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遗诏，揭露（1/2）

沈世澄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移动，似乎明了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出来。

“婉妃，朕方才在与卫爱卿商量，封淑儿为女太子。”

沈世澄正式说出这话，沈月淑不能没有表现。她慌忙起身跪下：“女儿愚钝，难担大任。”

“淑儿，你一直是个聪敏懂事的孩子。”沈世澄抚摸着她的头顶，嘴角含笑：“父皇对你很放心。”

江婉君跪在沈月淑的身后：“皇上，本宫做不了什么。只以后长公主的日常起居，衣食住处本宫定会管理的妥当，您放心吧。”

“朕也放心你......你以后就是大霖的西太后了。”沈世澄笑道，“淑儿，记住：卫爱卿、罗爱卿、夏侯爱卿、任爱卿还有吴大将军都是可信之人，会忠心辅佐你的。”

有些微妙的是，沈世澄这次只提了参与救驾的这些武将们，其余文臣一字未提。不知是因为江衡死后朝中的文官已经七零八落，还是想让这些基本掌握了全部权利的武将放心。

不过他也明白，如果这些人真有反心，这些口头上的约束丝毫不顶用。

“父皇.......”

“淑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儿臣领命。”

从此之后，她不再是居于深宫的公主，而是大霖未来的天子——那个“未来”也不远了。

沈世澄含着参片，强撑着又吩咐了卫清一些事务。

知道她是卫季之女后，沈世澄的情绪很复杂。愧疚、欣慰、庆幸......

卫清骨子里果然也留着卫卿家的血脉。把大霖交给她.......他放心。

江婉君和沈月淑轮班守在沈世澄床前，她们如今是公认最得皇帝看重的人。

沈世澄脸色似乎好些了，江婉君心中明白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婉妃，右将军就是你那个心上人吧？当初送大军出城时，你看向的那人？”沈世澄貌似不经意地问。

“皇上说笑了。”

“朕知道她是女儿身......还知道她是卫季的女儿。”

“什么？！”

沈世澄看着她终于不复之前的波澜不惊，脸上迅速浮现震惊和担忧，勾了勾嘴角。

“你们闺中就是密友吧......”

江婉君无言。

刚才她压抑住心酸，没敢看向阿清，就是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些什么。自己只是贪婪地听着她的声音......

阿清的声音相比于一年前的清朗，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了。

她从当初那个聪敏的孩子，真正长成一个少年了。但身上那股侠义的正气，却丝毫没有改变。

“皇上，本宫是太子的养母。”江婉君一板一眼地说，示意自己不会做出逾越的举动。

沈世澄摆摆手：“我一个将死之人，你不用跟我保证什么。

“我会叫恢复卫清女儿身。”他看着江婉君的脸色，笑了：“你不用担心，与淑儿当储君相比，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的好处是卫卿来与你商量国事时不用避嫌，你们俩的地位都会稳固些。”沈世澄目光移到香炉上，不知在想什么：“你也不用疑惑朕这么做的原因......只要你们对淑儿好，朕没有害人的必要。”

“......谢陛下。”

“你会去休息吧。”沈世澄闭上眼睛。

“臣妾告退。”

第二日早朝，沈世澄颁布了两道诏令：

“朕之前受奸相江衡挑拨，下令将大将军卫季处斩。如今在此为卫少兴正名：叛国等一系列罪状纯属江衡诬陷。恢复其大将军之位，加封忠烈公。”

“忠烈公之女卫清卫廉平，忠孝双全，文武皆备；参军后不但大破敌军，更立下了救驾之功，封孝义侯。”

朝中一片哗然。

如今官员一下缩减了三分之一，剩下了一大半也递交了辞呈，其余的试图投奔吴佑德等军中重臣。大家都知道，天恐怕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