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波兰街（2/2）

听完之后我愣了下，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两个女人，我一定要保住，如果你坐不了主，我给大中原打电话。

我记得大中原今天讲过欠我一个人情。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做主，你带他们走吧。”

大天二沉默了几秒钟，似乎点了一支烟。

我问他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啦，我去和大哥讲，没事的，大哥很欣赏你。”

说完我按照把手机递给大崩，大崩接过电话说了几句，点了点头，然后把电话还给我。

随后他笑着叫了我一声阿城哥，这里交给你啦，先前我不知她们是你女人，冒犯了。改天我请你喝酒赔罪。

这两个女人自然不会是我的女人，可在这里我自然不能明着讲出来，点了点头，笑着把他们送走。

等到他们走了，值班的小护士这才跑进来收拾东西。

我叫住她，让她别报警。

小姑娘立马点了点头，看来她自己也知道，大崩那群人，她惹不起。

“行了，起来吧。”

我扔掉烟屁股，对着地上发愣的两个女人叫了一声。

这时候她们才回过神来，那个我叫不来名字的女人呜呜的哭着，反倒是吴姐很冷静，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小小吧。”我摆了摆手。

如果不是小小，就凭昨晚上这两个女人对我的态度，我真心没有救他们的打算，我又不是奥特曼，没有拯救世界的使命。

我自己现在都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呢。

听我说起小小，吴姐犹豫了下，突然和我说，恐怕这个谢谢说不成了。

我听着她似乎话中有话，心中一紧，就问她是不是小小出事了?

她看了我一眼，最后似乎下了使命决定，和我说小小今天被他爸爸送到加拿大了。

什么？

我张大了嘴，一瞬间，呼吸有点困难。

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什么。

说完我转身出了病房，找那个小护士给我抱了下脑袋，打算离开。

我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身一看，是吴姐。

她看到我停下了，跑过来，递给我一个纸条。

我看了一眼，上边是一串数字。

“这是小小的手机，她走之前，让我想办法交给你的。”

说完吴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去。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个字条，似乎想从这上边感受到属于小小的温暖。

我深吸了口气，往家里边走去。

路上，我感觉我的神情有点恍惚。

这恍惚从吴姐告诉我小小的那个消息开始，就存在了。

只是之前在诊所，为了不让吴姐看出异常来，我强压着。

现在没有外人了，只剩下我一个，走在午夜的大街上，这一切，终于释放了出来。

我的心很疼，疼的我喘不过起来，疼的我脸色苍白。

这一切只因为吴姐的那一句话。

我试图不去在意这个消息，可是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仔细的想了想，对小小的感觉，是喜欢吗？我说不来。

也许对别人来讲，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可是对我而言，是奢侈，也是不可能。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小小的身份，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说了，我前前后后，加起来，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昨晚上包房里边的那半个多钟头。

那时候，我是鸭子，她是嫖客。

多么的讽刺！

按理说，这样一来，我不该对小小的离去悲伤才是。

可是那悲伤却一直存在。

最后我自己告诉自己，我这样，不是因为我喜欢小小，而是昨晚上，她帮我做的那些事情，让我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情，如此而已。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也许我自己都不清楚。

回到家，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晚上做了很多梦，我梦到了很多事情。

等到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出去买了点早餐，顺便运动了下，有坚哥的话，我这个星期不用去上班，所以也不着急。

回来之后，我收拾了下床，发现床上，一个字条被我的泪水浸湿了，上边斑斓的痕迹，让那几个数字看起来有点模糊。

我这才知道，昨晚上，梦里，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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