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2)
“少爷?”白玉说的兴起, 可抬头一看某人却是盯着一侧的盘长结一动不动的,遂忍不住开口唤道。
马文才回过神来,正色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可不是么,姑姑今日无事,所以把能做的都做了, 尤其是这个盘长结。”白玉话至此, 顺手便将其拿了起来, 看着这结, 脸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这个结,姑姑特意提前做了两个,少爷今后要是有了喜欢的女子, 还可以备着讨对方欢喜, 姑姑跟你说, 这种小东西,最得女子欢喜了,要是少...”
“你也是么?”马文才打断了白玉的话, 转而问道。
“嗯?”白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前后稍稍联系一下之后,却也是动了马文才话中的意思。“姑姑嘛, 当然..也是呐。”事实上,白玉目前压根就没有考虑那些东西,不过自己之前的话搁在那里,若是否定, 岂不是自打脸了么?她没有经历过情爱,想象不出那个样子,因此这边回答的并非极其肯定。
可马文才却是将白玉这句话记了下去。
“继续继续,姑姑这边话还没说完,少爷你看这个...”被马文才这么一打岔,白玉险些将自己原本的话忘了去,待她稍稍回过神来,却是又将适才的话题拾了起来,马文才也不打断,白玉由这闲情,他自然也是开心的,更别说这些东西都是送给他的,二人此间一道坐在了榻上,一人开心的说,一人耐心的听,画面倒是说不出的和谐。
当天晚上,马文才亲自送白玉回到了屋内,看着烛光下那抹窈窕的身影,马文才忍住了想上前将其抱住的冲动。
“你早些休息,这几日我可能有些忙,你不用每日都来主屋几次。”
“姑姑省的,少爷快回去吧,你这孩子,都说不让你跟着过来了...”许是因着自己时日不多的原因,白玉近来话突然多了起来,一找到机会总要念叨一二,她此间趁着这当头,又碎碎念了一番,可马文才听着,却是格外的舒服。
姑姑愿意在这些小事上念着他,说明姑姑是在意他的,他此间的事一忙完,姑姑那边...
“好,我先走了。”马文才又看了眼身前之人,那副清秀的脸庞直入眼底,褐色的秋瞳里还有着些许宠溺的神色,他早已比白玉高了几分,如今这角度,连白玉眼上的睫毛都看的十分清晰,原以为道完这句便能安心的离去,可仅仅只是一眼,马文才心底的那份冲动却是又涌了出来。
“哎...!”白玉惊呼了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某人紧紧的箍在了怀中。“少爷你这是...?”
“....”马文才没有开口,他将头埋在白玉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白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但转念一想,又为某人找到了借口——怕是这两日过于劳累,又没人可以倾诉,这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要强呐....
“好了好了,没事的,不管怎么,姑姑总在的,少爷在哪,姑姑就在哪里。”她这话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马文才自然听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辩解,他眼底滑过了一丝势在必得,白玉的手像是在安抚似的,此时正在缓缓地给他拍打着,马文才有些贪恋这份柔情。
他就着这个姿势抱了白玉片刻,未免引起怀疑,片刻之后他便松了开来,这一次,他是真的该走了。
白玉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某人,不觉有些莞尔。
到底大了,都知道害羞了。
她此间确实并未多想,该洗洗该睡睡,平日里自己该做什么,今日依旧。只是到底今日有些耗损精力,白玉这一晚上,倒是睡得格外地沉。当然,对于某人再次在半夜来到她屋中这件事,白玉自始至终都未曾察觉一分。
连着好几晚马文才都到了白玉屋内,似乎这种东西还会上瘾一般,等他再次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停在了白玉的床前贪婪的看着某人睡熟的脸庞。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白玉不同寻常的感情,或许是第一次她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又或许是明明受了重伤却依旧背着他走了一路开始,他就隐约的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态度在一点一点点转变,那时的他,并未想过这种转变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只知道,他越发的贪恋白玉对他的好,而直到清明一事,他那份不同寻常的感情才被彻底的撕裂了开来。
她这么好,他怎么舍得拱手让人?若不是暗中之人还未挖出,他心头的隐患还未曾解决,哪怕一刻,他也不想多等!
他的姑姑,只能是他的!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她不喜欢他,那也只能是他的!这是世上唯一对他还会这么好的人,她做到了最初所言,他信她了,他现在,只想拥有多一点点的喜欢,哪怕只有一点,不要再把他当孩子看,那么他也就知足了。
不过,他不能急,可不能贸贸然把姑姑给吓着了,他还有时间,明日待马战将人查出之后,他再慢慢来钓姑姑这条鱼儿,他总有方法能让她自己愿意上钩....
夜风吹过,白玉微微翻了个身子,身上的寝被又滑落了几分,马文才熟练的给某人将寝被重新盖好。他在床前坐站了许久,直到白玉微微嘟囔了一句,马文才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小声的走出了内室。
马文才走后,院中的大树后缓缓露出了一双冷漠的双眼,看着渐渐走远地某人,他敛了敛神色,双手微紧,转身便朝着外院走去。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祁大夫按时又来到了萧乐瑶屋内给其号脉,他昨日开的方子较为温和,也不知用在对方身上效果大否,再加上马文才也给了肻话,对方只要守礼,不必为难,因此昨日有些藏拙的祁大夫今日又再次来到了客房,打算此间再给其细看一番。
对此,萧乐瑶自然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祁大夫此次把脉把的十分认真,萧乐瑶隔着帘子也并未当回事,可自己手腕上那双苍老的手一直不拿开,萧乐瑶隐约间便有了一丝不满。
“大夫,我这风寒很严重么?”声音中依旧带着一丝沙哑,听不出具体的情绪。祁大夫闻此一言,眉头微微皱了皱,继而道:“可否劳烦小姐将另一只手也给老夫号一番?”
