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1/2)
防盗时间为十二个小时~大家自己算一下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么么啾~ 可明明在意着,为何又要装成不在意的样子呢?这孩子只有九岁, 他犯了什么错会让马太守一怒之下便罚跪三个时辰?
白玉心中很是疑惑, 然而这边也容不得她过多的思考,众人各司其职,她作为萧府派来的奴婢, 自然不能落人口舌。
大夫将药方写了下来, 自己又再查看了一番, 方才拿给了马骁去抓药。此事一毕,他缓缓的从室内走了出来。白玉见此, 迎了上去。
她屈了屈膝, 行了个小礼,问:“大夫, 请问今后这几天可有要注意的地方?”
祁大夫是太守府的老人,他被聘为太守府的专用大夫七载有余,对于今天这种情况早已是见怪不怪, 这会儿见马家少爷屋内多了一个年轻的婢女,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没有回答白玉的话,反而有些严肃的问:“你是哪房的婢女,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因着时长来这边给马家少爷看病,可以说是看着马文才长大的,这些年这孩子不容易, 他也心疼的紧, 太守夫人刚逝, 他作为长辈,有必要多看着些,太守不在意后院的事,不知这里面的勾心斗角,他作为大夫,这些年见着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说白了,这祁大夫就是见白玉年纪轻轻便可以在马文才屋中伺候,心里陡生了疑惑。
若探出这婢女是哪一房安在少爷屋中用的,他定要冒死提醒太守一二,再不济,他也要提醒一下年幼的主子,疑人不用!
白玉感受到了来自老者的试探,她也不觉无礼,反而恭顺的回道:“奴婢向晚,来自太守夫人娘家萧府,是萧老夫人派来伺候小少爷的,大夫确实是第一次见着奴婢。”举止自然,落落大方。
祁大夫乍听完白玉这话,又观其言行,心里的疑团渐渐地散了开来,他眉角稍稍扬了些许弧度,心中对白玉这人还是比较满意。
这既然是萧老夫人派来的人,应该比府内的其他人目的稳妥些,原本他看着年纪尚轻,还有些担忧,可这会儿她的一言一行确实挑不出什么错。祁大夫对白玉点了点头,脸色缓了缓,便接着最开始白玉所问,缓缓开口道:“我已经让人准备药浴,稍后先伺候少爷沐浴一番,在用膳前记得一定要先喝药,今后两天,药是一日三服,药浴一日一次,无事的时候多给少爷的膝盖活活血,后两天搀扶着少爷在院子里多走走,其他的,切忌在此期间受凉就可以了。”
白玉在一旁听的很仔细,她小心的将这些嘱咐记下,见祁大夫不再说了,便又欠了欠身,道:“奴婢记下了,劳烦大夫了。”
祁大夫挥了挥手,自己在一旁边收拾着东西边自顾自的说道:“老朽姓祁,以后若是少爷再有事,可以遣人来东苑找我,少爷这孩子,他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只是性子比较别扭,你以后就多上些心,夫人刚走,估计这孩子心里也是不好受...”祁大夫话至此,意识到今儿个自己说的有些多,讪讪的闭了口不再言语,他利索的背好医箱,也不让白玉送,自己一个人步履蹒跚地乘着夜色朝着东苑走去。
白玉得了嘱咐,对祁大夫强调今后少爷有事可去东苑找他这一句还有些纳闷,可祁大夫已走,她也无从问起,这个问题也就被她暂时搁到了脑后。
这边她还未走进内室,马善便从屋外走了进来。他是马家少爷四大书童之一,今年十三岁,也兼着护卫少爷安全的责任,此次少爷失踪,连带着他们失职,马太守狠狠的责罚了他们四人,这会儿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只是少爷再次卧床,他们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来伺候罢了。
“姑姑,药浴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让少爷浸洗吗?”马善是一个比较死板的孩子,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唯命是从,现下收到太守令,白玉今后成了主要打点少爷生活起居的人,众人要尊称晚姑姑,所以这会儿东西备好的第一时间,他便上前询问了。
