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姜易拳头紧紧攥着,看着她被容深抵在了怀里(万更)(1/2)
101姜易拳头紧紧攥着,看着她被容深抵在了怀里(万更)傅星愿没说话,只是淡淡笑了笑。
顾轻沅心里有郁气,也只能算了,毕竟刚刚来这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在简陋的房间里,换下了毛衣,穿了简单的短袖。
有人领他们去卫生站,顾轻沅试探着问傅星愿:“你认识容博士么?”
“不认识。铒”
“你在车上就知道容博士是中国人吧,只有你坐的那个位置能看到他的脸,你怎么不提醒我?”
傅星愿唇角弯弯,淡淡凉凉道:“如果我提醒了,容博士就听不到你之前吐槽的声音了么?”
她往前走了几步,不想再多说畔。
卫生站里。
挤满了人,比傅星愿想像的还要拥堵一些。因为天气炎热,又格外潮湿,水泥地上已经有了湿漉漉的痕迹。
脚印和印痕。
空气里的湿热让人觉得难受,粘腻又充满了细菌感。
顾轻沅憋着气,她该买的当季新款鞋子,不知道该怎么踩下脚,道路就这么狭窄,两旁还坐满了病人。
偏偏傅星愿还装好心,对着那些面黄肌瘦、看起来就很脏的人,还露出了笑容。
顾轻沅猛地看到了容深,他戴着口罩和白手套,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病人的口腔,正在观察。
顾轻沅跑了过去,却被病人的脚一绊,双手不可避免地推了走在前面的傅星愿一把。
傅星愿踉跄着,差点就摔倒。
一双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如钢铁一般坚硬,眼眸锐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等她站稳,就松开了手。
不耐,语气微凶:“口罩呢?你是不要命了吗?!”
傅星愿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吐出了一口气,没争辩,她乖乖地戴上了口罩。
她们跟了容深一下午,才知道这个博士脾气有多不好,看她们的时候,眸光静若寒潭,看着病人的时候,那双深眸里才会有了些许的温和。
他虽然允许她们跟着,却不允许拿起摄像机拍摄,傅星愿一开始不懂,她才在调试光圈和亮度,举起了相机。
下一秒,耳边疾风,她的相机就被人夺了过去。
陌生的胸膛几乎与她相贴,沉沉如厉,低沉微哑:“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卫生站不许拍照!!”
傅星愿简直要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惹怒,偏偏得压着,她抬眸,微微挑眉,“容博士,那你们叫我们来干什么?”
容博士哼笑了声:“今天护士急缺,打杂。”
傅星愿:“……”
“不满?那你们回机场吧,或者随便去哪里,我这边只能让你们干这个。”
顾轻沅连忙说:“容博士,我们都可以当护士。”
容深哂笑,他抬了抬下巴:“去拿手套。”
是真的来打杂的,他也一点都不客气,让她们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就开始帮着扶病人,推病床,打扫卫生。
干的都是苦力活。
傅星愿咬着牙,非得好好干下去。
一直忙到了天色暗沉,容深才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傅星愿也刚刚扔完最后一桶医疗垃圾。
她靠在了墙上。
背还未贴住,男人庞大的身躯就靠了过来,他离她很近,几乎擦着鼻尖,偏偏用力地拽了她。
“下午跟你说的又忘记了?这边卫生不过关,哪里都不能乱靠!”
傅星愿累得不想动,她抬眼,看了离她太近的男人。
眼窝深邃,额头的皮肤沾染了潮湿,都是汗水,连同睫毛上也挂着汗珠。
傅星愿鼻尖都是他陌生的味道,有汗味也有男人的气息。
她推开他,记忆里却闪过了姜易的气息,她睫毛翕动,淡淡道:“知道了。”
*
晚上,居住在宿舍里。
傅星愿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收拾了卫生,洗了澡,然后给自己涂上了驱蚊虫水,又挂上了蚊帐。
女宿舍就她们两人,顾轻沅也只能跟傅星愿说话:“容博士怎么这样啊,我们是记者,不让我们拍照,还让我们做护士要做的事情!”
这边信号很差,傅星愿刚拿到卡,正在给言晗晗发信息。
她随意地应了几声。
懒得计较了。
第二天,还是做苦力的一天,中午的时候,站长很不好意思:“记者们,真对不住啊,这里医疗条件不好,人手一直缺,最近又是疾病多发,病人实在太多了,不然也不会动用了容博士。”
马纳西说:“幸好,中国一家集团答应要捐医疗物资了!”