祁大夫并未多言,萧乐瑶看了眼身侧的周嬷嬷,观周嬷嬷对自己无声的摇了摇头,她心里有了计较,缓缓的将另一只手递了出去。
祁大夫也不和她客气,帘后递出了新手,他也就抓了起来闭上双眼仔细的品判起来。
“嘶….”
“大夫你给个准话可好,我家小姐的身子究竟怎么了?”一侧的周嬷嬷看着祁大夫故弄玄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追问道。
“你家小姐的身…”祁大夫号了半响,对自己的判断有了肯定,这边将将开口回到,猛然瞥见了自己手中压着的右手上的一抹红色,他的话语一滞,先是定眼看了一番,待看清之后,这才敛了神色,继而回道:“咳咳,小姐的身子虽说风寒入体,但老夫的药还是有一定疗效,昨日开的调理温和的药方,今晨若无意外,想来应该好上许多,老夫这里再给小姐开一剂,明日请脉时老夫再做细断。”
祁大夫的本意自然并非如此,他之前摸着对方的脉象有些奇怪,昨日因着伤寒的缘故未曾察觉,可这边经过一夜调整之后,原本被伤寒压下的病状便显现了出来。
想来这位小姐怕是在后院没少被勾心斗角等事陷害,她的脉象无论怎么看,都是绝育之相,这应该是一直吸闻麝香等香料的缘故,长年累月下来,体内便留下了沉积,若是今后嫁人,要么不易有孕,要么便是早产滑胎,总之不论怎么看,帘后这位小姐若想要有子,怕是极难。
他是大夫,在这种关系到子孙后代的事上自然得稳重一二,因此才稳妥起见双腕都号了一次,哪曾想这边刚想就自己的发现小心地提点一二,结果便无意间瞥见了那一抹红色。
昨日他才看过困扰自家少爷的一席卷纸,别的可能记得不太清楚,但手上有一抹红痣的这个特征,他却是真真实实的记了下来。无外乎其他,只是因着这世间有这个特征的人不多罢了。
确定自己没有错看,祁大夫顿时心里便有了计较,此间本欲好心告知对方的事也暂时搁浅了下来,他现今只想去找个人求证一二,若帘后之人便是少爷一直寻找之人,那么对方一直在太守府待着,这结果….
他不敢多想!
对于祁大夫此间话语的停滞和神情的变化,帘后的萧乐瑶心中稍稍作疑,可对方毕竟是太守府的大夫,她目前又是一名名不经传的庶女,确实不敢拿大,因此让周嬷嬷和对方客套一二后,便预备让人送客。
祁大夫此时自然是希望能尽早出门的,对方有这打算,他便也顺势接了下去。他出了客门,揽了揽身前的衣襟,外方凑巧这时有个奴仆走了进来,祁大夫侧身让了一二,并未在此事上稍加留意。和周嬷嬷又是客套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屋内,萧乐瑶早前安插在太守府的人借着给客房填补衣物的机会给对方递上了一封她让其调查的事的信件。
堂中如今只有送了祁大夫回来的周嬷嬷和送信之人,萧乐瑶看的极快,可谓是一目十行,待她将内容看完之后,眼力猛地露出了一抹狰狞。
“小姐…?”周嬷嬷不明所以,萧乐瑶这幅神色着实吓人,她有些怵的慌。
“适才那个大夫朝哪边走的?!”周嬷嬷的话刚一落下,萧乐瑶便“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随后便直直的朝着屋外走去。
“回小姐,那是外院书房的方向。”周嬷嬷对于太守府地构造自然不知,回这话的,还是之前在一侧的送信的奴仆。
“哪里有近路可以绕到那个大夫前面!你前面带路!”萧乐瑶一听对方前去的方向,手中的纸一瞬间便被她死死的捏成了一团,她的神情有些慌张,说话的同时已经跨出了这座客房的院子,疾步的朝着外方走去。
“小的知道这边可以绕过去,小姐请跟我来。”祁大夫此间走的是正路,也亏得送信之人只是太守府内一名小小的杂役,因此素日里打扫之下,还真让他摸清了太守府内的弯曲门路。
萧乐瑶此时已经没有功夫跟旁人客气,她的身上已经冒起了冷汗,她知道,若是她不阻止对方,自己这边定然是还未行动便被暴露了去。
不,这绝对不可以!
奴仆给她的信中明确的写到,杭州城戒严,若要出城,所有人统统会就双手排查一二,挽青早已暴露,现下城内四处都张贴着她的肖像,千刃目前在养伤,不宜大动,早前去药铺拿药之后没多久万花巷便暴露了,因此他们二人她暂时不能用,原以为自己还算安全,那三名草寇纵使被抓也问不出什么能威胁她的信息,可适才那封信给她的第一感便是,她定然有什么东西暴露在了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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