“嗯,你再去找一个人,两人一起将少爷搬到浴桶里去。”白玉听到药浴已经准备齐全,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了马善的话,马文才现下还昏迷着,泡泡药浴许要好上许多,药还在熬,到时泡完药估计也好了,喝了之后最后用个膳,这样看,此举是最为便捷又最为迅速的。
“好,奴才这就去。”马善从白玉这里得了肯定,连忙朝着外方走去,白玉只在屋内等了片刻,便见着四人拖着一个极大的红木浴桶走了进来,马善马战二人紧跟其后,二人对着白玉行了个礼,便小心的来到床前将床上的马文才扶了起来。“小心些。”白玉有些不放心,遂在一侧又连忙嘱咐了一番。
而实际上,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伺候过人,就连来到马府,这都是个意外,若不是她自己莫名背负的这个使命,她这会儿应该在现世呆的好好地才是。
“姑姑放心,我们做这事不是一两次了。”马战的性格偏冷,除了进门时看了眼白玉,这会儿他是全心放在了马文才身上,白玉问话,他也没有搭理,回答白玉的,是一侧的马善。
“不是一...”马善的此般回话,更加深了白玉的疑问,连着适才祁大夫的话,白玉觉得仿佛她忽略了什么东西似得,然而这边她还未问出口,下一刻,已经将药桶搬进了浴室的奴仆便过来复命了。
“晚姑姑,浴桶已经放好了,祁大夫说水有四分凉意时就可以让少爷起身了,其他的若有事,可再吩咐奴才们。”
白玉抬眼看了看自己身前说话的人,默默地将对方的姓名职位在心里过了一遍,既然祁大夫这么安排,那可得抓紧了。她朝着对方点了点头,马善马战已经听到了这边的话语,见白玉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便也就将马文才扶着进了浴室。
众奴仆迅速的退了出去,白玉原本欲直接进去看看情况,可这厢她刚动了一步,又想起马文才换洗的衣服还没拿,便又出屋找了李氏拿了其换洗的衣物,再进屋时,马善马战二人早已将马文才收拾妥当放入了药桶中。
身体渐渐没入水中,暖意四袭,马文才几乎没多久便被这股暖意温暖了身子悠然转醒。
白玉进屋的时候,迎面扑来一股极浓的中药味,她皱了皱眉,强忍着这股子刺鼻的味道,来到了浴桶之前。
药浴药浴,顾名思义,是由众多药材熬成药水,再像寻常洗浴一般浸浴。太守府显然不差那些钱,药量十足,整个药水熬成了棕黑色,水中情况白玉完全看不清楚,可马文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却被白玉看了个遍。
她冷了个脸,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马善马战二人这边给马文才收拾衣服的动作一滞,寻着白玉的眼光看去,瞬间也明白了白玉所指为何——
自家少爷身上,几乎是遍体鳞伤,新伤旧伤都有,这完全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出身世家大族少爷身上的东西。
不能说白玉小题大做,实在是马文才身上的伤看着太吓人了。纵横交错,整个背部,但凡白玉能看见的,都布满了伤痕,但裸露在外的毕竟有限,白玉有一万个理由相信,水下的伤痕绝对是只多不少!
“回姑姑,这...这不关我们的事。”马善不知该如何说才妥当,这太守府内,能让少爷受如此重的人,只有一个人,可这个人偏偏主导着他们的生死,他们作为奴才,不能对主子妄自评论。
“说!”见马善吞吞吐吐,白玉来了脾气,她加重了语气,浑身散发着冷意,眉眼厉色的对马善说道。
“你为何要为难我们,这太守府,能让少爷成这个样子的人,难道你想不到吗?”马战缓缓地抬起了头,只见他眼里不带丝毫感情,冷声冷情的言完这句之后,便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了。
他是四个书童里年纪最大的,今年已有十四,因着马文才将其从街上捡了回来,又将其带在身边,所以这太守府内,他对马文才,算是最忠心的了,这也是为何马善会找他来搭把手的原因所在。
白玉听完马战的话,默了两秒,其实她心里隐约也有了猜测,可马战这么说了之后,她心中的猜测得以验证,可疑团也更加的深了。
马太守对自己的孩子,是在意的,从今天的事其实能窥出一二,可这是他自己的亲骨肉,现在才只有9岁,究竟什么样的事,促使他能下如此的狠手?这些伤有新有旧,怪不得祁大夫说再有事可以去东苑找他,也怪不得马善适才说他们做这些不是一两次,原来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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