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顾思暖，你真是找死！（2/2）

顾思暖蓦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她晕倒之前的话还不断地在脑海中回响，那些歇斯底里还历历在目，萧辰是怎么样毫无感情的侮辱自己的姐姐，顾思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僵硬着脖子，控制住自己没有去往那个方向看，然而萧辰却极其自然的，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顾思暖感觉到身旁的床微微下陷，然后萧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她往他那边看来。“看来，是消肿了。”他似乎在细细的端详着顾思暖的脸庞。

萧辰的手指冰冷，就像是潜伏在黑夜中的蛇。顾思暖厌恶的扭过脸，避开萧辰的触碰。

萧辰也不以为意。

他就保持着坐在她身后侧的姿势，上前拥住她，双手在顾思暖的身前收紧，“顾思暖，对不起……”

顾思暖丝毫无动于衷，看向黑暗的眼神非常漠然。

萧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沉闷的声音顺着她的锁骨倾泻而出，不知道是他的怀抱过于灼热，还是他的吐息近在咫尺，竟然让萧辰本应该冷冰冰的声音，显出一丝不真实的温暖和愧疚来。

“对不起……小暖，你不应该激怒我，对不起。我……”

他的叹息就如同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羽毛，顾思暖根本来不及察觉那里面的感情，就已经消散无痕了。

顾思暖随着他的话语，慢慢的将身体靠在了萧辰身上。

萧辰似乎察觉的顾思暖的依靠，他更加收紧手臂，像是要将顾思暖刻进骨子里。

“小暖，相信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只要你不说那种话，我再也不会动手，”他顿了一顿，似乎非常艰难的：“……动手打你了。”

顾思暖就那么静静地靠着他的，默不作声。

萧辰冰冷的嘴唇贴上顾思暖的侧脸，手也摸到她的下巴上，似乎想要吻她。

却不想顾思暖却突然将脸扭过来，萧辰的嘴擦着顾思暖的脸蛋错了过去。

顾思暖的眼睛，就这么近在呼吸之间的，盯着萧辰。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的像是星星。

“萧辰，”这是顾思暖醒来后说得第一句话，因为睡得久了，声音带着丝沙哑，却因为她吐字极轻，而显得十分温柔。“萧辰，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打完了人，一句对不起就要抹平全部吗？”

萧辰被她眼中前所未有过的冷光看的微微一怔。

“我……”顾思暖的话，让萧辰如鲠在喉，他竟然微微蹙眉，思索起了该如何解释。

“嘘，”顾思暖却并未给萧辰开口的机会。她轻声说：“萧辰，在你白天说完那些话以后的现在，你再说的一切，都像是夏天的雨水一样廉价而多余。假惺惺的道歉和无足轻重的承诺，都让你看起来失败极了。你才可怜，萧辰。一辈子都只能活在这样仇恨中的你，真是，太可怜了。”

萧辰静静地听着顾思暖的话，在顾思暖一连说了两个“可怜”以后，他的眼神幽幽转冷。

萧辰蓦地收紧手臂，将顾思暖死死地禁锢在怀。

承载了萧辰怒火的怀抱，让顾思暖感觉到骨头都被硌得生疼，但是顾思暖这时候，却好似丝毫不在意他的暴力，眼睛里头的恨意逐渐的冰雪消融，她也再不看他。

顾思暖的身子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倚靠在萧辰的怀里。她伸出手去抚摸萧辰的脸庞，她的声音也像是黑夜里一株寂静开放的夜茉莉，如同身体一样，馨香馥郁的像是要夺人的性命。

“你总说我傻，萧辰，你才傻。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别扭孩子，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吗？”

顾思暖轻柔的话语，伴随着她的小手慢慢下移，像一株柔韧的藤蔓一样，缠绕上了萧辰的神似。

萧辰感觉到在他身上游走的那只手，就如同可以燎原的烈火，每过一处，都是焚烧一切的架势。

那种昏昏然感觉，让他甚至已经不去在意顾思暖说得是什么样的话语了。

“萧辰，现在，如你所愿，我恨你恨的想要你立刻去死……但是没办法。萧辰，我杀不了你，那么我们，就互相折磨吧。”顾思暖在她耳旁轻轻一笑，“你的目的终于达成，开不开心啊，萧辰？”

说着，顾思暖忽然翻身在上，萧辰于是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两人如同伊甸园里纠缠不清的蛇，在黑暗与月光交织的背景下，协奏起了罪恶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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