站长点点头:“对,姜氏集团,这个集团原先也做了很多慈善,只是这一次,在大部分非洲贫穷地区,都捐了一大笔的医疗物品。”
听到了姜氏集团四个字。
傅星愿瞳孔深缩了下,胸脯起伏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她没有抬头,继续收东西,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容深炽热又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许久许久。
顾轻沅语气轻快:“姜氏集团总部在我们江城啊!我们都知道!”
站长显然来了兴趣:“是吗?”
顾轻沅:“对啊,傅星愿记者应该更清楚啊,之前,她是姜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
那语气里,浓重的讥诮,她一点也不掩饰。
傅星愿一直都知道,她还没忘记,难以忘记,只是她不愿意想起。
现下,她的胸口传来阵阵的抽搐的疼痛,血液缓缓流动,只要想起来,就疼得如同血管炸裂了一般。
站长不说话了。
马纳西却不懂:“哇,愿,你是姜氏总裁的太太?”
傅星愿笑容微淡。
顾轻沅说:“不是的,他们没有结婚,姜总反悔了。”她说的云淡风轻,空气里却停滞了好一会儿。
医院里,有病人的哀嚎,有器械的碰触声,有哭声,也有笑声。
背景是喧嚣。
这一处格外安静。
傅星愿弯了唇,笑了,笑容标准,英语流利又标准:“姜总可能会是个好慈善家,但对我来说,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大家都没想到,傅星愿这么快就承认了,傅星愿继续道:“我来这里,是为了追寻梦想的,不是为了忘记谁,也不是为了荣誉,我的梦想只是……”
“save.life?tear.enemy?(拯救生命,撕裂敌人)”容深侧着身,看了傅星愿一眼,笑道。
这个玩笑总算让气氛好了些,傅星愿也笑:“说实话,我是想增长见识的。”
容深笑了一会,才站直了身体,收起了笑容:“好了,快工作吧,话少些。”他转身,白大褂已经不复最初的洁白,有了血迹,也有了隐约的黄色痕迹。
手臂的肌肉鼓鼓。
他的声音传来:“下午,记者们做准备,去战地医院。”
*
陆苒被送了出国,去的是英国。
登机前,陆苒一双圆圆的眼睛,充满了清冷,她咬牙不想流泪,只是说:“姜易,你太坏了,你要送我走,你就因为傅星愿送我走,你忘记了她做过的一切坏事对不对?”
姜易菲薄的唇微微抿着,漆黑的眼眸淡薄地看着她。
没有情绪,也没有温度。
姜易想,他是很坏,他对傅星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的情感告诉他,他应该原谅她。
他的理智,偏偏又告诉他,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她不值得原谅。
陆苒说了最后一句话:“姜易,你会后悔的,你爱姐姐爱得不纯粹,你爱……傅星愿也一样。”
回到了别墅。
夜色笼罩,别墅在郊区,不同于城中央的灯红酒绿、霓虹涟漪,只有浮华之后的孤寂。
姜易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胃已经在隐隐地抗议了,刺痛感流窜了开来。
他挥挥手,让保镖下去,也让管家不用管他了。
他闭目养神,入耳是远处的鸣笛声,他一恍惚,还以为自己听到了那慵懒的、性感的女声。
无时无刻不在撩他,“姜易,姜易。”
姜易深呼吸,压下了心脏冰锥扎入一般的刺痛,他总觉得,哪里都是傅星愿的身影。
他猛地站起来。
往楼上的房间走。
门口,却放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是傅星愿的箱子。
他转身看了四周一圈,又急忙打开了房间的门,攥紧了门把,攥得那样的紧。
没有傅星愿。
是他魔怔了,这个狠心的女人,早打掉了他的孩子,去了非洲。
姜易喊了管家过来,过了一会,管家和特助一起出现了,特助看到地上的箱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说:“这是傅小姐的同城快递,她寄过来的,不过寄存在了快递站,今天才发出来。”
为了安全,他在签收的时候,就查了里面的东西。
都是女人用的。
他猜,应该是姜总送给傅小姐所有的礼物,有项链,有包包,也有鞋子和衣服,最令他震惊的是……
里面有婚纱,也有两人的合照。
傅小姐是已经彻底地将属于他们俩的过去,扔光了。
而姜总,明明最初是他甩掉的傅小姐,却也是他陷入在泥淖之中,难以抽身。
管家跟了姜易很多年,看着姜易长大,认识陆笙,也认识傅星愿,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陆笙那样的长相更符合他们的审美,而且,陆笙也不像这个傅小姐,那么爱惹事,还和家里决裂了。
