。婶子一声不吭，像不是打在她身上一样。而小院门口的邻居碍于那个禽-兽的淫威也不敢上前阻拦。

看着婶子挨打，我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冲过去拦住那个衣冠禽-兽，并好好的回敬他，但是我不敢，是的我不敢，我怕我恐惧这种情绪像是一张网紧紧的束缚在我的身上，越是挣扎勒得越紧。

我眼睁睁的看着拳脚不断地落在婶子的身上，婶子没有做任何反抗，只是一直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曾亲密无间的丈夫。哀莫大于心死！

我紧紧地攥起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我却浑然不觉。终于婶子扛不住那个禽-兽的毒打昏死过去。

“臭婆娘……”可能是真的怕闹出人命，那个禽-兽嘟囔了一句，就扔下婶子，跑到屋子里，不用看肯定是去找钱了。

不一会，那个禽-兽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兴冲冲的跑了出来，看也不看躺在地上他的结发妻子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看到那个禽-兽已经走了，我翻过院墙跑到婶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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