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调戏一把再说(2/2)
“净放屁,你哪是舍不得我们,你是存心来让我们伤心的。不让你走又怕阻碍你。让你走,老子又……算了赶紧收拾东西滚。”
萧钰猛然推开她,转过头,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过了会,三个人却都红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帮她收拾了所有的东西。
乔珂从床上摸出手机,说:“过来,拍个照片,以后半夜睡不着你就骂你催眠。”
另外两人附和,搂着许釉就往镜头前凑,可她分明看见了,镜头里的每一个人眼睛都是红红的。
拍了足足有十几张,乔珂才满意的收起来:“你比赛的时候一定要优先给我们发vip门票啊,别做了冠军就不认我们这些朋友了。”
萧钰哼哼了声:“要是敢做白眼狼,老子第一个掐死她。”
许釉赶紧赔笑:“不敢不敢,各位女神们来看我比赛,我肯定自己出钱也要买最佳位置的票给你们,我发誓。”
几人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事统统都回忆了一遍,萧钰站起来:“还回忆个毛,赶紧滚。”
喻沉言已经在寝室楼下等她了,就那么随意的站在花坛里那棵巨大的桂花树下面,沉静安然。
偶有轻风抚动,摇下星星点点落在他的肩上,清贵出尘。
“卧槽好帅,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王维懂我。”萧钰问。
“噫,王维怕是不太懂你,而且这个诗也不是这么用的。”乔珂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你俩先闭嘴吧,有什么话等我先拍张照,去调戏一把再说。”花瑶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去摸手机。
许釉哆嗦着去拦她:“别别别,不是我们学校老师,是在……等我的。”
三人同时看向她:“朋友?”
许釉点头。
“男朋友?”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战队的老板,斯诺克前世界冠军。当今斯诺克界最具威胁的男人,人称喻神。”许釉赶紧摇头解释,生怕一不小心因为自己给喻沉言造出什么谣言。
听见声音,喻沉言走过来,接下许釉手里的东西,问:“收拾完了?”
许釉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过来。”喻沉言的眼神略过许釉,在身后三人身上扫过,然后微笑着说:“你们好。”
然后……
那三个刚刚还张牙舞爪,尤其还有一个要调戏他的人,立刻萎了。
许釉赶紧接过话茬,一一介绍:“那个,她们是我的室友,萧钰、乔珂、花瑶。”
他微微颔首:“喻沉言。”
三人连连点头如捣蒜:“大神好!”
其实她们对斯诺克知之甚少,仅从许釉嘴里听过,有一个已经退役的喻神,还有现在的斯诺克第一人。
而现在这种感觉,其实只是被这个人的气度折服,这是种下意识的反应,和认不认识无关。
喻沉言轻笑:“听许釉说起过你们,一直以来都很顾她,所以这次离开她也很舍不得你们。如果有机会去h市玩,算我的。”
许釉:“……”
她什么时候跟他讲过,室友的事情了?抬起头去看他,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再一次忘记了喻沉言的人设。
他明明是忽悠起人来不偿命的角色,这两句话对他来讲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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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许釉给母亲洗完澡哄她睡着了之后,给文清打了电话。
“哎哟我嘞个天天,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这都两天没来俱乐部了是不是乐不思蜀了啊。”文清语气揶揄的笑她。
许釉停了几秒,郑重的说:“文清,我打算去和喻沉言打职业比赛了,明天早上就走。”
文清有片刻不能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已经决定了,跟喻沉言走,去打职业比赛。”许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文清听着突然有一种很遥远的距离感。
“不是,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讲说不会去吗?为什么突然间又改变了决定?”文清嗓音干哑,艰难的问。
一直以来,他都很希望她能站到更高更专业的赛场上去,期望有一天能在全世界的注视下,看她拿到一枚真正有分量的冠军奖杯。
可为什么她决定了,他的心里反而不舒服,像酸楚,又像针刺,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但是绝不舒服。
“你说的对,我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既然我有天分打斯诺克,我就应该让它发挥而不是埋没。”许釉说。
文清呵了一声:“不要跟我敷衍,以前是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这种一听就是敷衍的废话,现在又跟我说这些,你真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你昨天才跟我说不会跟喻沉言走,今天就变卦,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做这样的决定?”
“文清……你怎么了。”察觉他话里突如其来的怒气,许釉有一瞬间懵逼。
文清的脾气一向好,也从来没有对身边熟悉的人发过脾气,就算有不高兴的时候,也是唉……然后哈哈,然后继续下一个话题。
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有什么事是必须瞒着我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是吗?”文清讽刺的笑了声。
许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我需要钱,喻沉言答应我,给我一年五十万。如果我拿到冠军,奖金战队抽成一部分,其余全部归我。而且,我相信我能拿冠军。”
“为什么你一个字也没有向我提过!你怎么会需要这么多钱,你要做什么?”文清抓住她话里的重点,问。
许釉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文清一窒,口不择言道:“你需要钱是吧,我给你,就算是卖了俱乐部我也会帮你。可你为什么宁愿选择了陌生的喻沉言,也不愿意向我求助?在你心里他比我还值得你相信是吗?”
“文清你冷静一点,跟相信没有关系,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朋友。我答应他很简单,就因为他是陌生人,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许釉看着窗外的灯火,低下了头:“文清,我不想欠你人情,更怕是一辈子都还不上的人情。”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文清笑了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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