“先生,我帮您处理掉这些东西吧,傅小姐已经放下了,你也该放下了,当年,陆笙小姐,你用了多长时间忘掉,傅小姐,你也可以用一样的方式忘记。”
姜易拒绝了管家。
他弯下腰,把东西抱进了房间里。
蹲了下来,打开。
每一样东西,都是两人的回忆。
她像是把这些当作了垃圾一般,毫不留情地扔掉了。
当看到白色的婚纱和被撕碎的照片的时候,姜易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瞳孔重重地收缩着。
那条婚纱,依旧保持着原样,繁复华丽,姜易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没有任何温度的直线。
他咬紧了牙齿。
咬得那么紧,却丝毫缓解不了胸腔里膨胀起来的酸涩和痛楚。
婚礼那一天,他也在婚礼现场,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偏生充满了怒气,怒她骗他,怒她和陈淮当断不断……怒她心狠手辣地写了那样的一篇报道。
所有的怒意汇集在了一起。
他开始对和她结婚产生了排斥,甚至恶意地想,他为什么要和这样恶毒的女人结婚,仿佛这样想,就能压抑住,他对她的心疼。
他眸子黑沉,就在庄园的阁楼里,看着绿草地上,她穿着白婚纱,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她就像一只脆弱的蝴蝶,飞在了火焰之上。
他知道,她那么聪明,只怕没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来了,只是,她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一步一步地,彻底地让她自己心碎。
满城唾弃,丢尽了颜面。
他握紧了婚纱,手指松了又紧。
箱子的底部是早已经被撕碎的照片,每一张的他和她都被撕开了,露出了中间曲折的裂痕。
他的下颔紧紧地蹦着,太阳穴青筋隐隐起伏。
她恨他恨到了这样的地步。
姜易气息有些重,他用力地捏起了一大把的碎片,轮廓分明的五官在夜色里,带着浓郁的痛楚和扭曲。
他猛地挥手,碎片掉落了整整一地,再也不能完整,就好像他们俩之间的爱情。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姜易弯下了腰,颤抖着手指,一张一张地捡起了碎片。
他脸色紧绷,漆黑的眸子里染了浓重的风雪霜露,沉沉似水。
整整一夜。
灯火通明。
他坐在了那里,一张一张地拼好了,那些撕碎的照片。
只是他再小心,他们的脸上都有不可磨灭的裂痕,翻了过去,照片的背后写满了字。
“姜易,我恨你。”
“姜易,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不是,或许,你早就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只是,你还是要把这些事情都怪在了我的身上。”
“我原以为,你是拯救我的天使,现在你却是魔鬼。”
……
“姜易我不恨了,恨太累……我决定忘掉你,重新开始!”
最后的一个叹号,下笔很重,几乎力透纸背,姜易仿佛看到了傅星愿那时的表情,决然又冷然,她漂亮的桃花眼就像深潭,几乎要将他冻住。
不恨了,比恨更可怖。她不在乎他了,他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天色慢慢地变亮,坐了一夜的姜易终于不再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了,他身上沾染着深冬寂寥的寒意,仿佛风暴来临前夕,又似是风暴过去后的寂静。
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刮了胡子,打开门,西装笔挺,修长的身材裹着黑色的长大衣,低调又英俊,带着岁月赋予的成熟。
特助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赤红的血丝。
姜易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领带:“给非洲地区捐赠医疗物资。”
特助一愣:“非洲哪个地区?”
“所有不发达地区。”
“是。”
特助微微皱了皱眉,姜总还是忘不了傅小姐,他想了想,着手去联系捐赠,顺便留了个心眼,让人查下傅小姐所在的国家,着重捐赠,并且,让人每天都回报傅小姐的消息。
只是,他怕引起姜易的不满,并没有将傅星愿的消息转给姜易。
*
非洲。
中午休息,傅星愿在医疗站外面呼吸空气,她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双军靴却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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